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南辞带着两个衙役到了南府,看到后花园的一片狼藉之后,她就更加头大了。
她老娘不是吧?
为了冤枉她,居然舍得把这么一大片荷花塘给全毁了……
她顿时看南家主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南家主……”南辞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官腔,只是才刚开个头,就被她老娘一鞋底子打了回来。
“好你个小兔崽子!如今富贵了,做官了,你就开始不认娘了是吧!”
南家主昨个一宿没睡憋出来的火气,这会儿全都崩泄而出。
“我打死你个没良心的玩意儿!”
南辞被南家主拎着鞋底子,追了整整大半个南府。
直到南家主觉得有点硌脚,这才停了下来。
南辞都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撵的上气不接下气。
她喘了好半天,才好不容易把这口气喘匀,然后就忙不迭的拉了一个衙役过来问:“季……白芨公子人呢?在不在春风一度?”
衙役被问了一脸懵:“不,不知道啊……”
南辞丢开衙役,大吼:“不知道还不赶紧去查!”
气死她了!
上一次被这么追着打,还是因为季白身上的团宠剧本。
这才第二天,也没有团宠剧本的buff加持,她娘就已经从打她这件事上找到乐趣了?
那还得了?
这要是打上瘾了,那日子以后还过不过了?
衙役撒腿跑了,南辞深呼吸了几口,转而做出一脸哀怨状看向南家主:“娘,你抽什么疯?你是不是真的不打算要我这个亲亲小棉袄了?
要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不如就趁现在人都在,咱们开祠堂,你将我逐出……”
她话说了一半,南家主就拎着柴火棍冲了上来:“我抽什么疯?我抽你的疯!个小兔崽子,还开祠堂?我把你打开了我!”
南辞条件反射的跳开,在她老娘的一通追着打下,身法灵活。
就在她准备夺过南家主手里的柴火棍,好好讲讲道理的时候,南家主突然就停了下来,面露凶光,手上的柴火棍也被她丢掉,换上了南霜剑。
卧卧卧……卧槽!
她娘这是要杀了她啊!
“娘,你冷静点,有话好好说!”南辞决定坦白从宽:“我真的,就只偷了后厨的两只鸡和半捆柴,我没干别的啊!”
最多就是在你房里布了个阵法,想趁你睡着,偷窥你的梦境,确定一下那个南家上下全都十分避讳的秘密,是不是来自天道那个狗东西……
可她还没来得及动手啊!最多就算一个犯罪未遂,你拿南霜剑出来就有点过分了吧!
整个凌天大陆,也没几个能扛得住你一剑的,更不要说她这种重置修炼的炼气期了!
南家主闻言,行动果然缓了一下,但也仅仅只是嘴抽了一下,就又恢复了冷面的模样。
南霜剑一出,温度瞬间降了一半,四周的花草树木也有了凋零的趋势。
南辞见此,不得不慎重起来。
她藏在袖里的手,已经悄然掐起诀,以备不测之时,给自己一线生机。
现在的她,修为尚未恢复,并不宜硬刚。
母女二人就这样僵持着。
直到四周草木尽数凋零,漫上白霜,南家主才开口:“你不是南辞,你到底是谁!”
南辞掐诀的手忽然就停住了,她目光坦荡的回视南家主:“我就是南辞。”
她是南辞,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谁也改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