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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底,李彧从河北回来,带着河北一杆官员的罪证,还有张成敏的尸体。
言:遇刺,重伤不治。
然,河北的银钱往来想来由赵匡礼负责联系,李怀并未亲涉其中,倒也没有口供中牵扯了他。而赵匡礼骨头也比孙清硬,倒将李怀摘了干净。
灼华感叹道,“李怀此人驾驭人心确实有一手。”
李郯有些感慨道:“其实我很矛盾,既希望三哥被斥责,又希望他没事,要不是他算计了母后,这些年他对我也算不错,有什么好事总也想得到我。虽然我也晓得,那不过看在我是养在母后膝下的缘故。”
姜敏肃冷的眉目微微一软,软声安慰她:“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不管什么原因,总算他对你友善过。既是他自己走下的这条路,结果自得自己承担,旁人也无可奈何。”
某个承诺自己接下来一个多月不见灼华的人,厚着脸皮挨着人家的身侧坐下,温和道:“若要让赵匡礼吐口也不是没办法。只是,一旦事情牵扯了他,皇帝虽不会撸他爵位,少不得禁足数月。他虽没了挣太子位的可能,可到底还是亲王爵,把逼得他更疯狂,对咱们没有好处。”
“这样也好。”李郯叹道,“希望他能自己想通。”
徐某人小声在她耳边咬着话,“还生气呢?”
灼华挪开些,不理这个不知羞的家伙。
徐某人试图去勾她的手指,周恒风风火火的从窗口跳了进来,打断了桌下那片缱绻勾缠。
试图失败。
“各位各位,我回来了!”
灼华无语扶额,“这窗总要给你们弄坏了。”
周恒灌了口水,眉飞色舞道:“除了我,还有谁?”
徐悦面不改色,“不巧,区区在下。”
周恒鄙视这棵老铁树,挑眉道:“哪扇?”
徐悦一张嘴,“……”
“闭嘴啦!”灼华越过桌面一把捂住徐悦的嘴,“再胡言、再胡言我就揍你!”
徐悦不错眼的看着她气呼呼的生动模样,真像极了发狠小奶猫,忍不住神了舌尖扫过她的手心。
灼华猛地缩回手去,用力瞪他,脸红起来,私下他是个不知羞的,外人跟前好歹装的一派温文有礼,谁会晓得这家伙会这么坏,也不怕被人瞧出来!
徐悦摸了摸唇,眉目如水的一笑,依旧一副和煦神色。
李郯目瞪口呆,拿胳膊肘怼了怼丈夫,“灼华这么凶悍的么?”
姜敏微微一笑,“小时候确实,我和大哥经常被她追着打。”
灼华支手托腮,懒懒一声哼:“还不是你们先拿着蛇虫鼠蚁来吓唬我!”
李郯更惊讶了,看着丈夫的眉目里满是缠绵笑意:“你小时候也这么调皮?”
姜敏红了红耳根,不自在的咳了一声,后悔说话了,看来晚上妻子要有的追问了,赶紧转了话题,问周恒,“你去荆州办什么事了?”
“找人,然后又跟人去了一趟徐州。”周恒凤眸一眯,兴奋的火苗却是遮掩不住:“应泉真死在了知府衙门,被人拿桃木桩子钉破了心脏。”
李郯惊呼:“桃木钉破心脏,永世不得超生,这得多大仇啊!谁干的?你找的那个人?”
周恒倾身挨在桌沿道:“应家在荆州是大族,但凡大族,总有些嚣张的族人。应家旁支的人为了讨好主支,免不得要孝敬些的。”
李郯问道:“应家族人做了什么?”
周恒将在荆州所见所闻慢慢道来:“荆州有一大商,膝下有一位美丽的女儿,三年前应家的人想把她献给应泉真,画像送进了京,应泉真很满意。可人家有未婚夫婿,自然不肯,应家人哪里管这些,逼得人家未婚夫婿一家自尽,那姑娘也跟着自尽了。美人没了,应家族人恼羞成怒,给那大商定了个罪名,杀光了人家一府百余口人,勾结当地的官府,瓜分了大商的所有家产。”
“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李郯气愤不已,“还有幸存者?”
周恒哼哼一笑,“是啊。”
李郯惊讶:“你怎么知道?”
“她告诉我的。”他指指灼华,继续道,“大商有一私生子,爱江湖,自小随师门游历江湖,所以认得他的不多,却与府中人颇有情分,这些年先后除掉了几个应家人。只是他只晓得应氏旁支人的所作所为,并不晓得应泉真在其中的角色。只要让他知道了,应泉真的命自然也走到尽头了。”
李郯眨了眨眼,“所以,你当初就是故意去大理寺捣乱,好让父皇将你禁足在家,方便你偷偷出去办事?”
“没错!”周恒嘿嘿一笑,转而又好奇的问向灼华,“这些东西,你怎么知道的?”
灼华做了个“掐指一算”的动作,神神秘秘的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徐悦的笑意在眸中微微一滞,他晓得她聪慧,京中形势她看着便能分析的透彻,可这等远在百十里之外的事情,她如何知道?
据他观察了解,灼华确实把私产所得很好,也做的很广,手下的人要打探一些消息是不难,比如盯着浙江之事,可这些时日以来,他发现她似乎知道很多朝中大臣的隐蔽之事,这样的事情一般人根本无法探查得到。
她又如何得知?
是否,是李彧的人脉告诉她的?
是否,真如她所言,她并不想管李彧争位之事么?
灼华抬眼见徐悦眉眼笑,眸色微凝,疑惑了一下,“怎么了?”
徐悦微微一怔,倒是少有人能看出他的真实情绪,笑了笑,“没什么,在想案子。”
灼华察觉他最近似乎有心事,不过人家不想说,她便也只当不知。
谁没有一些自己的秘密呢!
十月上旬。
宗越私用海船一事有了定论,赵禹身为工部尚书,监管不力也坐实,双双罢黜尚书一职,涉案官员贬职、罚奉以处。
但除了查抄了宗越私库,皇帝并没有重罚二人,依旧在光禄寺和太补寺给二人安排了职位。
倒是于长吉被保下来,灼华十分惊讶,后来才晓得,于长吉这个老狐狸竟用的尚书大印去做的船只调动。
也可说赵禹下台是迟早的事,堂部大印被人私用竟一点都没有察觉,他真的不是于长吉的对手啊!
至此,“玉玺失窃案”正式落下帷幕。
参与其中的人基本都有了“去处”,该反击的也反击到位了。
李锐本想打压她,没想到一下子损了郭伦、应泉真和宗越,虽然也恨得牙根痒痒,但好歹也晓得不能跟灼华硬碰硬了。
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她会很安稳,只需要坐看李彧和李锐相争相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