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9章 此女有病,其名花痴(1 / 1)沧海太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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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染……,我……”她的唇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终于明白为何话本戏中常“未语先羞”了。

身后,阮君庭白铁面具后的脸,一片漆黑,深深白了她后脑勺一眼。

凤乘鸾没有收到白眼,终于鼓起勇气,道:“蓝染,内个,我姓凤,单名一个姮字,你可以叫我……”

“凤姮,知道了。”阮君庭没等她完,便冷着嗓子打断了她。

“……”,凤乘鸾那“乖”两个字还没到嗓子眼儿,就又生生咽了回去。

她十分贤惠地想,他这么冷淡,也是人之常情。堂堂一个男子汉,都还不知道对方是谁,甚至都还没认真看过她一眼,就被主子给扔了过来,定是心中有许多不悦的。

没关系,慢慢来,他总会看到她的好。

前世他会爱上她,这一世,也一样会!

“你家怎么走?”马停在了岔路口,身后,阮君庭明知故问。

眼前有两条路,一条通往北辰,另一条通往南渊。

“我来。”凤乘鸾心从他手中接过缰绳,“你坐好。”

“嗯。”阮君庭用鼻子应了一声,俨然她是他的车夫。

“驾!”凤乘鸾双脚狠狠一夹马腹,战马忽地扬起前蹄,一声长嘶!

坐在后面的阮君庭一个不稳,向后仰去,两手不自觉地同时抓了她的腰间,“你到底会不会骑马?”

凤乘鸾眯着眼,龇牙一笑,也不应他,“驾!”,战马带着两人,撒蹄狂奔!

这一路,她专挑不好走的路走,要多崎岖有多崎岖,要多颠簸有多颠簸,要多坎坷有多坎坷,于是身后的那一双手,就始终在腰间没有离开。

凤乘鸾乐颠颠带着阮君庭七拐八拐,还特意绕了个大圈,就是迟迟不去与诗听他们约好的会合地点。

身后,阮君庭一直冷着脸,盯着她兴致勃勃地侧颜,……还有脖子上系着的丝帕。

不知道为什么,牙根子有点痒。

自从这死丫头见到了想象中的蓝染,就真的很开心,她到底为什么会对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如此钟情,如此信赖,以至于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摘下他的面具验货?

阮君庭想了半,想不明白,又懒得去深究,最后下了结论:此女腰身不错,人却是个傻的,有病!花痴病!可惜零儿。

两人就这样又转了许久,才终于回到大道上,奔向汇合地点。

诗听和丹青带着一队护卫,已经将马车从路边推出来,整理一番,套好了战马,静候多时。

诗听见凤乘鸾老远过来,便使劲儿招手,可走近了一看,哎?怎么还多了个人?

她上前替凤乘鸾牵了马,“姐,他谁啊?”

阮君庭从马上下来,两手一背,就那么玉树一般立在原地不吭声。

本王从来不需要自报家门。

凤乘鸾跟着下马,站在他身边,身高刚过他的肩头,笑眯眯仰头看他带着白铁面具的脸,“我来介绍一下,他是蓝染,以后,你们要称他姑爷。”

诗听:“啊?”

丹青:“啊?”

阮君庭的目光也唰地,狠狠瞪向她!

凤乘鸾没想到大家反映这么大,赶紧改口,“啊,稍安勿躁,我的意思是,以后……,以后……”

诗听将阮君庭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看身板儿倒是人模人样地,可怎么不敢见人啊?长得丑?姐,这人,你从哪儿捡来的?”

“北辰……大营……”

“奸细!”尹丹青唰地将刀指向阮君庭!

“好了!奸什么细!都停战了!是我跟阮君庭要的他,以后,他就是我的人,你们怎么待我,就怎么待他就好了。”

阮君庭瞪眼,本王何时成了你的人?

“那戴着面具干嘛?藏头露尾!长得丑?”诗听深表怀疑。

“他……,他喜欢这样。”凤乘鸾连忙帮阮君庭解释,“而且,不管他生得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她的声音,甜滋滋的,每每看向他的目光,眸子中的情意都满得快要溢出来了。

阮君庭凉凉将脸别向别处,有病!你见了本王就打,却对一只面具发花痴!

诗听凑到凤乘鸾身边,低声道:“姐,你真的要带这个人回家啊?”

“是啊,怎么了?”

“你就不怕夫人将他打成肉饼?”

“不怕,日久见人心,他虽然有点木讷寡言,可人是极好的,相信我娘一定会喜欢他!”

凤乘鸾牵过阮君庭的手,兴冲冲道:“走,我们上车去!”

这一牵,没牵动!

阮君庭正低头,凉凉看着她的爪子。

本王的手,是你随便碰的?

好尬……!

凤乘鸾依依不舍地放了手。

阮君庭倒也不客气,先行径直上了马车。

可这一上车,又全身气都不打一处来!

本王的马车!原来是被你这死丫头给偷了!

此前谈判长期僵持不下,他在营中无聊,就索性微服过境,想要游历一番南渊的市井,谁知,夜宿客栈时,马车竟然被人给偷了!

这是他命人精心布置过的马车,简单,没有任何累赘,舒服,可以随时睡觉!

居然被她给偷了!

阮君庭在车内坐下,看见对面角落里的黑色披风,又是眉头一皱!

偷马车也就罢了,连本王的披风也不放过!

凤乘鸾跟着他后面进了车厢,坐在对面,正见他眉心紧锁,不由得又是一阵心疼,他就这么突然离开北辰,跟着她长途颠簸,必是处处都不自在的。

她顺着阮君庭的目光,刚好看见自己醒来时蒙在脸上的那件披风,黑色的丝绒上露出一角金色的徽记。

北辰靖王的徽记!

来时路上,宿醉一宿,她竟然一直把阮君庭的斗篷当被盖?怎么回事?

凤乘鸾来不及细想,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哎呀,这是丹青他们喝吐了擦嘴的,怎么在这儿?”

着,抓起披风从窗子扔了出去。

她就这么把他的东西给扔了!

阮君庭的目光,冷到了极点,从车厢的角落,一寸一寸移到她身上,有种想杀饶冲动!

死丫头!本王用过的东西,旁人见了,都要双手捧着,供过头顶。

见本王的徽记,如见本王!

你们居然,喝吐了,用……它……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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