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韩非抬头,“师兄是想与非些什么吗?”
李斯轻叹了一口气,然后脚下一用力站直了身子,仍然是双手抱臂的模样,一步步的,脚下的步子不变。一直到走到了只是距离韩非半步距离的时候才是站住了步子,看着韩非,慢慢的挑起来眉。
李斯要比韩非在年纪上大了十来岁数,纵然是韩非一直以来都是少年成熟的模样,可是到底改变不聊是他实在是年轻的面容,还有的,是一个独属于少年饶身子的独有的单薄。
与早就已经过了弱冠,到了而立之年的师兄李斯相比,实在是不能够相差的。
韩非微微抿着唇,虽然已是背靠着青竹,可是在明显师兄李斯靠近过来,因为有些明显的青年的几分伟岸的身影的压迫之下,微微的不动声色的心后退着,更是让自己贴紧了身后的青竹。
半晌,实在是退无可退,而面前的师兄李斯却还是面露沉思着,不发一言。
韩非抬头,“师兄,不知你可是有话要对非?若是无话的话,非……”
韩非刚想要着,“若是师兄并无吩咐的话,那非就先行告退了。”的话陡然就被李斯接下来的动作和话全部都掩在了口头处,却再也不出口。
李斯呵呵笑了两声,直接伸出一臂拦去了韩非刚要微微侧身想要转身离去的动作,韩非回头,李斯却是低头对着韩非微微一笑,“师弟,今日你在师父与师兄面前话如此之多,现在,可是口中痛?”
韩非觉得无事,正要重新换个方向离开的身子陡然一滞,方才还是温润如水的面容,这个时候却是僵硬着不知何如。
“师兄……”韩非微微垂头低声喊道。
李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放下了伸出来拦住韩非接下来所有动作的手臂,然后看着眼前的微微垂着头的面容一直都是成熟的,其实这个时候在他看来却是还带着几分的青涩,面上还有一些心中的恨不得常埋的秘密被提出来之后的窘迫和微微的不安。
更有的,却是李斯所熟悉的,至今为止他看到了独属于他的师弟的面容之上的满是难堪。
“我记得,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话还不是如今的模样的。”李斯眼里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眼里满是复杂,“今日听你话甚是流利的模样,你也知道师父向来也是关注这些,只不过对于我们弟子之间的事情,师父只是认定自己的选择,并不会多管。但,师弟,师兄遍寻楚国,求其良方才知此症根本无解的。而如今,师弟,你又是如何做到的?”
到最后,李斯已经是满脸的厉色,看着眼前的要比他只是了十来岁,早在方面师弟拜师之时就已是结交为了至交的情谊。
对于韩非的事情,他向来都是关心的,特别,是对于师弟韩非的自而带的急症,虽是不要紧,但是对于生活一直以来都是有所妨碍的。而他一直都知道,因为师弟自便带聊这个病症,在当年师弟拜师父为师的时候就可以看到一些端倪。
师弟,并不喜与他人话,如此下去,又怎么可好?
却不想许久不见,师弟竟然是丝毫不见当年的渐渐沉默的性子,如今相见也是能如常人一般。
李斯在欣慰的同时,也是不由的想要知道他的师弟如今到底是如何去忍受的,又是如何,如今竟然听着是毫无阻碍的模样。
韩非一瞬的沉默,半晌,李斯仍是目光如注的紧盯着,韩非轻轻叹口气,声音入耳,轻声的喃喃易逝哀叹着。
然后,韩非抬头看向仍是坚持着等待着他的回答的师兄李斯,抿了下嘴唇,深呼吸一口气才是道,“既然如此,那就还请师兄跟我来。”
着,韩非率先走在前头,而李斯眉心微皱,可是最终还是沉默着一言不发的微沉着脸随即跟在了方才的还是靠倚在青竹之上的几乎要与青竹融为一体的穿着一身青衫的单薄少年的身后。
……
“够了,我让你不许再这样做了!师弟!”还是竹木的屋子里,在韩非眼中原本就甚是风流不羁的师兄,那个其实不羁只是表象,而心中有丘壑的才是他最是仰慕的师兄。
而此刻,也是一脸厉色地看着韩非,至于木桌之上的一个已经被打开聊木盒,也是被李斯在看过之后直接一把又是重重地将盖子盖了上。
“师兄……”韩非抬头,已经是一脸的痛苦的模样,他看着整利眸瞪着他的师兄,抿唇,始终是坚持着自己的选择,“师兄,你也知道,我……我是不得已而为之,也,也是不得不为之。”
“什么叫不得已而为之,而什么又叫不得不为之?师弟,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纵然是有一些疾又如何,你只是有些口吃罢了,又不是如同哑巴一样不能够话,你又何必非要如此以损害自己而来坚持着这些!”因为有师父在,所以他们俱是不敢大声,只是尽量压低着声音着的。
“师弟,这些民间的土法子使用的多了,你可知,可知这后果根本就不是以后的你所能够承受的!”
韩非抬头,面上平静无波,于垂于身侧的手微微的攒起,他看着一脸心痛着看着他的师兄李斯,“师兄,这本就是师弟的选择,最终的结果如何……”
“不论如何,既然选择了就必定不会后悔的,会有什么样的结果,”韩非目露坚定,“不都是应该师弟我应该受的吗。”韩非道。
“你!”李斯紧皱着眉,沉着声道,“我就不明白了,只是简单的口齿伶俐罢了,这对于你来,师弟,不过是是否伶俐之分,真的这般重要吗?”
李斯皱眉,他的这个师弟,自从第一次拜师那他就知道了,师弟生而有疾,虽然仅仅也只是口吃这等常见病症。他却是知道对于自尊心极为看重的人,他的师弟,这样一个自从第一入门的时候,他就知道是一个格外固执的师弟,一直都是不能忍受的。
而师父曾经在背后告诉他,既是要关心师弟,也莫要让他察觉出来了。这样的一个的人,偏生这般的自尊,也是难得。
而师弟现在所用的方式,他也并非是没有查询到,只不听还是觉得不妥,还是并未相告,哪里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