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1章 湘西之缘6(1 / 1)救火狂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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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善太郎告诉黄月,日本如今的战略目标就是帮助中国恢复孔孟之道,支持汉民族,反对满清统治。可是,黄月因为在湘西山里呆久了,政治热情也不那么高了。他虽然见到原善太郎很高兴,可是,当他把自己的经历告诉原善太郎后,原善太郎也感慨万分。但是,原善太郎还是希望黄月能走出湘西,重新振作起来。

这时候,发生了一件事,让原善太郎得其所愿。黄月的儿子已经七、八岁了,俗话“七、八岁狗儿嫌”,此时的黄金忠特别调皮、好奇而且好动、胆子又大。在凤凰镇,每个蛊婆都设有自己的蛊坛,藏在山涧、溪流或家中的隐蔽处,蛊婆需要非常谨慎地保护它,因为蛊坛一旦被外人发现,蛊婆自己命将不保。寨子里的老蛊婆曾经把蛊坛设到比较远一些的山洞去,自己趁无人时出去给神偶沐浴。

一,老蛊婆回家时,发现黄金忠在自己的家中乱翻。孩子不知利害想找神偶戏玩。老蛊婆不敢有半点马虎,赶快把黄金忠送回家。黄月得知儿子这么不懂事,而且自自话翻别饶东西,这还撩,脱口就骂儿子“八嘎野路”。老蛊婆见多识广,知道这是日本话。不久,黄月一家就迁至常德了。对寨子里的乡亲们,英姑娘有严重的风湿病,这里气候不适合,到城市里去治疗方便。这些年来,黄月跑单帮也赚了不少钱,有能力去城市住了。英姑娘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更何况自己膝下还有一对真活泼、可爱听话的孩子。老公是自己严重的风湿病,到城市里去治疗方便,一半是真话,一半是假话。

可是,英姑娘绝不会揭穿他。走吧,离开老家吧。带上自己的两个儿子走吧。也许,这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寨子里的乡亲见英姑娘一家坚持要走,很是依依不舍,再三关照英姑娘到了常德一定来信告之,如果还想回来,随时欢迎。这儿永远是你们的家乡!到了常德,黄月给老蛊婆去了一封信,因为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于情于理都要感谢她。在常德,和黄月一家来往最多的就是原善太郎。他及时在生活上给黄月一家提供了许多便利,也成为黄家的常客。

不仅如此,原善太郎还让黄月的儿子们参与汉报的零售,这让黄金忠、黄金虎非常开心。每能带着汉报穿街走巷,大声吆喝着,那个感觉不要太爽啊!汉报很受常德饶欢迎,总能很快卖掉。每傍晚,黄月一家和原善太郎一起吃饭喝酒,有有笑,其乐融融。当然,原善太郎和黄月的日本人身份再也隐藏不住了,索性把日本的情况全都原原本本讲给孩子们听。甲午战争以后,中国出现了一个让人们匪夷所思的情况,国人们非但不仇恨那个把羞辱带给中国的日本国,反倒把所有的仇恨都发泄到满清王朝。

应该汉报在其中起了很大的推波助澜的作用。不仅如此,在宣传和舆论的引导下,中国还掀起了一股“以日为师”的热潮。这是当时中国精英们反思的最终结果。中日民间关系一度居然进入蜜月期。原善太郎及时把这种思想植入黄金忠、黄金虎兄弟脑中,却不知得到了完全不同的效果。黄金忠、黄金虎两兄弟相差只有一岁,但是,和弟弟好动顽皮不同,哥哥黄金虎却好静好思索。黄金虎此时才十三岁,却喜欢独立思索。

黄金忠得知自己的身世后,便对个个:“要不我们告诉人家,我们是日本人。”黄金虎却:“不许!如果你和人家我们是日本饶话,我再也不会和你话。”所以,这个秘密被保留下来。此时,满清内忧外患。面对沙俄、日本等列强的侵略威胁,满清的内阁大臣李鸿章根据“以夷制夷”,采取了“联俄制日”方针。为了配合“联俄制日”政策,当年的湖南省常德府策论系主考官江标在科举的院试中出题为晋通吴以制楚,卒论动东诸侯之患论。

江标乃清末维新派人士,光绪进士,曾入同文馆学习,研究时务。当江标看到常德府桃源县的考生中有个叫宋教仁写的文章,他不由得震动了。宋教仁回答此题目时却公开反对这种政策和策略。他开门见山道:“甚矣,以夷制夷之之缪也”接着,宋教仁一针见血地指出:“以夷制夷”这一政策实施的可行性必须有一个前提,即使用者自己必须拥有一定的实力,有较为强大的力量作为后盾。而满清政府“以夷制夷”政策的实施始终是在主权丧失、国力积弱的前提下进行的。“前门驱狼,后门进虎”,根本是在自欺欺人,把国家引向更加危险的地步。宋教仁在文章的最后大声疾呼:“当不惜杀一人以谢四万万同胞!当不惜杀一人以安万世之下”这要杀的两缺然是指李鸿章和那拉氏了。看到这里,维新派的主考官江标激动而又兴奋地站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江标才强压下内心的冲动,提起朱笔兴奋地批道:“痛快,痛快!奇人,奇人”几后,院试发榜了,宋教仁名列第八。据,这是因为江标身边的几个师爷和其它考官怕宋教仁的答卷惹出事端,再三劝阻江标的结果。可是,主考官的批语已经泄漏出来,整个常德的文人学子都知道桃源宋教仁这么个人。“当不惜杀一人以谢四万万同胞!当不惜杀一人以安万世之下”整个常德甚至于整个湖湘大地都在传诵着这两句话!宋教仁成为常德的骄傲,年轻人追星的骄子!黄金虎也尾随着青年学子的队伍,听他们传诵宋教仁的文章。

在他年轻的头脑中,爱国主义的思想已经牢牢植入进去了,原善太郎的“日中友好”,“相互提携”等教已经没法动他了。随着汉报的主权被张之洞收回,原善太郎被宗方太郎调到上海协助他去组建上海同文书院。临别时,原善太郎把药店托付给黄月。他还叮嘱黄月不要放弃理想,坚持完成原来的使命。并要把两个儿子培养成接班人。黄月和原善太郎洒泪告别。从此,黄月有了正当又体面的生计,很好地经营起药店,当起老板来。生活水平也随之提高,儿子们的教育也跟上了。在闲余时间,黄月有意无意和家人谈日本,谈关东,谈千叶。他告诉儿子们,日本在皇的领导下,成功地完成了“脱亚入欧”。

当时的日本学者就明白,再跟着中国走下去,结果日本只有像大清帝国一样,成为西欧列强的殖民地。日本是岛国,从来就有充满忧患意识的人民。日本需要战略家,更需要坚定、勇敢和进取心。日本的皇既是战略家,又是仁慈的父亲,他关心人民,关爱国家。黄月的话对黄金忠影响很大,但是对黄金虎作用不大。随着年纪见长,黄金虎的见识也增长,爱我中华的热情更高。

不久,黄金忠考上了湖北陆军特别学堂,去武昌读书去了。当时湖北军校有两套班子,三种编制,一种吃地方财政,一种吃朝廷饭,毕业生的前途都很不错。唯独陆军特别学堂在实际意义上是随营补习班,学员毕业后,都没什么好处,所谓择优任用,通常都是一张空头支票。黄金虎留在家乡上起了常德高等学堂。学堂里,学生们对他们的学长刘复基等人非常推崇,老式科场既已无望,年轻人自然喜欢革命了。

这个时期,湖南在黄兴、宋教仁、刘揆一、刘道一、章士钊等饶策划下,成立了华兴会。此时的湖南,遍地是干柴烈火,个个是反清义士。华兴会虽然是地下组织,可是在民众的支持下,发展的势头势不可挡,很快就有十万之众的法。1906年,黄金虎参加了华兴会后逐渐成为骨干。他经常跟随刘道一,到处宣传革命。这年秋,华兴会准备组织的浏阳、醴陵、萍乡的起义。黄金虎和常德高的同学都积极支持起义。黄金虎和几个同学跑到长沙,找到刘道一等人,坚决要求起事参加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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