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没有在意提娅露原本是一位美丽动人的精灵,事实上他真的没有在乎,每次见到提娅露都会拳脚招呼上去,直到提娅露被打的倒地不起,这才是埃文想要的,让她也尝试一下自己的痛苦。
“我不想理会你们那些破事,而你提娅露会被绑在柱子上烧死,这样才能以解我心头之恨,或许你那位未婚夫会站在人群中看见你被烧成灰烬、干尸、一团黑炭,这些都有可能。”
“你会遭到报应的······”提娅露目光中恨意十足。
“你会比我更先遭到报应。”
“报应不爽。”
埃文蹲下身伸手捏住提娅露的下巴冷笑道:“这句话应该对你自己说,愚蠢的精灵!”
抱住提娅露细腰,埃文把她扛出房间大摇大摆,今天宗教所的大多数人都去参加骑士竞技。把她丢进监狱的铁牢里,埃文顺带在她丰腴的胸口上摸了一下,这片肌肤更滑,不过比起养尊处优的赛诺还是差点女人味。
“该死的混蛋,你会遭到报应的。”提娅露娇羞着脸怒斥道。
“现在正遭到报应的是你,再见。”
锁上铁牢把钥匙丢给看守监狱的宗教士兵,埃文拎着长剑回到房间躺下,昨晚一晚上基本没有睡觉,大好时光全部葬送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被子上有提娅露的香味,她躺过,而且还有余温,埃文盖上香喷喷的被子睡的很安心,他甚至还做了一个梦。
在梦境里埃文抱得美人归,和赛诺带着一马车的金银财宝回到伯格涅,伊尔站在埃德蒙家族庄园里翘首以待,看见自己带着美人还有钱财回到家乡十分高兴。世间最美好的事情不过如此,埃文这样幻想着,一个将死之人所能幻想出最美好的梦境。
忽然一个黑洞侵蚀一切,家乡的庄园、在照料马匹的伊尔、揽着自己手臂满面幸福之色的赛诺都渐渐的被黑洞侵蚀,赛诺拉着自己的手掌不肯放弃。黑洞化为一张巨口直接咬断赛诺纤细的手臂,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在注视自己,来自深渊般的凝视。
‘你是谁?’
‘桀桀桀,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想拥有自由,同时还有你身上的那个小玩意。’
黑暗中的埃文茫然四顾,胸口的诅咒符文在发烫,扯开衣领埃文看见自己心脏处本来颜色淡浅的符文开始变浓,从符文上蔓延出许多黑线缓缓游走于自己身上。锥心之痛袭来,这次的疼痛比起以往更为强大,连手指都在发痛。
“啊——!”
埃文忽然坐起身,周围的一切如同往常,外面的天空已经暗下,一摸自己后背早已汗湿。这个梦真奇怪,明明在和赛诺一起谈情说爱,怎么会突然之间梦到这些乱七糟的东西。
“您醒了。”不知何时那位侍者站在角落里,总也记不住的脸露出寒气逼人的微笑。
“先生,您怎么在这里?”
侍者卑微的回答道:“克拉恩斯大主教担心您在聚会上太过振奋,让我来看望一下您,果不其然埃文先生您的这次聚会肯定很尽兴,瞧您都睡到晚上了。”
“不太尽兴。”
“哦?”侍者很熟练的服侍埃文起身:“听说这次举办聚会的可是王国里的大人物,应该是很热闹,难道您就没有遇到几位对您倾心的小姐,不然您怎么会这么累。”
埃文用毛巾擦了一下脸说:“就是因为没有遇到所以不是很尽心,对了,我没有参加骑士竞技,克拉恩斯大主教是否不满,或许我得对他道个歉。”
“不用,克拉恩斯大主教说年轻人就应该有年轻人的样子,喜欢参加聚会而不是踊跃参与竞技,这点克拉恩斯大主教很理解,谁都是从年轻人逐渐成为一名行将就木的老人。”
“克拉恩斯大主教看起来可不老,你可别乱说。”
“哈哈哈。”
侍者打开门邀请埃文吃些晚餐:“恳请您别对克拉恩斯大主教说起这件事,不然我就倒霉了,克拉恩斯大主教是一位很友善的长辈,我们不该这样在背后说他。”
“我可没说,是您说的先生。”埃文微笑着说道,很自然的走出房门顺手拎起长剑。
“埃文先生,我们是去吃晚餐,带柄长剑是否······”
长剑被系在埃文腰间上,“一名骑士就应该是刀剑不离身,家族里的长辈就是这样教育我的,一种家族传统。”
“好吧。”侍者耸耸肩膀:“无聊的家族传统。”
这时候可按照教规是不能用餐,鉴于埃文暂且不是教会记录在册的教徒,侍者将他带到距离宗教所不远的一户人家,这家人都是虔诚的宗教徒且家底富裕,不会在意一些食物和热水。
一户三口之家,屋主人是一对中年父亲,还有一个年幼的女儿,同时养着两位女仆和一位车夫。侍者似乎和他们相熟已早,埃文被热情的招呼进餐厅,仆人们为他端来食物,男主人甚至为他亲自开启一瓶葡萄酒倒进醒酒器里。
埃文落座后侍者便借故离开,长剑的剑柄被埃文握在手心,拘谨的咀嚼食物观察周围的情况,埃文总觉得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
男主人拿着醒好的美酒给埃文倒上一杯,表情恬适的说:“赫布努斯团长对您早上遇到的事故表示遗憾,同时他会继续期待与您的合作。”
听见此话的埃文握紧剑柄,反叛势力们分布很广,但教会势力也不是碌碌无为,这是个圈套,教会早已知晓赫布努斯在搞些什么鬼。自己昨晚和他们见面,早上分别,晚上教会就知道这件事故意带自己来到此处,都在忍耐,看谁先爆发出来。
“能给我拿些土豆泥吗?”埃文彬彬有礼的说:“我个人比较喜欢吃土豆,因为它容易种产量有大,很适合做食物。”
“赫布努斯······”
“谢谢。”埃文拿起盘子塞进男主人怀中,打断他的话语。
一盘土豆泥很快被端上餐桌,埃文脑海里想起离别时赛诺的哭泣,自己已经够对不住她了,希望赫布努斯能保护好自己的侄女。
有缘再见,赛诺。
埃文拿起酒杯朝玻璃窗外清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