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刘婉下便道,开了两公里左右的时候,她让我把车靠边停下。
“离那儿还有挺远呢。”
刘婉没说话,开门下车,在前面走,我跟上去。
我没有再多嘴。
走了有十分钟后,刘婉站住了。
“记住了,大概就是这个位置,前后五十米,就往左走,这是阉行的门。”
“我没有看到门。”
刘婉瞪了我一眼,怪我多嘴。
刘婉消失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激灵一下。
我马上跟上,往左,左是没有路的,但是我进去了,我看到的是村子。
“这儿离村子还有一段的距离,怎么会是这儿呢?”
“你记住就行了。”
村子此刻已经是灯火通明了,看着十分的美丽。
刘婉走在前面,往村子里的一间房走去,进了房间,是过去的那种柜台,站着一个穿着青衣打扮的男人。
刘婉说换五万。
那个人拿出来五个阉标的钱儿,玉的。
出来刘婉说。
“换钱在这儿。”
“你没拿钱,怎么换?”
“一个信字,回去后,把钱打到帐号中,帐号我会给你的。”
“这就代表五十万吗?”
刘婉没说,把钱给我了,让我送到那个人手中,今天不准让我再买东西,可以自己转转,我到前面的茶馆喝茶。
我找到了那个人,把阉钱给了这个人,这个人点头笑了一下。
我转着,这里的街有多少条不知道,反正是交错着,不知不觉中,我竟然转到了快天亮了,马上去茶馆,这是主街。
我进茶馆,看到一个男人抓着刘婉的手在说什么,刘婉一下就看到了我,把手一下就抽回去了。
我过去,看着这个男人,很帅气的一个男人,不过阴气挺重的。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站起来,冲我点了一下头就走了。
我看着刘婉,她站起来。
“走吧。”
我们离开,回去天亮了,刘婉说累了,回家休息了。
“你解释一下。”
“我会给你解释的。”
刘婉进了刘家的大门。
我点上烟,抽着,看着,想着,那个男人是谁?
抓着刘婉的手,她也让抓着。
我回刘家街棺铺睡的。
善小书给我倒了杯水,让我喝了再睡。
我喝完就睡,中午善小书叫醒了我。
“有一个人一直站在棺铺的外面,也不进来,也不走,就是等你。”
这样的人一般都是寻仇来了,这是让棺行来丢脸来了。
我出去,这个人我不认识。
“张行首,我想入行。”
你大爷的,吓我一身汗。
“跟我去行所吧。”
进行所,坐下。
“你说吧,什么行?”
这个人说水行,我一愣。
“水行?”
李水做的水行,已经是废行了,这水行怎么发展,我完全就不清楚。
“水行李水做的行,现在已经是消行了,消行的可以再举行。”
我想想李水的事情,就觉得不安。
“你得把策划拿来,行会会研究讨论的,还有资金。”
“我没有资金。”
“一点也没有,有资金我找你干什么?你们老行不是给启动的资金吗?”
我闭上了眼睛,心里骂着,我是爹呀?有钱用你来运作吗?
“你听谁说的?”
这小子说,别管听谁说的。
“我给你一栋房子,我唯一的东西。”
“滚蛋。”
这小子骂骂咧咧的走了,特么的,什么货色都有。
惹了一肚子气,去胡同找小馆吃口饭。
进小馆,张驴儿在那儿喝酒,小脸通红的。
“你没要饭去呀?”
“今天我休息。”
你大爷的,一个要饭还休息。
我坐下,倒上酒。
“张驴儿,你玩得真够可以的了,让我爹跟你要了三天的饭。”
“他说他这辈子不会要一天饭的,我就赌这个,我赢了。”
“赢什么?”
“他的嘴。”
“我想抽你。”
张驴儿不害怕,问我最近玩得怎么样?
“玩?我有时间玩吗?”
“那个地方可不是太好玩。”
张驴儿起身走了,我自己喝,他说的那个地方,我就知道是阉市,这小子竟然知道,消行听别人说过,无所不知,看来是真的。
我到是要问问张驴儿,关于阉行的事情。
我喝完酒,就晃着去了刘家街的门口,他睡着了,我上去踢了他一脚,坐下。
他醒了,拿起旁边的保温壶,泡茶,我靠,这个饭要的,真讲究,就那茶,泡出来,豆香四散的。
“说说阉行的事情。”
张驴儿愣了一下。
“别机巴扯了。”
他把茶倒了,拿着他那堆破烂就走了。
难道他说的那个地方不是阉市吗?我想肯定是。
我坐着没动,刘婉走过来了。
“你这是想改行了?乞行?这乞行可是消失了有上百年了。”
我半天才站起来,刘婉和我去茶楼喝茶。
“我,我……我有一件事情要说。”
刘婉显然是不太好讲。
那就是那件事。
“你见到的那个男人是我在阉行的丈夫。”
我一下就跳起来了,茶杯也掉到了地上,脑袋是一片空白。
“你听我解释。”
“你解释什么?”
我咬着牙说的,转身走了。
我出了刘家街,在街上乱走着,很久我才平静下来,刘婉有丈夫了,还跟我特么的胡扯什么?
什么她阉行的丈夫?这是还想在老行弄一个丈夫呗。
我气得有点发疯了。
也许我父亲说得对,这里的水太深了,而我没有这个能力,我会被淹死的。
我父亲所说的话,对吗?也许我真的就应该离开刘家街,离开老行,找一个稳定的工作,或者说是找另外一个城市,开一个小铺子,这对于我来说,应该是一个好的选择。
我半夜才回家,刘婉和我父亲坐在客厅等我。
我也冷静下来了,坐下,点上烟。
“三儿,我解释一下,我和那个男人是阉行的丈夫,但是我们只是精神上的,他离开不阉市,就是说,他一生也离不开,只会在阉市呆着,那个地方,一般人是找不到的,看不到的……”
精神上的更可怕,我要一个**有何用呢?
刘婉说,她没办法,为了北商,刘家街,为了刘家。
这借口很美好。
她说,没有这个人,她无法在阉市混下去,我也无法进入到阉市中去。
刘婉说完了,看着我。
“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我爹骂我,让我送刘婉回去。
我进房间了。
喝酒,一瓶白酒喝下去,倒头就睡。
快中午了,我才起来,我爹在院子里看天。
“爹,我出去转转。”
我爹没坑声,还在看天。
我出去,没有去刘家街,我给张驴儿打的电话。
张驴儿说在水库山庄等我。
我过去了,张驴儿在水库山庄山上的一个木头屋子里喝酒,那菜弄得全是鱼。
我坐下,倒酒喝。
“看来我这个饭是要不成了。”
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