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地主说。
“你们的事情,到你的房间去说吧。”
刘婉带着我去了她的房间,她阴着脸。
我坐下,看着她,到底要给我一个什么样的说词。
刘婉看了我半天。
“我没话说。”
起身走了,这事怎么说?你给我弄出来一个孩子来,怎么说?要我也说不出口来。
棺行开着,棺展开着。
张驴儿让我跟着要饭,刘家街大门口,一左一右的,两个门神一样。
“这不是有病吗?这不是叫板吗?我没那么变态。”
“你真是不懂,人生你没看明白。”
我确实是活傻了。
我真的就当了门神了,一左一右的,成了刘家街的风景了。
善小书竟然被气哭了。
要饭,张驴儿给你讲了太多的东西了,关于刘家街的,阉行的,老十行的,他是消行的,他是行首,手下竟然多达上千的消息人,我太吃惊了。
从古到今,消息是最值钱的,大到不能说,小到丢芝麻。
我没有想到,刘婉到底是走到前台来了,从阉行出来了,看来阉行也是开始改变了,他们也要正式的跳到了前面来了,从阴到阳的一个脱变。
刘婉是阉行的人,算是阳阉,而那些阉行的人,能离开那阉地吗?我想不会的,他们无法见到阳光,但凡能出来的,都是阳阉,就如同我一样客阉。
刘婉进出,如同没有看到我一样,我也视而不见。
刘家街最后是不是要变成阉行不知道。
刘家街的经营模式也在悄然的改变,更扎实的往前走了。
这是阉行的一种经营模式,看来这刘婉确实是学到了阉行的真东西。
张驴儿每天都给我讲很多的东西,我也学到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东西。
一直到一场雪下来,我收盆,不玩了,我受不起这个罪,而张驴儿则不同,一年四季,从春到夏,从夏到秋,从秋到冬,都会要饭,这是一个狠角。
张驴儿的疼恐怕是一生也终结不了,他摆脱不了那个桎梏。
沈风找到我,这也是第一次。
居住区的小酒馆里,我和沈风喝酒。
“张爷,找您呢,不只是行里的事情,我这个行首当得也是不爽快,先说的是刘家街,老行完全受了刘家街的影响,现在生意确实是不错了,北商在慢慢的立起来,这本身就一件好事,可是出现了一些麻烦。”
沈风当行首,确实是做到了公平,就这一点,就可以把行首做好,我当行首的时候,也做不到完全的公平。
那么沈风现在要说的是刘婉。
刘婉是阉行的人,在这几个月中,完全的就把刘家街经营模式替换成了阉行的模式,是很成功的,以信为商,以心而商。
沈风担心的就是,阉行已经把北商控制住了,随后就是老行了。
“只要赚钱,也无所谓了。”
“张爷,这话可不能这么说,阉行是什么?你了解吗?”
“多少了解一些。”
沈风给我讲,阉行的人是那些死人,那些贩驴的死人,那个阉行的行首是千年行首,是当年去救人的族长,被杀掉了,有人看到他,自己拎着头,站在门口,阴人,他们走不到阳光里。
刘家街白天闭街,夜里行商,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可是有,阉行的人出来了。
我哆嗦了一下。
“那会怎么样?不是没有不利的地方吗?”
“目前看没有,不过也快了,我感觉得到,那老行的人,也是开了几次行会了,阉行迟早要成为老行之首,那么阉行的执行也要成为老行的行首。”
“我还是那句话,不伤商,不伤客,不伤德,赚钱,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张爷,你真是不懂,还是装不懂呢?”
我是真的不懂。
“等着吧,棺行恐怕又要大火一次,你准备足上好的棺料,每一次恐怕都需要一口上好的棺材。”
沈风起身走了,说得我后背发凉,这话从何而起呢?
我要弄明白,恐怕要找刘婉了。
从刘婉回来管理刘家街,我们没有再说过话。
那个阉行的孩子,一直就如鲠在喉,吐不出来,吞不下去。
我给刘婉打了电话,她接了,约她过来。
刘婉来了,坐下,自己倒酒喝。
“你还好吧?”
我问了一句,只是一个过话,刘婉应该是很清楚的。
“还好。”
我说阉行的事情,刘家街还有老行是不是将来就让阉行控制了呢?
“已经是控制了。”
刘婉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我听说,棺行要火一起,在棺行记事说,一百六十二年前,火了一次,日成棺过百,连着一个月,死了多少人?”
“我已经无能为力了,走得太远了。”
“你当初就应该想到。”
“我没有想到,我以为能控制,我只是要了阉行的经营模式,谁知道,这种模式有问题。”
模式有问题?
“不是模式有问题吧?而是人有问题。”
“你再责怪我也没有用了,找我爹吧。”
刘婉起身走了,看来沈风说得是没有问题,那怎么会就死人呢?
那模式怎么回事?
看不出来模式的问题来。
我去了刘大地主家。
刘大地主抱着火盆在喝酒。
“三儿,快坐,陪我喝上一杯。”
喝酒,刘大地主说,这刘家大院,上院下院的,恐怕要易名改姓了。
刘大地主也是这么说,这恐怕有点麻烦了。
刘大地主说了阉行已经控制住了刘家街,随后就是老行,刘婉当初的想法是借用阉行的经营模式,只是没有想到,这种模式刘婉只学到了一个皮毛,一旦植入后,形成后,就改变不了,阉行的行首,可以在一夜间,让刘家街,北商,老行的经济败落,这种模式是一种死亡模式,刘婉没有看透,这不能怪刘婉。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
除了这个,更可怕的是什么?
阉行的人都是死人,以阴易阳,必定要阳死阴生,换血一样,太可怕了。
这回我是终于明白了。
那个族长,那个一去没回的族长,拎着自己的头,站在门口的族长,就是阉行的执行人,行首人。
他们以阴做阳,以阳换阴,必定要阳人死,阴人活,他们从阉行走到前台来。
“我总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的,阉市我也是没少去,阉行的人我也见到过,他们就是人,我感觉没有什么不同,这种说法,我不太相信。”
“是呀,没有人会相信的,阴阳之说,死为阴,活为阳,既然这么说,那就有阳界,阴界,阳界有活着的人,阴界也同样,只是两个不同的世界,现在阴界的人想到阳界,就说还阳吧,是要以阳界的人为代价的。”
“他们在阴界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到阳界来呢?”
刘大地主再说出来的话,让我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