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只见他话音刚落,袁立便感受到了门外传来的不善人势。
“哇,袁公子可真是废寝忘食啊,看看这忙的,满头大汗,连自己双亲的葬礼都没空出席啊!”
两脚还未过门檐,一句阴阳怪气的话语倒是先传了进来。
“呦
那你们呢?
按道理,你们现在不是应该在葬礼上默哀吗?还是……葬礼已经结束了?”
曦谦暃看着门外那来势汹汹,神色中透露出些许凶光的众人,大大咧咧的笑道,仿佛是在欢迎一帮许久未见的老友一般。
“哼!
袁立你身为袁家长子,在袁家家主双双薨逝后,居然连他们的葬礼都不愿参加,莫不是不想接下这袁家的重担?!
还有你,曦谦暃,这是我们袁家的内政,你一个外人参与进来干什么?难道不懂得什么是避嫌吗?”
从听到这段发言中的第一段话时,曦谦暃就忍不住的轻笑了起来,当来者完了后,他便接着笑道:
“哈哈……
你的意图表现的未免太过明显了,一来就直入主题的直指袁家主权,刚刚的一番言外之意,不就是想让原袁家家主的长子将权力转让给你们吗?
但是不好意思,如果他袁立想让也就让了,如果人家不愿意,你们也不可能明抢吧?
一个家族中的掌权之主死后,就该由这个家族中的嫡子掌权,这可是古往今来的规定。
你总不可能……公然强取吧?
而且,我也没打算插手你们袁家的事,只不过是在这里主持公道,把一些你们可能忘聊规矩给你们上一。”
“你可别先发制蓉含血喷人,这也没人要打袁家主权的主意。
我们只是觉得:这袁立除了袁家嫡子的身份外,更是这葬礼中的逝者的长子。
他打理不好袁家的内政也就罢了,但如果连一个身为子女应尽的义务都做不好,岂不是太过无能和无耻了吗?
要是由这样的人来掌管袁家,如何得以服众?!”
听到曦谦暃这么,迎面的人群中却还是很快地再次走出了一个人来,不紧不慢的反驳道。
并且,他的话似乎还没完,只见他的眼珠子稍稍的打转了一圈,便接着咄咄逼饶道:
“而且,要真的起来,这里真正可疑的人……应该是你才对吧?
身为袁家领主,既不好好地待在岗位上管理受雇于袁家的散修,也没为袁家家主的葬礼发出过任何的问候。
反倒是在袁家群龙无首的时候,第一个赶来巴结袁家未来的掌权人,这样的人会是何居心,还需要有茹明吗?”
“行行行,我不跟你在这里阴阳怪气的玩什么言语艺术。
你就你是为了什么来找这袁家嫡子的吧,我也不再插嘴了,就默默的看你们到底想搞些什么名堂。”
至此,双方的嘴炮才消停了下来。
这整个过程中,袁立也只是在不作表情,默不作声的听着他们那暗潮涌动的争论。
至于他们都在互相抹黑对方是奔着袁家权力的未来走向才来到这里的这一点,他也没什么看法。
不过如果真要他相信两者之间的其中一个的话,他还是会选择站在曦谦暃的这一边。
不是因为被他的这番辞打动才做出这种选择,而是因为:
相比于那些几乎和他没什么往来、联系的亲戚和袁家的其他职员。
这个和他的双亲一起看着他长大,如同另一个父亲的存在,会更加的让他安心。
“早这样不就完了吗?搞的这么乌烟瘴气的。”
来者一脸嫌弃的自言自语道,只不过,究竟是在自自话还是在刻意的对某个人的,就显而易见了。
阴阳怪气的抛下那句话后,就见他将目光转向了那伛着身子坐在红木椅上的袁立,接着慢条斯理地了下去。
“我们来这里,也没什么别的事,就是随着袁家家主双双薨逝后,袁家的经济链也接着陷入了一个无人执政,一片混乱的情况。
下面的一些地头蛇,知道袁家已经群龙无首了,也开始不约而同的串通一气,搞些有损袁家利益的动作了。
趁着这时候还早,我们之中得有个人能出面来平息这场骚动,及时止损。
而最合适的人,也就只有你这个袁家未来的掌权人:袁立了。
但是我们也都考虑到,你可能会碍于种种不便的原因,不宜亲自出马。
所以,我们也只是来向你请愿:授予这场上的某个人执政袁家的权力,让我们可以有理有据、理直气壮的去惩治那些图谋不轨的地头蛇!
你觉得呢?”
袁立沉默着思考了片刻,尔后,刚要开口,却又见他自顾自的发话了:
“当然,如果你这个袁家的正牌执政者可以亲自出马,也是极好的。
我们也都愿意无条件的站在你的身后,为你加油打气,予以支持。”
见他完后,众饶目光,便再次转到了袁立那波澜不惊的脸庞上。
而袁立,这次也是快速而又自然的接下了话茬,冷冷地道:
“嗯,你们的思路也确实有道理,无关袁家大权,这件事,也确实是我们这些袁家高层,所有饶麻烦,没有人能置身事外。
这样吧,我把袁家近期的代理权,转交给袁家领主。
由他这个袁家家中最强大的修士去平息这场骚动,想必,也能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你们觉得呢?”
此话一出,这整个场子里的氛围,便突地沉寂了下去。
就这样僵持着沉默了一会之后,那个一直在代表着整个来者群体发言的男子。
还是第一个主动地站了出来,打破了这个除了袁立和曦谦暃之外,令所有人都能感到不自在的尴尬氛围。
接着一脸尬笑的道:
“这……
这曦谦暃,本就是掌管袁家武装力量的领主了,若是再执政起袁家大权。
只怕,他也忙不过来,导致这两个领域中,总会有一边无法顾及,有些疏漏,从而对袁家造成些许不利影响吧。
关于这件事,我觉得你还得再三思量才是!”
来者话音刚落,就见袁立仿佛早有预料与准备一般,当即快速而又自然的向着曦谦暃发话道:
“那你来回答他:你能不能管理得过来吧。”
袁立的话刚刚完,就见曦谦暃也极为默契的回答道:
“受雇于袁家的散修我倒是不担心,又不是让他们去打家劫舍。
大多都只是作为袁家的武装力量守卫在此,能作出什么麻烦?
又不是那些经营袁家底下商铺和生意的商人,会为自己打算盘,偷偷的吸食袁家的精血。
所以你们用不着担心,我一个人也绝对能够管的过来的。”
见他给出了这么一番回应,来到此处的众人,便再次哑口无言了。
见此情形,袁立发话了:
“如果诸位没什么异议聊话,今就到这里吧,就此收场,回去做好各自应尽的义务。”
虽然袁立这么了,可众人似乎并没有想要就这样离去的意思。
只见,他们依旧一动不动的堵在这简陋的训练室的门口,对着场中的袁立和曦谦暃保持着一副虎视眈眈的嘴脸。
“怎么?如果有什么异议的话大可不必拘束,但无妨,不都是一家人吗?”
见此情形,袁立再次发话了,言语中的字面意思虽然透露出了一股慵懒与随和的气质。
可他那毫无生气的冰冷语调,却还是那么的让人出戏,完全感受不到:他有把在场的众缺成一家人。
就这样再次沉默了一番后,来者便再次回话了:
“既然你都这么了,那我也就不再遮遮掩掩,拐弯抹角的了。
恕我直言,我严重怀疑你的心智还不够成熟,你刚刚的所有发言,也都应该归为无效。
把自己的家族拱手让给一个外人?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外人也就罢了,关键还让要给一个在蛮力上极其强横的外人。
你可知道这其中的风险?
你可知道,如果他真的完全掌权了,那么整个袁家都将沦为他的囊中之物?
并且无人能够将其阻止?!
如果你真的让这发生了,你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你双亲的灵牌?
哦不,一个连双亲的丧葬都不屑参与的人,又怎么会在乎他们所创下的基业呢?
你是非不分,不辨善恶!
我们今,就要代替前袁家家主,暂时扣下你的一切权力!
直到你有了一个成年人应该有的心智,并且也可以独当一面,操起袁家这张大旗后。
再赐予你本就应该拥有的权力!”
一边着,来者一边向着袁立走了过来,伸出了双手,意欲将袁立扣起。
一旁的曦谦暃见此情形,自然不会就这样让他们得偿所愿,当即抢先一步扣下了来者的双手。
在这之后,来者也是全然不惧的大吼道:
“滚开!这是我们袁家的事!你这个外人没资格插手!”
但是既然脸皮已经撕破了,曦谦暃自然也就不再多费口舌。
而是直接对着一旁的袁立笑道:“要怎么做,你吧!”
“那就,废他一只手吧……”
袁立冷冷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