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五钱少棠到是不同于马爷,马爷的很多事情他是不知道,当然,老行里面的事情,几乎是很少有人知道,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老行的存在。
钱少棠把我扯回去,就把门反锁上了。
“你什么意思?”
我犹豫,如果我说了马爷的不好,钱少棠这个人不是君子,恐怕我就有罪受,不说,此刻我想有一个朋友。
这个风险似乎有点太大了。
对于钱五钱少棠我知道的太少了。
我起身要走。
钱少棠笑了。
“张三,有一些事情,你肯定是想先知道,我可以帮你,甚至说,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你不缺朋友。”
钱少棠拉住了我。
“坐,稍等我一下,我们出去喝一杯。”
我也想了解这个钱五钱少棠。
我们出去喝酒,在一个胡同的小馆,虽然小,但是干净,饭菜有特色,钱少棠他把我安排到这儿,看来这小子虽然年轻,有心计。
这让我放心了一些。
喝酒,聊天,我咬着牙说马爷在行内做的事情。
钱少棠半天才摇头,笑了一下说。
“你们行内的事,我不想知道,马爷是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的,他家产业很多,老十行不过就十行,他只是想让每一行好起来。”
我不再说了,他和马爷是朋友,甚至是哥们,所以说,只有自己去了解。
我不再说这件事,也许我们不是朋友,但愿钱少棠不会传这个话儿。
那天走的时候,钱五钱少棠说,我们或许可以成为朋友,不过既然我们见面了,我送你一卦。
“我不相信这东西。”
钱少棠说。
“信不信的,就当玩了,娱乐一下。”
钱少棠说,三天后,我家必失大火,但无人伤亡。
他说完,转身就走了。
我看着钱少棠,心里骂着。
这是什么人品?不能成为朋友,也不用这样。
真是祸从口出,我知道我惹祸了,马爷肯定是会知道了。
我回家,坐在房间里,我不说话。
这件事就如同一个套子一样,我感觉是钻进去了,想出来,不可能了,这是死套。
我对钱五所说的火灾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第二天,刘婉给我打电话,让我出去。
我们在河堤的公园见面的。
“这件事我真的办不了,我们家的情况你也能知道,现在棺行都难保了,别看做着活儿,这是死活儿。”
老行的死活是要命的,别说赚钱,不把命搭上就不错了。
“这个有解决的办法,只是难于启齿。”
我看着刘婉,她这么说,恐怕说出来,我也难受。
“那就不用说了。”
我站起来要走,刘婉叫住了我。
“你得娶我。”
“有病吧?”
我要走,刘婉竟然“哇”的一下哭出来了。
我站住了。
“你哭什么?”
刘婉在那儿哭,我就不能走了。
半天才不哭了。
“我是没办法,为了救刘家,我一个女孩子,脸皮都不要了……”
“你别说那些没用的。”
我本不应该这样,可是我不想被扯进一个旋涡中去。
“马爷说,不动我们刘家,只有你娶我。”
我愣住了,这马爷什么意思?
“你说马爷是几个意思?”
刘婉摇头,她说没有想明白,现在保住刘家再说。
我娶刘婉,刘大地主的女儿,她绝对不是心甘情愿的,前一段时间去我家看棺材的时候,那样子,简直是让我不能看。
“不可能,你说不出来原因,我凭什么?”
我转身走了,这祸水我是不敢惹。
我回家,我爹叫我去他的房间。
我进去,我爹竟然在喝酒,这才几点?
我坐下,我爹看了我一眼,又吃又喝的,半天才说。
“从你主棺行后,事情就不断,爹是真不应该让你接手,我这么大年纪了,生死看淡了,唉,已经是这样的了,你娶刘大地主的女儿吧。”
“什么?”
我爹竟然也这样说。
“那善叔呢?”
我知道,父亲和善爷是哥们。
“不嫁到张家也好,棺行末路。”
想想,父亲说的也有道理,只是我娶刘大地主的女儿是什么意思?
我问我爹,他告诉我。
“原因过后就知道了。”
“如果不说,我绝对不会娶的,那个姑奶奶,我们家养不起。”
我爹叹了口气。
“要说原因,我也不知道,马爷来了,放下话就走了,我一直在琢磨着,这件事,挺奇怪的。”
我爹没有琢磨明白,刘婉也没有想明白,我更是云里雾里的了。
这马爷真是太霸道了。
我不知道怎么办是好。
一夜没睡好,早晨起来,浑身的难受,去了医院,我感觉自己是生病了。
我并没有什么病,但是我感觉非常的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
我开车往回走,善小书就打电话给我,告诉我,家里着火了。
我勒个去,真着了?
钱五我扎你八大爷的。
我开车到家门口,差点没撞到大门上。
冲进去,是棺场着火了,刘大地主的成棺都烧着了,火太大了。
消防车来的时候,都烧得差不多了。
我出去,回房间坐着,这个钱少棠嘴太黑了。
成棺都烧掉了,棺料也烧掉了,这我们家得赔偿,不只是棺料的钱,耽误人家用了,这要多少就是多少。
火扑灭了,人都撤走了,我爹走过来。
“没事,发生的事情,就是合理的,正常的。”
“爹,我没事,你就放心喝你的小酒,我保证给你弄好。”
我爹笑着拍了我一下。
我这心都快碎了,我特么的弄好什么?
看来棺行是到头了,不只是棺行到头的事情,恐怕我们张家得欠一屁股的债,我这辈子恐怕是还不完了。
我给刘婉打了电话,这事得谈。
我和刘婉去了茶楼,我说了发生的事情。
“我打电话告诉你的,你现在是不是有点懵了?”
我确实是有点懵了。
“回去算一下赔偿的事情吧,实在是没办法。”
“怎么起的火?”
我摇头,现在就得等着警察那边。
刘婉说,完全可以不用赔偿。
我明白她的意思,我摇头,做事是有原则的。
我回家,感觉这事挺奇怪的。
我得找钱少棠,这货所说的,肯定是知道什么,没有这么神的事情。
钱少棠没在店里,我看着店旁边的电话打过去。
钱少棠上来就说。
“着火了吧?”
特么的幸灾乐祸的意思。
我忍着。
“我请你喝酒。”
“没问题,皇帝楼。”
这货真是敢叫,皇帝楼特么的贵。
我心想,也许我这辈子最后一次上皇帝楼了,这回真是要给刘大地主打工了。
这事发生得太奇怪了。
我和钱少棠喝酒,我问这件事,他说的悬乎。
“这是易数,易经之数,百棺相聚,必有阴火,阴火烧棺,这必定要烧棺的。”
我钱少棠说得根本就不靠谱也不靠边的话。
“你说实话,是不是马爷所为?”
钱少棠摇头。
“不是,马爷没这个胆子,他胆子是大,但是这样犯法的事情,他还是不敢的,就是敢,也不敢明目张胆的。”
钱少棠告诉我,他证实了我所说的话,他在老行也有一个朋友。
他说,他完全就不知道这个马三眼是这样的人,阳奉阴违的,他隐藏得太好。
我不说话,这钱五钱少棠不给我说实话。
什么阴火,我就不相信这件事情。
我实在想不明白,这火是怎么着起来的。
马爷一直觊觎着什么,我不知道,他想吞掉所有的行,这并不是他的本意,一行不做大,十行才成巨,这个他清楚,吞行也不过就三五行罢了,他要留着几行,让自己也能做大起来,有竞争,才会有大,做老行的没有不知道的。
那天,我回家,警察来过了,我爹说,这事就别再追了,也许是自己不小心失的火。
那些天津的打棺人拿着钱回去了,这些打棺人是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的,没有万一这一说,这点是放心的。
就当是阴火吧。
我爹把家里的所有账目都给了我,让我自己看着处理,处理完,就关行,离开这个地方。
那吊眼大棺我让停下来,让刘师傅回家休息几天。
吊眼大棺打起来,本来是不停棺的,可是这已经是停了两次了,实在是意外太多。
刘师傅前脚走,后脚马爷就来了。
“这吊眼大棺不能停。”
“我们棺行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是不做棺事的,你也清楚。”
“这事好解决,你和刘婉结婚。”
“我不喜欢她,何况,出了这件事,我和她结婚,让外人怎么讲?”
“似乎你没有更好的选择。”
“你让我和刘婉结婚的目的是什么?”
“说白了,你不能娶善小书,如果娶了,你能让你的老丈人死吗?”
这话到是有道理。
“杀行不死还有其它的办法吗?”
“吊眼大棺的说道很多,这个我也多少明白点。”
马爷笑起来,原来原因是在这儿。
“那这场火也是你逼我的?”
我的意思是,这场火是他放的。
“别乱讲话,警察也不给你一个答案了吗?那钱五也不是给你一个答案了吗?这火还真不是我放的,我到是想了,逼你一步,这是天意。”
马爷站起来,大笑着走了,干你大爷的。
我认定是马爷放的火,钱五给我的答案就是帮着马爷开脱,警察没查出来,说明这货的手段高明,问题应该就出现在上次参观上面。
这马爷确实是错开一个棺盖看了一眼,但是没看到放进去什么,没看到有什么其它的动作。
我只能等着刘大地主把帐算出来,如果只是棺料的话,我们到是能赔得起,可是耽误人家的事情,尤其是迁坟这样的事情,要多就是多,要少就是少。
我此刻有点乱,何去何从的,似乎都掌握在人家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