返回第2章 水银棺(1 / 1)北方冰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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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打水银棺,就是想拖时间。

父亲一个月后,打听出来了,马爷做的吊眼大棺竟然是给善爷做的。

善爷姓黄,老十行之内的人,做的是看阴宅的行当,阴行,就间看风水,在欢乐园有铺子,他看阴宅是不要钱的,但是买他家的一种药,这种药是治风寒,头疼,肚子疼,发烧,感冒,全是治小病的,药价也不贵,也确实是好使。

善爷善良,每年要在冬至,入夏两个节气舍药,而且谁有什么困难,找善爷,肯定是有求必应的。

这马爷冲着善爷而来,这就说不过去了,善爷是善人,何况你马爷是行首,这样做让人不服气了。

马爷这个人是行首,是巫道,但是也不是什么坏人,做事就是好强争胜一些。

父亲告诉我之后,我竟然在行会上站起来,说了这件事,马爷没有发怒,笑着看着我。

我说完,九行当家的都低头不语,谁也不想惹火上身。

善爷也是一直沉默着。

马爷站起来,绕了一圈,在我身后站住了,我的冷汗下来了,这巫行的马爷到底想干什么呢?

他的双手拍到我的肩膀上,我激灵一下,尿差点快出来了。

“张三,果然是一条好狼,东北的好狼,我看好你,今天这事你提出来了,那么我马爷也要给大家一个说法。”

马爷大笑起来,坐下之后,突然一绷脸,瞪着大眼珠子,马爷的眼珠子出奇的大。

“善爷,阴行,看风水,确实是行道,但是也在行行外之功,卖药,也是卖得风声水起的,每年舍药两次,百姓是在求必应,但是我马爷不是瞎子,我马爷是三只眼。”

这话说得就有意味了,我看着善爷,五十多岁的善爷,竟然一脑门子汗。

就善爷而言,在老十行中,确实是有地拉,仅仅在马爷之后,甚至可以说有可能取而代之,是不是马爷……

我这是猜测。

善爷今天沉默了,还一个劲儿的擦汗。

“我是行首,要有行首之道,做恶必杀行。”

杀行就是这行永远的消失,当家人必死是无疑了。

我听我爹说过,老十行原来并不是老十行,而是老十八行,现在就剩下老十行了,都被杀了行。

这杀行也是有几十年没有出现了,大家也仅仅是知道这个规矩。

那么想杀善爷这阴行,就得有证据,这绝对是让我奇怪的,一个善良的人,一个善人,怎么可能做出来被杀行的事情来呢?还用吊眼大棺来杀行。

马爷看了一眼善爷。

“你自己来说,还是我来说?”

善爷把头抬起来,目光直直的,半天才说。

“确实是应该杀行,但是我这阴行和医行不传下去,太可惜了。”

在场的所有当家的都目瞪口呆,这样的事情是不能承认的,可是善爷却承认了。

“那就好,吊眼大棺需要多久?”

马爷看着我问。

做吊眼大棺至少需要半年的时间,这是在有木料的情况下,我们家确实是存了一个大眼吊棺的料,如果要寻料,再水干料,没有个三四年都不能成棺。

“这个……”

“张三,张爷,你也算是爷了,有一个当家的样,有一个男人的样。”

“我想知道善爷到底为什么杀行?”

马爷笑了,一摆手,进来一个人,手里拿着小册子,一人一份。

“大家回家看看,善爷,九个月的时间总是够你把这些东西传下去了吧?我想,你不会没有后人,其实你已经在传了。”

善爷也是想拖日子,汗一个劲儿的流。

“够了。”

善爷咬着牙说完,起身走了。

马爷让其它的人走了,留下我问吊眼大棺的事情。

“九个月,您已经算出来了。”

马爷冲我笑了一下。

“放心,大棺的钱由我马爷来出,谁让我是行首呢。”

马爷大笑着走出去。

我最终还是没有能逃脱掉做吊眼大棺的命运,父亲也不想做这吊眼大棺。

回到家里,我看那小册子,让我是目瞪口呆。

善爷家行阴行,却是没有想到,吞行了,把贾爷的医行给吞了,拿到了全部的药方,这已经是六十年前的事情了,竟然被挖了出来。

原因也是善爷阴行行药,露出了马脚,至睛当年到底发生了怎么样的事情,吞行的,真是想不出来。

吞行的事情也确实发生过,正常的吞行,没有什么可说的,就像生意一样,被吞了,可是这手段要光明正大,可是这善爷却不是,手段不当,但是册子里并没有写明白。

我给父亲看了册子,父亲看了半天说。

“我去善爷家。”

“爹,此刻去是不是……”

我担心会惹火烧身,我爹没听我的,还是去了。

我到后院,水银棺材正在打着,几个师傅忙着。

我叫过来一个老师傅,那是我们家常年请的师傅。

“刘师傅,打吊眼大棺得多久?”

刘师傅一愣,看了我半天,没说话。

刘师傅打了一辈子棺材,当然知道吊眼大棺了。

“我不打。”

我愣了一下,打棺材的师傅是不问出不问进的,只收钱,他不打,这样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吊眼大棺的价格在棺材里排到第二,价格非常的高,会打这吊眼大棺的,也只有刘师傅他们家。

“为什么?”

刘师傅摇头,回去干活了。

这真是邪门了,难道是知道给善爷打的吊眼大棺吗?所以不愿意,这到是情有可原。

我回房间,把那本书拿出来,翻到吊眼大棺那页,吊眼大棺确实是邪恶,说打吊眼大棺之人,必有血光之灾,真的假的不知道,我们家只请人打过一次,出过图纸后,师傅就照做,打这棺材的是刘师傅的爷爷。

刘师傅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坐在院子里等我爹回来。

一直到半夜了,我爹才回来,我迎过去。

“爹。”

我爹摆了一下手,说睡。

我知道,这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情,看来事情并非如同小册所写的那样,应该有出路,看来这里面是很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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