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如同在说一个离奇的故事一样,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回家,我看着在医院检查的报告单,还有片子,都没有问题,这让我理解不了。
那张驴儿是真特么的神通了,点你一下,你懂了就懂,不懂他也不再说。
第二天,没等我去,黄老邪就给我打了电话,说在刘家大院,东门。
我开车过去,黄老邪的车停在边上。
我过去,黄老邪下了车。
“我看看刘婉,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们进去,刘大地主在房间里,眼睛通红。
黄老邪看了一眼刘婉,转身就出去了,我安慰了几句刘大地主。
“三儿,就靠你了。”
刘婉躺在那儿,跟一片枯树叶一样,这速度也是太快了。
我出来,黄老邪看了我一眼。
“能锔。”
我愣住了,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黄老邪让我上了他的车,他开车就去了刘家街,进了扎行,纸扎张在喝茶,我一看他就想掐死他。
我们坐下了,黄老邪说。
“你想要的东西,你随时可以去取。”
“我要什么?我什么都有了,要什么?”
纸扎张张义的那德行,看着我就生气,我一下站起来,黄老邪拉我坐下。
“张义,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害人也是害自己,刘婉和行首你们之间的事情,怎么解决我不管,但是你冲着我而来,你想做什么,直接说。”
“你锔行什么都能锔,你父亲说过,人心也能锔,那你就锔个心给我看看。”
“那件东西我锔好了,你去取吧。”
那件东西?是那唐瓷吗?
“你总得送来吧?”
黄老邪笑了一下,说稍等,他去去就来。
黄老邪的锔行铺子和扎行铺子离得不远,都在刘家街的主街上。
黄老邪走后,纸扎张说。
“这事也不能怪我,我一箭三雕,也是赶上了,我把这事处理完了,我扎行也可以安心的做生意了。”
我知道,我们家和扎行有仇恨,那刘家同样也是,锔行也是一样,这纸扎张还有一个用意,就是说,他入了老行,谁也别欺负,这叫开门儿,但是这样大胆的开门很少见,如果没有底气,没有人敢这样开门儿的。
“纸扎张,你这个门开的,撞到了行首的头了。”
纸扎张笑了一下。
“行首是大人有大量,自然能理解扎行的苦处。”
我理解他八大爷,我心想,你给我等着。
黄老邪来了,后面跟着两个人抬着那唐瓷,一个大瓶子。
锔的地方全是金钉,相当的漂亮,这种价格会超出瓶子完好时候的本身了。
东西放下,纸扎张转着圈的看。
“真是太漂亮了,太漂亮了,锔行的活儿,果然是传神……”
他说着,上去就是一脚,瓶子一下就碎了。
“黄老邪,两条人命,再锔一次吧,这事就过去了。”
黄老邪笑了一下。
“好的,张爷,半个月后,我给你送来。”
黄老邪的城府是太深了。
“那刘婉可是挺不到半个月了。”
纸扎张坐下,看了我半天。
“晚上你过来,你过以走了。”
真是没把我放在眼里,老行的行首,谁敢这样对待,我忍了,要学黄老邪。
出来后,我回家,坐在沙发上了,我爹在喝酒,从他上次和我母亲回来后,他就整天的喝小酒。
我没说话,坐了一会儿,进屋就睡觉。
晚上,我去了纸扎张那儿。
他带我进了后院,那些都是纸扎,我看着就不舒服。
他让我等一会儿,过了一会儿,他拿出来一个纸扎的灯笼,给我这破东西干什么?
他让我拿着,到客厅,他泡上茶。
“东西放下,坐下喝会茶。”
我坐下了。
他跟我说,事情已经是发生了,他也不想这样,但是把恩怨了结了,也能安心的过日子,他就是这种想法,也别怪他。
我对这纸扎张,是完全不明白的,感觉他脑袋不是很清晰,做事有点乱套,没有章法,让我跟着乱起来。
“拿着这灯笼,去刘家大院,转一圈,记住了,别让里面的烛火灭了,转一圈后,进刘婉的房间,把灯笼挂在房间里,一直到天亮。”
纸扎张玩的邪恶,让我不安,这小子是不是在加深的害我呢?
这个很难料。
我拎着灯笼去了刘家大院,进院我就点上了,灯笼的那种红有点奇怪,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样的奇怪。
刘家上院转了一圈,实际上并没有完全转完,进刘婉的房间,把灯笼挂好,我坐在刘婉的床边。
“三儿,灯笼真好看,真的红,血红,血红的……”
我似乎闻到了血腥味儿。
我站起来,走过去看,那红色真的是血染成的,应该是人的血,我冒冷汗,但是我没有说,纸扎张如果敢让刘婉死,我就让他没有根可长。
我握着刘婉的手,那手没有一点的肉,看着让我心疼。
“别伤心,没事的。”
刘婉是这么说,但是我看到她眼睛里的害怕了,她知道,自己会死掉的,只是时间的事情了。
“三儿,小书挺好的,你……”
“别说了。”
这一夜,我一直陪着刘婉,她睡一会儿,醒一会儿,她是真的没有一点力气了,也吃不下饭。
天亮,我就带着刘婉去国外,我不相信看不好,我也不相信那些邪恶的事情。
天亮了,刘婉说吃东西,我让人做,送来,吃得不少,精神头也好了不好。
竟然真的会好起来了?如果是这样,我就不带着去国外了。
那灯笼烛光灭了,我要拿出去,刘婉就说挂在那儿。
下午,我去了扎行,纸扎张看着徒弟扎活,指点着。
“来了点活儿。”
我们喝茶,我看着纸扎张。
“放心吧,十天半个月的,刘婉就站起来了。”
“张师傅,你这摆了我一道,真的……”
“行首,我其实不敢那样做,就这件事,您也别追问了。”
刘婉好起来,我就不再追问,但是我会记得这件事情的。
我去锔行,黄老邪在锔那个唐瓷。
“黄师傅,真对不起,让你受累受屈了。”
“行首,话就远了,这本身也是冲着我而来的,到是我觉得把你们扯进来了。”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这纸扎张玩的是一箭四雕,而不是三雕,开门一雕,这个门开的,真是邪恶了。”
“这个人说不好,以后少接触,你也别想着报什么仇,你要大处着眼,你是行首,老十八行,新老行的难弄。”
黄老邪这样说,到是让我没有想到。
不管怎么样,我都得感谢黄老邪,因为刘婉真的慢慢的就好转起来,半个月后,能出来走走了。
只是没有想到,又出现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