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林江雪同赵紫衣坐在凉亭里喝茶,赵紫衣依旧一副惺惺作态的模样,说起慌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两人正说着,远处就传来声儿赵沛文的声音,尽是些阿谀奉承之话,林江雪心里有些好奇,往远处一瞧,原来是乔河进了这太师府,赵沛文自然得好好招待他。只是乔河并不愿和他多说话,等走到了她们所在的亭子,就连看也不想看他。
“你怎么来了?”赵紫衣有些雀跃。但他对她仍是不理不睬。
“听说你着了风寒?”
“嗯!”
“你看你一到这儿,就着了风寒,看来这地儿不吉利!”
“你还是不要呆在这儿的好!”
她正准备回他话,赵沛文却突然走到他面前,两手重叠在一处,身子稍弯,道:“将军,老朽的确是没照顾好林姑娘。”
“哼!你这太师府好东西多的是,就是不想拿出来,就说自个儿照顾不好人!”他这话讽刺至极,赵沛文心里气的牙痒痒,但是却不敢得罪他,只得将这口气咽在喉咙里。
“你还是跟我走吧?”他此刻又是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但她却是不想离开,只好又一次拒绝他:“我觉得挺好的!将军不用为我担心!”又被她拒绝,他心里不好受,但是也没法子,他只好盼着有天她认清赵紫衣父女的真面目。
“那你就好好在这儿待着,我以后天天来看你,出了什么事,我也好知道!”他这话一半像是对她说的,可另一半却是另有其人。但是林江雪却是心里所思所想却有所不同,她只觉得他这话不像是对她说的,反倒认为是赵紫衣,至于为何要对着她说,大概是想让赵紫衣心里醋,只是这样他高兴了,她可就不好受了,虽然那赵紫衣对她好的很,但是谁敢保证她不会像昨儿个晚上那般差点要了她的命,毕竟女人醋起来,可是可怕得很!何况是赵紫衣这样的女人!
“你最近得多穿点,也得多吃点,反正都是太师府的开销!”
乔河呀乔河!你可真是不嫌事儿大,你就不怕赵紫衣彻底不理你,到这来把这太师府给骂了个遍!她心里这样想着,乔河突然就抓起她的手,攥在手心儿里,眼含柔情地说着:“你看你手这么凉,我给你暖暖!”她的手被他攥在手心儿里,她一时有些迷乱,竟忘了旁边还有赵紫衣。
“将军,你这样抓着林姑娘的手,不太好吧?”赵紫衣在一旁醋意大发。不过乔河可没听进去,反是林江雪心里听的仔细,她心想她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能和他一个男子这样互相紧攥着手,于是连忙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回来,然后瞧也不敢瞧他,就低着头。乔河瞧着她一副可爱乖巧的模样,不自觉笑了笑。
“将军与林小姐可真是一对儿璧人!”
璧人!赵沛文竟然说了这样一句话!这话也不怕得罪乔河,得罪赵紫衣!就在林江雪心里估摸着赵沛文要被乔河大卸八块时,乔河竟然说了句让她不可思议的话:“太师这话我爱听!”这大概是赵沛文说的话中让乔河最欢喜的。
这怕是弄错了吧!正当她疑惑不解时,赵紫衣竟突然说:“像林姑娘这样的人儿,谁不喜欢?”她心想今儿个是怎么回事,怎么他们几个人都变成这般模样,难不成是觉得逗她很好玩,可赵紫衣两人如此倒还好想,怎么连乔河也变得如此?难道他对那赵紫衣早已到了情难自拔的地步?所以才这么拉着赵沛文气她!唉!喜欢这种东西,可真是奇怪的很!
乔河在太师府待不太久,才和她说几句话就走了,也不知道是有什么事儿,只是他走时,将那林江雪又调侃了一番,然后自个儿是一溜烟就跑的远远的,剩下她在后面暗暗恨了他好几回!赵紫衣给她斟了杯茶水,那盛茶水的杯子好看得很,上面是个栩栩如生的鸟儿。
“谢谢郡主!”
“将军对姑娘真好!”她这话又是满满的醋意!
“只是关系近了些,他是将军,我不过是个小官宦的女儿,所以也说不上有多好?郡主莫要瞎猜忌。”
“我是看在眼里,不是瞎猜忌!”
她正准备说话,林夫人竟然从远处跑过来,抓着她的手就激动的很,说:“江雪呀,娘这几天可想你了!”
“你怎么来了?”
“自然是韩国夫人让我来的,她怕我想你!”韩国夫人,原来他们太师府可真是会唱戏的好旦角,唱的绘声绘色,旁人见了怕是都要感动三分!
“夫人一块儿坐下喝茶!”林夫人是个随和的性子,旁人一说点好话,她就什么事儿也藏不住。赵紫衣给她斟了杯茶水,她拿着也不管是否合适,仰头就一饮而尽,喝完还止不停地说:“好喝!真好喝!太师府的东西就是好!”
“以后夫人可以常来!我这儿啥好东西都有!”
“好好好!郡主真懂事儿!”她说着又开始哈哈哈地笑起来,还竖着个大拇指!远处走来个少女,身穿粉色水系长衫,头上梳个简单的发饰,一步一行,皆如缕缕清风,温柔如水。不一会儿,后面追上来一个少公子,眉清目秀得很,两人站在一处,像是天然的一对玉,天生的一对!果然,那男子时而用手轻抚女子的脸颊,时而又摸摸她的头发,总之一切一切的,都暧昧至极!
“这小子,又是在哪儿找了这么个美人?”赵紫衣一贯对自个儿亲弟弟赵子然不欢喜,甚至有些讨厌,平时就老爱这样叫他。
“那个女孩子也是,长得一副娇俏的模样,怎么就看上他这小子!”她越说越嫌弃,最后连瞧也不想瞧。到是林江雪瞧着那女孩子似是在何处认识,但就是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
“这有什么好瞧的?”赵紫衣瞧着她望远方望的仔细,抓着她的手道。
“没什么,就是觉得那女子似曾相识。”
“似曾相识?”
“兴许是看错了!”她不再瞧赵紫衣,拿起茶杯开始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