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话,看着张驴儿。
“你说吧,看样子是发生了要紧的事情了。”
我真不知道要不要说,刘婉告诉过我,那些事情不能说。
“不用害怕了,就是阉行阉市的事情吗?我知道。”
“你能进阉市吗?”
“不进我怎么知道阉行阉市的事情呢?”
张驴儿这么说,就是假的,我说了,找到我头上来,我说我相信张驴儿,他骗我没办法。
我还是不太放心,问了一嘴。
“你能证明吗?”
“在锔行的那三把壶就是我的,那是阉市的东西,而且一个人手里不能有三件阉市的东西,可是我有,为什么呢?”
我没问为什么,这些都是很私密的事情,所以说,我真的相信了张驴儿。
我说了发生的事情,张驴儿笑起来。
“阉行的那个男人,不过就是利用,而且在阉行的男人和女人,不能有那种苟且之事,只是拉拉手罢了,其它的都不敢做,就刘婉是在利用,刘家街再启,一个女孩子,为什么敢?得有多大的能力?那投入,我告诉你,可以说,让刘大家地家,一下就倾其所有了,败了,刘家就什么都没有了。”
刘大地主让我知道这件事,不是通过刘婉,而是绕着来的,刘婉是不想让我知道,如果这事不点破了,刘婉永远也不会说,我永远也不会知道,刘大地主这是出于良心,还是出于什么角度来考虑的我不知道。
“精神上的出轨才是更可怕的。”
“刘婉不会的。”
“你怎么这么肯定?”
张驴儿说,有一些事情,你会慢慢知道的。
“就这件事,你也别再问了,就当没有看到,调整一下心态,知道吗?”
“我特么的弄不了。”
我真的享受不了这样的饕餮盛宴。
这样的大餐我吃不下去。
“唉,你还是经历得少,多去几次阉市你就懂了。”
张驴儿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已经是够意思了。
“你爹陪我要三天饭,我给你这些消息,我们两不欠,你永远不要再提此事。”
张驴儿说我平时做什么,现在依然做什么。
我说我爹的意思。
“你爹?胆小如鼠,一辈子就知道害怕了,那棺行一直就是行末,而且没有见起色,都对不起老祖宗,他等到死的时候,我看连一口棺材都混不上。”
张驴儿的嘴太损了。
“他是我爹,也救你过你的命。”
“噢,我都忘记了。”
张驴儿坏笑着,我们喝酒,那天我喝大了。
怎么回的家也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我坐到沙发上,我爹出来了。
“要不要我给你准备一幅棺材?”
“把你自己的准备好就行了。”
我爹拿着棍子追了我二里地。
我去刘家街,进行所,问问,有什么事情没有,然后就各行的转着,看看。
烧行何风给我泡上茶。
“哥,差不多了,木头也拉来了,灰也烧完了,正洗灰。”
“嗯,钱够不?”
“够了。”
“有多大的把握?”
“哥,就柴窖,很难说,不过我有信心。”
但愿还能烧出来满天星来。
我从烧行出来,遇到了刘婉。
“你昨天干什么去了?有一个人找你。”
“我也得有休息的时候吧?”
刘婉白了我一眼,往行所去。
我去所行,那个人坐在那儿,就是要干水行的那个人。
“我说不行了,你要干什么?”
“烧行的何风,是行里出的钱吧?还有那根雕行的钱蒙,没有给你们赚一分钱,还惹了不少麻烦,你们也给钱了,还有就是各行分的一千六七百万,这合理吗?”
“你特么的有病吧?这是老行的事情,你懂什么?”
“我知道老行的很多事情,有一些事情,恐怕你也难说,就何风的事情……”
这小子知道这么多,恐怕是和老行的某些人有关系。
“你得找一个介绍人,因为没有介绍人,我不能相信你。”
我开始设套。
“那好,等着,明天我来。”
这小子上套了,我就知道是一个二货。
刘婉看了我半天。
“没吃饭吧?”
我是一直没有吃饭,昨天喝大了,难受,看一眼表,下午三点多了。
吃西餐,这和以前不一样,挺别扭的,我问刘婉。
“那地方的婚礼肯定是很热闹吧?”
“不,但是很美,很美。”
刘婉这是在气我,还是真的呢?
刘婉转头笑,这是忍不住了。
我没笑,有什么好笑的?
吃过饭后,我去了找刘大地主。
“事情我弄明白了。”
刘大地主沉默了半天。
“那你还愿意做我们刘家的女婿吗?”
“当然了,谁都想,刘家是家大业大的,就看在钱财方面,我也愿意。”
刘大地主笑起来。
“三儿,你这样真的没有问题,说明你正常,就小婉在阉行的婚事,我和她两年没说话,现在我也明白了,她是为了刘家,刘家街,往大了说,是北商,就阉行婚事,我也弄明白了,不过就是一种仪式,两个人聊聊天,说说话罢了,他们有自己的规矩,就连亲嘴都不可能的,只能拉拉手,就这样。”
“精神上很重要。”
“刘婉根本就没有喜欢过那个男人,这点你放心,她是一个有责任心的女孩,我当爹的不会看错的。”
我心想,屁吧,你三个老婆生了那么多孩子,没特么一个是你的,你还看不错,但是我只是想,不敢说。
“那是,那是,给我点时间。”
“三儿,就算你和小婉不成,我也认你当干儿子,刘家的财产一半是你的。”
我琢磨着,这不是有病吗?马老太爷也想把一半的产家分给我,我有什么好的呢?
“只因为我的巫觋之术吗?”
“三儿,说白了,确实是,但是接触久了,你人很正,所以我喜欢,我愿意。”
这话听着,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从刘家大院出来,进刘家街,张驴儿坐在门口。
我过去坐下。
“张驴儿,你不是不想要饭了吗?”
“我觉得还是要饭的舒服,你到是风光了,可是你受了多少罪,你自己知道,鞋里的袜子露没有露洞自己最清楚,穿没穿内裤,自己最明白。”
“去,臭要饭的。”
我回家,知道明天还要面对着那个要开水行的二货。
真不知道我怎么应付过去,何风的这件事,挖了一个坑,我一直在担心,没有想到,这么快,自己就掉到坑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