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让萧公公从国库里挑了几匹好马、几匹上等的丝绸,又带上好酒好菜。胡函就带着一众人浩浩荡荡前往卫衡的住处。在路上的时候,又吩咐萧公公派遣一辆马车暗中做商妇前往楚国。
在路上,胡函思考着覃国之事。扶桑小皇帝即位不久,便面临着五国国谋覃。覃国地贫国弱,却是易守难攻的宝地。也是如此,扶桑老爹一死,覃国成就众人眼中的一块肥肉。小说中并没有提到这段,只说那扶桑公主对内改革,对外游说各国又重金收买五国重臣,在狭路中击破了五国谋覃,从一个人人欺辱的小国变成了与靖、楚鼎立的大国之一。
这不就是战国时代的秦国么?
可惜了,那扶桑公主本该是同那始皇帝一般耀眼的人物,却被傻逼作者写成了脑残女配。不过,我胡函来了,谁都不能拦着我一统天下。谁拦谁死,我可是知道剧情的女人。
可刚得意没多久,才想起来现在的覃国内忧外患,先别一统天下了,先活下去!!!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害,胡函边走边感叹。如今五国合纵谋覃,覃国大将带兵在外。偌大的覃国国都尚京,人声沸沸,却埋伏着五国派来的商人,宣扬着五国合纵,覃国将亡的传言。
萧公公看着胡函眉头紧锁,他也听说外面的消息。五国的消息随着商人进了覃国的大街,多少人已经要离开了。知道眼前的小皇帝不是一般,可先王留下的摊子是在太烂了。国内人心不稳,国外虎视眈眈。不知道着小皇帝能坚持多久。
胡函在心中做好打算,先留住卫横,再回去做打算。
带着一众人,到了卫横住处。一座矮矮的瓦房被一圈石墙围起来,露出一片灰蒙蒙的屋脊。大门由一块巨石凿城,坚韧狂野。巨石上有斑驳的痕迹,是风雨划过的痕迹。胡函立在巨石前,静默了许久。
“陛下到。”萧公公一声,惊了院内的一只斑鸠,振翅飞远,落到门前的巨石上。
“草民卫衡见过陛下。”
见着一身暗白麻衣的卫横,便上前扶了起来,“卫卿快快平身。”不扶不知道,一扶吓一跳,真吓一跳。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冷白皮的脖颈,隐隐透着青红色的血管,突出的喉结只叫人想咬一口。剑眉星目,那双眸中没有星辰大海却有万千银河。高挺的鼻梁,只可以滑滑梯的!!!而且口若含朱丹原来也可以形容男人。胡函虽说没谈过恋爱,可什么男人没见过。二次元三次元的帅男人千千万万,可这活生生在自己面前的大帅哥真是让人把持不住!!!惹,哥哥我可以。难怪扶桑公主不要国了,这才一个男三就这么帅,男主还了得。扶桑公主对不起,错怪你了!!
什么覃国崛起?什么搞事业?劳资只想在哥哥的眸中游泳,在哥哥的鼻梁上滑滑梯,在哥哥的冷白皮上临摹血管。
卫横闻言微微颔首,便请胡函上座。卫横忙要沏茶,趁着他去沏茶的功夫,胡函拼命压制自己,“你是一国之君,不能这样!要矜持,要矜持。”
去沏茶的卫横怎么也想不通方才小皇帝看自己的眼神是什么样子的,又惊又喜还有……些欲望?转而驱散头脑中的东西,沏好茶后,便开口:“草民粗鄙,只有这粗茶。还请陛下见谅。”忙后,自己便同一众侍从立在一旁。
“卫卿不必拘束,请坐。”一路走来胡函也渴了,便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而后便说起正事,“近来国事忧烦,冷落了卫卿,今日特来请罪。”
屋内的一众人听了这话,神经紧绷,哪有皇帝给草民请罪的道理?卫横心中却没有太多惊讶,起身,弯腰作礼,“草民无德无才,何以受陛下之礼?”
“卫卿起身”说着,便让侍从把东西摆上来,“朕不知卫卿所缺何物,便随便带了些不值钱的东西。”
卫横看着眼前的丝绸美酒,眸色一深,“卫纵自来,从未建功,陛下这般……实在令臣惶恐。”
“卫卿怎未建功?”
卫横闻言,笑了笑。是呀,怎未建功?他在覃国白吃白住数月,却能得到这般赏赐,此计一出,各国贤士听闻,定会趋之若鹜般到覃国。覃国小皇帝当真与他那欢淫无道的爹不同呀!
“先王去世,太后近些日子又病重,朕不敢久叨扰。现如今,到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卫横方坐下,便听闻胡函这般说,“陛下福泽恩厚,太后托您的福分,定会无恙。不过,先王仙去,此乃人之常情。”说完,抿了一口茶,又看向胡函,道:“这些日子国事烦忧,陛下也应稍作歇息,不可过度操劳。”
漂亮,不亏是你卫横,劳资还没开始的感情牌。
“卫卿有心了。”胡函说着微微一笑,“不远千里自楚国来投奔我覃国,可还有家眷?”
听着胡函这般询问,卫横也猜到她要做些什么了,却也没有隐瞒,“家有老母一人。”
“令堂贵庚?”
“已是不惑之年。”
“朕记得幼时陪先王外出打猎,不过数日之行,心中便是万般挂念母后。卫卿此番远行,想必定是苦行。”胡函随口编造一个没有的事,还带着她外出打猎,她那个爹恨不得天天在床上。心中白眼翻尽,但面上还是一副愁容。
“听闻卫卿夙遭闵凶?”
“臣未满一岁,父亲便驾鹤西去了。”
胡函听闻,愁容满面,轻轻地摇头,“那是令堂一人抚育?”
“是的。”
听闻,胡函嘴角轻轻一弯,漏出洽和礼仪的一笑,“这便慈母之贵,若覃国能有此榜样……”未说完又摇了摇头,看向地面。
“陛下,臣有一不情之请。”卫横怎不知道胡函想做什么?如此自己再不识趣,便是蠢货了。起身,跪在了胡函面前。
胡函见状知道事已成功,便起身却未扶他,“卫卿这是做什么?”
“臣卫横,愿生死效忠陛下,只有一事恳求陛下。”
“卫卿直说便是,何须这般?”
“臣有寡母,夙遭闵凶,臣别无他求,只愿寡母晚年康健无忧。还请陛下成全,将其接入尚京,让臣以尽愚孝。”
胡函将卫横扶起,“不孝父母,何以忠君?卫卿当乃我覃国至宝。还请卫卿上座,以解覃国之忧。”说完,胡函便向卫横行了一个大礼。
“臣虽愚钝,但必将倾力而为。以此玉珏为证”卫横取下要配上的玉珏,这是他父亲留下的唯一遗物,“今日之后,覃国生死与我卫横一同命运,覃国在则卫横在,覃国覆灭之日则是我卫横之死期。”
“覃国得卫卿,便无覆灭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