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三声,差点打瞌睡啃到地上的南辞,猛地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
掐诀催动阵法试探了一下,她老娘居然还没睡!
看了看天色,偷窥计划是没得办法继续了。
她打着哈欠抻了个懒腰,掐了一个净尘诀把自己拾掇干净,上衙点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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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南府。
从前院到后厨,全是一阵鸡飞狗跳。
“我昨晚上腌制的鸡呢?”
“这荷塘里的花怎么全倒了?”
“柴火呢?柴火怎么不见了?这要我怎么做早饭啊!各院儿的主子们可都还等着呢!”
“鞋,我鞋怎么丢了半只?”
“我的腰带呢?我裤衩子咋也缺了半片?”
……
各种惊呼声,从后厨开始,一路响到前院。
几乎是每个院里的人都丢了点东西……
还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南家主听着动静走出来,询问管家是怎么回事。
“禀家主,府里似乎是……遭贼了……”管家犹犹豫豫的开口。
“什么叫似乎?”南家主皱起了眉:“遭贼就是遭贼,没遭贼就没遭贼,怎么你们现在连一个小毛贼都发现不了,是不是遭了贼也确定不了了么?
那我养你们是做什么的?当猪等肥待杀吃肉么?”
管家被劈头盖脸一顿骂,羞愧的抬不起头来。
实在是这事儿着实诡异啊!
像极了季白失踪的那一天……对啊,季白失踪是自导自演,那这一次会不会也是各院的人贼喊捉贼?
但是转头想了想,管家又觉得不太可能。
毕竟再怎么贼喊捉贼,也不至于这阖府上下全都一起吧?
可这府里头丢的东西……也不像是个什么正经贼能干出来的事儿啊!
老管家把这些疑问都和南家主说了,请她给拿个主意。
就算说他办事不利,他也都认了!
南家主闻言却眉心皱起:“确定只是偷了一些……鸡,柴禾……裤衩子?”
她嘴角有些抽抽,莫说老管家觉得奇怪了,就是她也一样觉得奇怪啊。
这谁家小毛贼进人家里别的不偷,专门顺走两只鸡,偷几把柴火,然后卷走了晾出来的裤衩子,还只是卷走半片的那种……
这是出来偷个笑话的么?
老管家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并补充道:“还有一条腰带,这个是完整的,也是唯一一件被完整偷走的东西!”
南家主:……为什么我觉得你还挺骄傲?
这特么是什么了不得的,值得被强调出来的事情么!
她气的想打人!
因为她想到了昨晚那个在她眼皮子来去自由的人!
她觉得这些丢掉的东西,虽然都不怎么起眼,但却是实实在在的打她的脸!
她觉得对方是在用这种方式蔑视她,蔑视南家:看,你们南府作为南城镇城之处,却如此不堪一击,任我来去自如,却抓不住我的一点痕迹,多丢人!
南家主甚至已经脑补出了对方小人得志的样子。
她气的直接打碎了手边的石柱装饰:“去,到刑狱司报案!
南辞不是今天上任么?让她过来查!查不出来真凶就让她给我从刑狱司滚蛋!”
南辞:……就挺突然的。
万万没想到上任第一天,接的第一个活是调查我自己……她这是破案好,还是不破案好啊?
就挺难的!
选择题什么的……等等,丢失了腰带,半片裤衩子这是什么鬼?
她就顺走了后厨的两只鸡和半捆柴火啊?
最多又去后花园揪了几片荷叶,毁坏私人财物一片荷花塘,占地约两亩是什么鬼?
这,欲加之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