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有想到,善爷提醒,事情就真的发生了。
“那个有黑布帘子的房间,有你。”
我激灵一下,站起来,又坐下了。
“怎么回事?”
“还有我。”
刘婉看着我。
“怎么回事呀?”
我再问。
刘婉说,这是要把我们烧掉。
“有仇吗?”
刘婉没回答。
我想着,纸扎的扎行,以前也是老行中的,败落而退,还是其它的原因退的不知道,难免会有仇恨,和棺行,那和刘家呢?
他可是赚足了刘家的钱,还要害刘家人吗?
我马上给纸扎张打电话。
“别打了,肯定是关机,你找一下马老太爷,给找人。”
这纸扎张肯定得跑路。
其实,想想,就算是做了我和刘婉在里面,烧掉了,也不过就是一个纸扎的人罢了,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只是心里觉得别扭罢了。
“我看不用找了,死者为大,这事我日后处理,按老行规矩。”
刘婉摇头,也许她很在乎这样的事情。
我没有细问,马上开车去马老太爷那儿。
大半夜的,敲门,马家人半天才开门,我说见马老太爷,有点急事。
那个人竟然没有多问,带着我就进去了。
以前可从来不这样,我必需是要等着的,等着汇报。
马老太爷的房间,那个人进去,一会儿出来,让我进去,他在外面关上门。
马老太爷已经坐在沙发上了。
“马老太爷,大半夜的来打扰您,真是不好意思。”
“三儿,别说这话,其它的话我也不说,直说什么事情。”
我说找人,找纸扎行的张义。
马老太爷没问什么事情,他让我等会儿。
他进去,一会儿出来,拿着一个本子,还有一些工具,那些工具我不太懂。
他开始算,十几分钟后说。
“人不在中位,离位了,有偏位,往北,一个村子,他在那个村子。”
马老太爷说完,告诉我,两个小时内,必须去,如果不去,想再找这个纸扎张就难找了。
巫找物和人,是相当的厉害的。
我从马老太爷家出来,给刘婉打了电话,她让我接她。
我接刘婉往那个村子去,果然看到了纸扎张的车,停在一个院子外面。
我把车停下,刘婉说先别进去,等一会儿。
刘婉竟然问我,会用巫不?
我摇头,那觋师是教我了,可是没教我怎么用,我也不想用,一直就认为巫不是什么好东西,是邪恶的。
巫觋之术,在满清的时候开始的,起源于这个城市的一个县城,新B县。
“你说你会。”
我看着刘婉,她的意思是让纸扎张害怕。
“纸扎张也不是孩子,能吓住吗?”
“试一下,把事情问出来,怎么处理。”
我们进院子,大门没锁,站在院子里,刘婉叫了一声。
“张义。”
声音不大,夜里很静,我想张义也不会睡的。
半天屋子里的灯亮了,门开了。
“进来吧。”
我们进去,张义坐下,点上了烟,屋子里乱七八糟的,这是在收拾东西。
刘婉瞪着他看。
“对不起,我也没办法。”
什么叫没办法?这是害人。
“你想把纸扎行弄臭了吗?”
“我们家祖辈的纸扎,这行当是吃阴饭的,人死后会比正常的人短半截,对后辈人也不利,我赚上一笔,也就不再玩这一行了。”
“这个能理解,可是你太坑人了。”
张义说,这件事说起来,也是有原因的。
就棺行,一百年前,棺行纸扎行的门前,请扎行人入棺,这个完全就可以不那样做,非得做,这是仇,所以他得报,报完了,也就离开这里,永远不做纸扎。
“那我呢?我得罪你了吗?”
刘婉说完,看着其它的地方。
“是没有,我应该对你感恩戴德,但是,这是我最后一笔的生意,纸扎行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情,你刘家是太复杂了,有人给了我二百万,让我这样做的。”
我看了刘婉一眼,刘家是太复杂了。
“谁?”
“钱我一定要拿走,是谁我也不能做,但是破解的方法我告诉你们,你们自己选择,只有一个纸扎人能出纸扎房,出来后,拿到后山烧掉就行了。”
“不出纸扎房呢?”
“九死一生。”
我觉得这是吓人,不会那么邪恶的,这点我很肯定。
刘婉上去就是一个嘴巴子。
“你不仁不义,你拿了人家的钱,还要告诉我们破解的方法。”
刘婉的思路诡异,把纸扎张都给干傻了。
“钱你可以拿走,告诉我,两个人同时出,怎么出?”
刘婉信这个吗?大户人家有可能相信,规矩是越多的,越信这个,刘家大供堂就有两个,小的有多少个不知道。
“做的时候,就没办法了,死局。”
“那我就让你死,三儿,动巫。”
我站起来,纸扎张一下就跳起来,然后脸色苍白。
“我让你死不成,活着受罪。”
刘婉真的是生气了。
“算了,行规处治吧,你想跑是跑不掉的,闷瓮到是不错。”
张义半天坐下了,腿在哆嗦着。
那嘴唇也在哆嗦着,青紫。
“真的没办法了,死扎,钱我不要了,放我一马。”
“不行。”
这样的人太可气了。
刘婉闭上眼睛摇头,死扎,看来真的是死扎了。
但是我不相信这样的事情,所以说,并没有什么可怕的。
就现在讲,怎么处理张义,怎么解决这些事情,真的不好办。
“张义,你跑是跑不掉的,你在这儿有一个家,恐怕只有你自己知道,我们都能找到,不管你到什么地方,我们都能找到,三儿的巫可以和巫行的任何人比,你肯定也是清楚的,你就在这儿等着。”
我们离开,回刘家大院。
“三儿,这死扎要命了,没解。”
“我不相信,你出纸扎房,我留着。”
刘婉摇头,半天叹了口气。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刘家的人一直在内斗着,很复杂,很可怕,就是二妈死的时候,当年也是做了死活了,让三妈的一个孩子死了。”
“也是纸扎张做的?”
“另有其人,这个人一直没有查出来。”
另有其人?这就弄复杂了,真的就这么可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