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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李朝歌还在打着哈欠。第一天上学堂,昨天夜里,朝歌太兴奋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也没有睡着。

“小姐,快清醒清醒了。”珍兰拿来用温水泡过的帕子为朝歌轻轻擦着脸,“第一天上学,总要给夫子留个好的印象才是。”

珍竹则在旁边绞尽脑汁地给朝歌讲笑话,想让她提起点精神来。自家小姐刚六岁,就来这学堂读书,这以后日日可都要早起,怎么平白地受这番苦。

好不容易到了学堂,朝歌终于也清醒过来了。

下了马车,望着眼前的学堂,朝歌充满了斗志。从今天起,我就是一名入了学堂的人了,可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入学堂的第一天,自然是要先拜见先生的。

朝歌拿过珍竹手里的文房四宝,冲着夫子规规矩矩地行了个拜师礼。“夫子在上,请受学生一拜。”

“好好好,快起来。”看着眼前这粉雕玉砌的娃娃,夫子的脸上也笑开了花。行过拜师礼的学生那么多,这么小的却还是第一次见。

“日后在学堂读书,定当要安分守己,不可惹事生非。”夫子正了正身子,收起了笑容,严肃道。“学堂是读书的地方,切不可把外面的一些习惯给带了进来。”

“是,学生记住了。”朝歌乖巧地立在那里,小小的身板倒是站的笔直,不亏是将门之女,小小年纪便能立得住了。

“既然记住了,那便去吧。”夫子摆了摆手,遣朝歌走了。

大新王朝男女之防的意识并不算太强,学堂就是一个很好的体现。

学堂一分为二,东边的为男子求学,称为竹修院,西边则为女子学习,称为兰馨苑。

初期,男女子所学内容皆为相同,后期因男子需考取功名入朝为官,女子则不需要参加科举,所学内容才各不相同。

而这竹修院和兰馨苑实际上以一道墙相隔着,墙上自然有门,但这门通常情况下是锁着的。

去学堂的众人,中午一般都不会回府,皆在学堂用膳午休,每府每月都会向学堂缴纳一定的费用,以供子女在此用膳午休。学堂设有供大家午休的房间,房间里设置较为简陋,仅供学生们休息。

珍兰珍竹先是带朝歌找到了午休用的房间,后去了夫子讲学的前院。

通常情况下,少爷和小姐在里面听夫子讲学,一个侍从负责在收拾主子午休的房间,一个侍从负责在门口等着,好随时服侍,以备自家主子有不时之需。

朝歌刚踏进学屋就看到了,已经坐好了的林婉。

“婉儿姐姐。”朝歌轻手轻脚地走到林婉的身旁,轻轻地喊道。

“你终于来了,我刚才还在望着呢,想着怎么还不见你。”林婉拉了拉朝歌的手,望了望四周,见大家都在犯困,便偷偷地和朝歌说“我前面没人,不如你就坐我前面吧,我特意给你留的。”

林婉想着朝歌年龄小,坐在前面能够看的清些。而且朝歌第一天上学,肯定有许多事情不适应,一直在自己眼皮子下看着才放心。

朝歌点了点头,拿着书在林婉前面的座位上坐定,开始摆放东西。

不一会,夫子就进来了。

“大家都停一下。今日,你们来了个新同窗,李朝歌,日后定要互相帮助,共同进步才是。”夫子摸了摸胡子。

李朝歌从座位上站起身来,面向同学们行了一礼。“日后还请各位姐姐们多多关照。”说完便面向夫子,又行了一礼。

夫子满地点了点头,“坐下吧。”

第一天入学,朝歌只觉得什么都新奇,很快,上午便过去了。

“好了,今日就讲到这里,都散了吧。”夫子合上书,准备离去。

“是,恭送夫子。”众人从座位上起身,向夫子行送别礼。

“啊,累死我了。”朝歌一屁股到椅子上,揉了揉自己的肩。“想不到上学要坐这么久,屁股都给我坐痛了。”

看到夫子离去了,各府的丫鬟也都进来给自家小姐收拾东西。

珍竹很快地就把朝歌的东西收拾好了,正轻轻地给朝歌捏着肩膀。

“婉儿姐姐,我们一起去膳堂吧。”朝歌第一天来学堂自然是好奇膳堂是什么模样。昨晚就和盛云苧说好了,今日也就没有带饭来。

林婉见自己东西也收拾得差不多了,便点了点头,带上白芷便与朝歌一起去膳堂了。

所谓的膳堂就是供学子们用午膳的地方,饭菜也不过是最简单不过的饭菜。

膳堂里来吃饭的人比较少,通常情况下,各个府里的小姐,都会因为膳堂饭菜简单,而从府里带饭菜来。

用完膳朝歌便回了午休室,好好地补了一觉。

“听闻隔壁兰馨苑今天来了个小姑娘,我倒想看看有多小。”秦景煜看着眼前的这面墙,跃跃欲试。

“文忠,你快趴下给我垫着。”秦景煜拍了拍身边自己的小厮,示意他蹲下。

“这万万不可呀,公子。”文忠要被自家少爷吓死了,“这么高的墙哪能说爬就爬的。您要是有个好歹,老太君非扒了我的皮。”

文忠一副为难的样子,都快被急哭了。

谁不知道秦家三脉单传,好不容易有的少爷,自家老太君那都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没事,不就一面墙吗。你不说,祖母她不会知道的。”秦景煜望着墙,掂量着。到时候只要让文忠把自己举起来,自己就能越过这面墙,看到隔壁兰馨苑了。

我倒想看看能有多小。

文忠无奈,只好蹲在那里,让秦景煜骑在自己脖子上。

秦景煜爬了上去,怕了拍文忠,示意文忠起身。文忠慢慢地起身,秦景煜伸手去够墙头。

“高点再高点。”秦景煜的头已经快到墙头了。

文忠只好慢慢地再垫点脚上去,秦景煜用手趴着墙头,这下终于看到了对面兰馨苑。

他望过去却吓了一跳。对面院子里,一个小姑娘正在怒视着她。

朝歌本是好奇这面与修竹院共有的墙,便跑来看看。谁想到,刚到就听见对面有人要爬墙。

秦景煜被吓的一抖,文忠以为自家少爷怎么了,连问道,“少爷你没事吧。”

“啊,没…没事。”秦景煜被文忠叫回了神。

“你是谁?为何要爬这个墙。”李朝歌望着墙头的那个前面问道,真是胆大,竟然敢在学堂里爬墙。

“小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秦景煜。”秦景煜上下打量了朝歌一眼,“小娃娃,你该不会就是那个兰馨苑今日刚来的吧。”

朝歌听到秦景煜叫自己小娃娃,气恼不已。大家都是入了学堂的人,凭什么叫自己小娃娃。

“这么小就来学堂读书,能听懂吗?还不如回家喝奶去。”秦景煜开始毫不留情地嘲笑起来。

朝歌气得叉腰,她定要让这个人知道自己的厉害。

朝歌转了转眼珠,突然转身喊道“夫子您来了。”

本来还在得意地嘲笑朝歌的秦景煜,一听到夫子,被吓了一大跳,腿都软了,扒着墙的手没有抓紧,眼看就要从文忠身上摔了下去。

文忠连忙伸手捞住了秦景煜,两人都摔在了地上,文忠顺势把秦景煜抱进怀里,在地上打了个滚,减轻摔倒在地的冲击。

还好,墙头下是一片草地,两人才没有摔伤,只是衣服全身上下都是灰尘,回去被骂是躲不掉了。

果然,回府之后,秦老妇人看到秦景煜浑身上下都是脏的,便开始心疼。

“我的心肝啊,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弄成这样。”秦老夫人连忙拉过秦景煜,“这些奴才都是怎么伺候的,怎么让少爷弄成这样。”

秦景煜连忙安抚祖母,生怕祖母知道了自己今天去爬墙的事。

“这些奴才们也太不尽心了。”老太君心疼的擦这孙子的脸,“要罚。”

“祖母可千万别罚,文忠日日跟着我,哪有不尽心的道理。原是我自己不懂事,哪能罚了他。”秦景煜生怕祖母惩罚了文忠,文忠自小便跟在自己身边,秦景煜也没有把他当作奴才看待。

秦景煜窝在祖母怀里撒娇,“再说,祖母要是把文忠给罚了,孙子身边连个称心的人都没了。”

“好好好,知道你护着文忠。这次,看在你没受伤的份上,祖母就不罚他了。”秦老夫人见孙子撒娇连忙哄道,“但要是再有下次,祖母定要狠狠罚他了。”

秦景煜窝在祖母怀里,想到了那个故意骗自己的小娃娃。要不是她故意骗自己,说夫子来了,自己怎么会摔下去,弄了一身脏。不弄得一身脏,祖母就不会知道。

下次,我定要还回来才是。秦景煜开始记仇了。

而朝歌自从回府后,只要想起秦景煜那从墙头上忽然消失的脑袋,就笑个不已。谁让他喊自己小娃娃的,不吓吓他都不知道“小娃娃”的厉害。

盛云苧本是想着女儿今日第一次去学堂,想来问问女儿今日感觉怎么样,刚踏进门就看到女儿在那一个人笑得开怀。

“这是有什么开心事,让我们朝歌笑成这样。”盛云苧边走向女儿,边开口问道。

“母亲。”朝歌听到盛云苧的声音,连忙起身跑到盛云苧的身边。

盛云苧牵住朝歌的手,两人在桌边坐下。

“这是有什么开心事,也说给母亲听听可好。”盛云苧拿起茶壶,给朝歌倒了杯水,“先喝口水。”

朝歌乖巧地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喝完,便把今日的事情说给母亲听了。

盛云苧听完,也莞尔一笑。小孩子家的事情总是这么有趣。

“母亲,他说他叫秦景煜。”朝歌突然想到了那个少年的名字,“秦景煜,名字还怪好听咧。”

“姓秦,那想必是秦家那个嫡子了。”盛云苧想了想道。

秦家三脉单传,秦老夫人育有一子一女,女儿进了宫,是如今的静妃,儿子袭了爵位,是静亭侯。而静亭侯也只有一个嫡子,就是秦景煜了。

所以,自出生起,秦景煜就是被秦老夫人娇养着长大的。

往上数,秦家与盛家还曾做过姻亲,秦家的先祖曾尚过公主。

所以,秦家在这京城,那也是站在金字塔上的人,其底蕴深厚,不是李家这种新秀可以相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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