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伽南听到下人的话眨了眨眼,“你说阮府传了话过来说让我抽时间回一趟阮府,有重要的事要说?”
“,是的,阮府的人确实是这么说的。”丹青老实的道。
她眼里闪过了一丝疑惑,“这个时候能有什么重要的事,还专门让人过来传话让我回去”阮若梨的及笄时间又还没到,这个时候让她回去做什么?而且她上个月不是刚回去了。
“阮府最近是出了什么事吗?”她问丹青。
丹青想了想摇头道:“没有啊,挺平静的,什么事都没有。”
“这就奇怪了”
“,那你要回去吗?”丹青见她这样问道,以为她不打算回去了。
阮伽南挑了挑眉,“都让人来传话了,我当然要回去了。不回去怎么知道他们想做什么?”
按理说现在贺氏应该不是很想见到她才对,怎么会让她回去。莫不是又想出什么幺蛾子了?
“不过这事先缓缓吧,现在没空理会别的事。”还是先处理好母后的事再说。
这两天师父正忙着为母后解毒的事,这个时候她哪有心思去应付阮府那帮人。既然想让她回去,那就等她有时间再说吧。
丹青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什么。
宁王府里好像也没有什么变化,唐嬷嬷被阮伽南带了回来休息了几天之后就正式跟在阮伽南身边做事了。她表现得似乎一点都没有因为唐嬷嬷是老夫人身边的人儿有所避忌,也没有说对她防备着。唐嬷嬷一开始就是在内屋伺候了,在王府里她也没有被n,随便想去哪里都可以,当然了,除了宁王以前住的那个院子之外,不过别说是她了,王府其他的下人也是去不得的。
而在王府众人面前消失了一段时间的陆英又重新出现了,回到了凤明阳身边。
青州之事最后虽然是有惊无险,阮伽南受的伤也不是很重,但是陆英保护不当,失职也是事实。所以回来之后他就被凤明阳罚去接受惩罚了。没人知道他去接受了什么样的惩罚,只是回来之后面色有些不太好,而且身体有些僵硬,脸上倒是更加的古板严肃了,像跟木头似的。
凤明阳这次是非常生气失望的,原本还想撤了陆英的职位,换其他人到身边跟着,但是陆英苦苦求情,而且他也考虑到自己身边这么多年都是陆英在跟着,突然换了人的话肯定会惹来怀疑的。所以最后他还是只是狠狠地责罚了一番陆英便让他继续回到了自己身边。
陆英回来了,倒是想凤明阳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阿南你不是说你要找个人到身边充当护卫吗?怎么这么久了还没见你动作?”他有些疑惑的问。
阮伽南面色顿时就讲僵了僵,然后猛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懊恼不已的道:“坏了,这件事我都给忘记了!”
原本是想说先养好伤再找机会去一趟宝村的,免得他们看见了担心。但是伤养着养着,又被别的事分散去了注意力,她就把事情给忘记了!
坏了怀了,要是让他们知道了这件事,自己肯定不好过。而且她记得上次他们有和她说过有生意的事,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她这个老大做得不怎么样啊,实在是惭愧。
看来她还是抽个时间去一趟宝村才行,顺便把盛况带回来。
问了问,还要过两天才会进宫,阮伽南让丹砂丹青两人留在府里,自己出门去了。
去到宝村自然是被冷嘲热讽了一番的,对于自己受伤的事她也是简单的一笔带过,并没有多说,免得他们担心。
然后阮伽南问起了上次说的是,盛况大着嗓音道:“老大,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我们已经办妥了!”
“办妥了?”她疑惑的眼神望向了乔楠。
乔楠点了点头,“后来我们认真的考虑一下还是决定接下来了这桩生意,毕竟王家给的报酬很是诱人。而且我们也估算了一下这次的事风险不大,所以我们就接下来了。你去青州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去办好了,报酬我们也都收了。这件事也就到此结束了。”意思是并没有什么影响,很顺利。
阮伽南点了点头,顺便问了问。
关于他们接生意的时候其实她并没有管束太多,只要风险在他们承受的范围内,他们商量过后就算不知会她接下来也没有关系。有些事她也不会插手太多,虽然他们都是她想办法招揽来的,但是呢,她也并没有把他们当自己的手下看待。只有一些非常特殊的情况下他们才会在征询过她的意见后才开始行动。毕竟她才是寨主嘛,出了事还得她来负责任的。
“上次我们跟你简单的提过,说是四海会更换会首的事。原本这个会首王人会是有足够的信心能继续连任的,可是谁知道中途蹦出来了一个人,风头很大,势力也很足,短短的时间之内就迅速的收服了四海会的很多家族,让他们都听命于他。这人是直冲着会首的位置去的,王人会毕竟也当那么多年了,有人看不惯他,想要换个会首也是可以了理解的,所以他就急了。”乔楠说道。
“不过他也不是蠢的,在这个节骨眼上做什么容易被人捉把柄的事。他让我们想办法给那些被收服了的家族弄点事出来,还绑了了两个家族的嫡公子。王人会大概是想制造点麻烦,想让那些人看清楚谁到底才更可靠吧。事情不大,但一多起来就不是那么快就可以解决的。这样一来王人会的机会应该也大许多吧。我听说有些人跟墙头草似很快又倒向了王人会,他的对手这会儿应该有点焦头烂额了。”
对此乔楠只能说都是命啊,他们是拿钱做生意的人。至于会挡了谁的路,还真不是他们要管的。如果王人会的那个敌人找上他们,让他们去给王人会制造麻烦,他们也愿意的。只要给的价格让他们满意,一切好说。
阮伽南听了没有别的想法,点了点头道:“你们自己处理好就行。现在这个阶段我估计也没有什么时候理会旁的事了,燕京出了点事。对了,我师父来燕京了。”
大家一愣。
对于她的师父几个人是听说过的,但是也知道她师父行踪不定,居无定所的。听说几年没碰面了,就靠偶尔的书信来往。现在怎么就到燕京了?
阮伽南将事情大概的说了说,般若眼神很是同情的看着她,“看来你身边还是挺凶险的啊。”
阮伽南点了点头,“还可以。”本来她做的事也好到哪里去,半斤两吧。
般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故意叹着气说道:“想以前不知道是谁在叫着说天底下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说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嫁人,没男人配得上她。可是现在啊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呐,有人已经被爱冲昏头脑了!危险,危险啊!”
乔楠很是赞同的点着头。
云海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就只有盛况还在状态外。
阮伽南自认脸皮一直都是很厚的,所以对于几人的揶揄只当是没听见,还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们这些单身狗知道什么呀,天底下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这话不假,但是有本事的话,坏男人也能被成好男人。男人坏不坏,还得看女人的本事,能不能把男人好。好了那就是二十四孝男友,不好就是二十四孝女友。”
“你这是什么浑话,简直闻所未闻。”般若好笑不已。
她嘴里总是会蹦出一些奇奇怪怪,让人无法理解,甚至是会让人觉得惊世骇俗的话来。不过细想的话又时常觉得很有道理,也是奇怪了。
“哪里是浑话,以后你就照着我的话去nn人。还有你们啊,以后娶了妻子可得好好的待人家,千万别三心两意的,当个渣男。”
乔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谢谢你的提醒,我暂时还没有娶亲的打算。”
盛况也连忙摇着头,“我也没有。”
他不想娶亲,娶亲多麻烦啊,一个人自在的,多好。
云海对娶亲之事也是非常的冷淡。
其实做他们这些事的人,没几个想要娶亲的。娶亲这不是连累人吗?如果他们只是普通的土匪,在土匪窝里随便找个女人娶了倒也罢,可是他们可不是普通的山寨土匪,一个不小心栽了,那后果可就严重了。而且娶了亲的话,那就等于是有了软肋,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
般若就更加不用说了,本身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她性子又烈,受过伤害怕是再也不会想要去接触了。
阮伽南忽然叹了一口气,怎么感觉他们这些人都成单身组织联盟会了?不如别叫清风寨了,叫单身寨?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再说吧,万一宁王什么时候娶了个侧妃,那就有你受的。”般若冷笑道。
“这个你就放心吧,如果他敢娶侧妃,那我就卷走他的家产回来,不是更好。”她是一点都不担心的。
“你就这么相信宁王?”乔楠有些好奇的问。
到底是哪里来的信心?宁王一个皇室子弟,普通男人尚且三妻四妾,宁王身份尊贵,日后就算止步于此按理说他身边也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吧。她到底是为什么这么相信宁王?是宁王给了她什么承诺?如果只是因为宁王给了她什么承诺她就相信了,那她也太好骗了一些吧?
她看起来不像是这么没脑子的人啊!
乔楠很是疑惑不解。
阮伽南淡淡道:“既然选择了他,那就要相信他。”至少机会是要给的,不给又怎么知道行不行呢?“放心吧,我不会被人欺负的。”
“对了,你娘的事进展得怎么样了?”最近因为他们要忙别的事,所以就暂停了去查她娘的事情,她去了一趟青州,也不知道有没有查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说到这个阮伽南就想叹气了,将青州的事说了说。
“不如我们去直接把人捉来好好的拷问一下?”般若出着主意。
阮伽南翻了个白眼,“你当我不想呢。可先不说能不能问得出来,把人捉来了,一个不小心跟官府给闹上了,对我们来说也没有好处啊。而且捉谁?”
捉贺氏?堂堂一品大员的夫人,被人捉了哎,等等!
她脑子里闪过了一道灵光。
不是,或许这个法子还真的有用也说不定。贺氏是贺家的嫡,又是一品大员的夫人,阮府的当家主母。若是被人捉住了,这名声可是不好的。贺氏这人一向是爱惜自己羽毛的人,要不然的话也不会让贺家的人将当年她被拐走的事彻底的掩埋起来了。到时候候她若是不想自己的名声坏掉,那就唯有把事情说出来了。
要是死活不说那就很抱歉了。反正现在她已经十分的肯定她娘的死绝对是有她和贺家的手笔,如果真的逼不出话来,那就当是让贺氏先付点利息吧。
“你这个主意不错,可以落实。”阮伽南说道。
几个人愣一下,然后般若嘴角扯了扯,“我说你能不能别说风就是雨的?刚刚才否决了我的话,一眨眼的功夫又变了。”
阮伽南笑呵呵的道:“我刚才那不是没想到吗?”
她将自己的想法说了说。大家听了想了想觉得倒是可行的法子,既然那贺氏也不是什么好人,注定是仇人了,那把她捉来也不是什么天理难容的坏事。
“那就这定了,你找个机会,觉得可以下手了,再告诉我们,我们来捉人。”乔楠说道。
“行,就先这样定下来了。对了,盛况,你赶紧收拾收拾,今天你就跟我回去。”阮伽南突然说道。
盛况愣了一下,“啊?跟、跟你回去?回王府?”
“不然还能回哪里去?我已经跟凤明阳说过了,说我要找个人来当护卫。这样你就能名正言顺的跟在我身边,不会惹人怀疑了。”
“那我呢?”般若问。
阮伽南有些嫌弃的看了她一眼,“你这样子太惹人注意了,我要是把你带回去,估计用不了多久别人就会怀疑你追查到我们这帮人身上了。”带着她在身边太容易暴露了。一个女护卫太过惹眼,说是丫鬟吧,又不像。
般若一听她这话就笑了,斜睨着盛况,“哦?照你这样说是盛况太不惹人注意了?”换句话说就是没存在感了?
盛况丝毫听不出她话里的嘲讽之意一样点着头,“我确实是不惹人注意的。”
站在人群里,说不定半天人家都不会注意到他呢。他外表看起来就是一个很普通的,甚至是有些傻愣的男人。不像般若,长得妖妖艳艳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良家妇女了。
当然啦,后半句话盛况是绝对不敢说出口的。
听到他这么没出息的话,般若顿时一气,狠狠地剖了他一眼。
因为府里还有事,阮伽南也没有在宝村多待,说完正事就带着盛况回城了,路上她简单的跟他说了说王府的情况,让他心里有点数。
“咦,卿弟?”刚进城门没多久就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阮伽南脚步一顿,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为什么她每次从宝村回来都会遇到梅戈或者是梅戈的家人?这到底是什么缘分啊!她仰着头无语问苍天。
“卿弟,你这是在做什么?天上有什么好看的吗?”看到他很是高兴的梅戈走了过来,也抬起了头看了看有些阴暗的天空。
这几天天气似乎不太好,虽然不怎么见太阳了,可是却异常的闷热,估计很快就会有大雨来了。所以这会儿天上除了乌压压的云还有什么好看的?
“哦,没事,我想看看会不会下雨。”阮伽南收回目光淡定的说道。
“真是巧啊,卿弟,我发现好像每次都是在离城门不远的地方遇到你。难道卿弟和城门之间有什么特殊的联系不成?”梅戈很是高兴的说道。
阮伽南露出了一抹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是啊,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我刚从城外回来呢,没想到就又在这里遇到了梅大哥。对了,梅大哥在这里做什么?”
“哦,我大哥快要回来了,所以我来这里等他呢。”梅戈说道。
“哦?你大哥要回来了?”那也用不着他来接吧?又不是什么大姑娘,娇娇弱弱的。
梅戈似乎听出了她话里的疑惑,眉头皱了皱,眼里闪过了担心,四周看了看低声说道:“我大哥在外面受了伤,我不放心,所以才过来接他的。你也知道现在梅府的情况是越来越严峻了,我担心即使回到了燕京还是会有人想要对大哥下毒手。”
阮伽南点了点头。
她去了青州一个多月,回来之后就听说梅府发生了一些事。
大概是被梅焕娘的事到了,梅夫人一改以前几十年的隐忍退让作风,变得凌厉步步紧逼了起来。以前她放任自流的时候那个夫人在梅府活得倒是有滋有味,似乎也颇有地位,可是一旦梅夫人认真起来,她却是被逼得狼狈不已。在梅府的势力是一再被削弱,即使梅老爷出面也于事无补。
梅雨娘嫁了出去就不说了,梅戈那个庶出的哥哥却是个会折腾的。
之前一直管着梅家在燕京城里几处肥厚的店铺,每年都不知道有多少银子流入了他自己的私人荷包里。可是现在梅夫人用了些手段把这些铺子过半都收到了自己的手里,这下是捅马蜂窝了。两母子闹得梅府是鸡犬不宁,他那庶出的哥哥还扬言说迟早要找人杀了他们三母子,还要将梅焕娘卖到青楼里去,把梅夫人气了个够呛,索性把全部的铺子都收了回来。
两房的气氛是越发的紧绷,如同随时会绷断的琴弦一样。
梅戈大哥会受伤,难道是他那庶出的哥哥找人去刺杀他了?
“那你大哥没什么大碍吧?”她礼貌性的关心问道。
梅戈摇了摇头,“大碍倒是没有的,就是受了不轻的伤,好好修养一段时间便好。”
只是到底是自己的大哥,受了伤也会心疼担忧。
阮伽南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无性命之忧就是好事了。”
一旁看着没出声的盛况看到她这动作,皱了皱眉眉头,老大是不是又忘记自己其实是个女人了?而且还是成了亲的女人?
他寻思着还要不要提醒一下,梅戈眼角余光一扫,这才注意到站在阮伽南身边的盛况,两人站得虽然不是十分的靠近,但也可以看得出两人是一起的。
他有些疑惑的问道:“卿弟,这位是”好像以前没见过出现在卿弟身边。
阮伽南这才想起自己身边跟着盛况呢。
她见梅戈的视线落在了盛况身上,心里暗叫糟糕。
盛况以后可是跟在她身边而不是崔羿卿身边的,可是现在让他看到盛况跟着崔羿卿,以后再让他看到盛况跟着宁王妃,那她的身份岂不是要穿帮?
倒不是她有心想要隐瞒梅戈,只是她也不可能无端端的跑到他面前说:嗨,我是个女人哦,还是宁王妃呢如果她这样做,不把梅戈吓死才怪,而且她也不是疯子啊好吧。
盛况听到他的话就要张嘴回答,被阮伽南一把拉住往身后扯了扯,她则是笑呵呵的对梅戈说道:“是这样的,这个人呢是我受托专门找来保护人的。”
“老大,我”盛况听了下意识的就要反驳,被阮伽南狠狠地瞪了一眼,吓得他连忙闭上了嘴巴。
梅戈则是挑了挑眉,饶有兴致的看着阮伽南。老大?他没听错吧,这人叫卿弟老大?这称呼怎么听起来有些匪气?看样子也不是卿弟的兄弟什么的,更像是下属,所以这声老大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么匪气的称呼?
阮伽南觉得自己差点要笑不出来了,心里有句开头的话想说。
“这个,他是江湖中人,所以习惯这样叫人。梅大哥不要见怪,更加不要误会了。”她一本正经的解释着。
梅戈心里虽然是觉得有些奇怪,但也不是什么好奇心旺盛,然后追根究底的人。
于是他体贴的笑了笑,顺着她的话道:“这称呼倒是有意思。卿弟果然不愧是走南闯北的人,见多识广不说,相识的人也是遍布各行业,实在是叫为兄佩服。为兄比卿弟还要大上几岁,但却还只是去过燕京附近而已,惭愧惭愧。”
呃阮伽南觉得自己实在是受之有愧啊!
梅大哥,你不要这样说了,我承受不起啊,心虚!阮伽南脸上谦虚的笑着,但心里却在咆哮,恨不得立刻就带着盛况走人。
“以后会有机会的,梅大哥现在还是先专心准备科举为重。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带梅大哥到处走走,看看。”
“这话我记下来了,卿弟以后可别忘记了。”
“不会,不会。”
到这阮伽南觉得自己应该可以走了,于是装作有些不方便继续再说的样子,梅戈本来就是个心细的人,见状马上识趣的说道:“卿弟有事不妨先走,咱们以后再约。我大哥应该也快到了。”
他话音才刚落,就看到一辆马车缓缓的驶了过来。阮伽南才抬起的脚步又不得不放了下来,如果梅戈的大哥这个时候到了,她又恰巧在这里,那就不好再继续离开了。
果然,马车很快便停了下来,帘子掀开,露出了梅玉书一张略微显得有些苍白的脸,看样子身上受的伤并不轻。
“不是让你不要来吗、我又不是要死了,还用得着你来接吗?”
“哥,你怎么说这样不吉利的话,我们都很担心你,娘也不放心,所以我才过来了。”
梅玉书说完就注意到了自己的弟弟身边站着两个人,他视线看了过去,先是落在了白皙如玉,一看就是出身富贵之家,气质不凡的阮伽南身上,接着才又落在了盛况身上,在盛况身上一扫而过,并没有多做停留。
“这两位是”
梅戈这才反应过来,热情的介绍道:“哥,这是我的一个好朋友,崔羿卿,他身边的这位是个护卫。卿弟,这就是我大哥了,梅玉书。”
阮伽南拱了拱手,态度自然的微微笑着道:“经常听梅大哥说起你今日总算是有机会一见,难怪梅大哥总是挂在嘴边念叨了。”
梅玉书闻言笑了笑,说道:“既然戈儿叫你一声卿弟,那你也随他叫我一声大哥吧。难得戈儿对你这么欣赏,他身边来往的也就是那几个,看到他能交到新朋友,我心里也是很高兴。平时就劳烦你多照顾了,戈儿他身体不太好,又手无缚鸡之力,我对他总是有些放心不下。”
“哥,你怎么当着卿弟的面这样说我啊!”梅戈叫道,这让他脸面往哪搁?而且他比卿弟大了几岁,应该是他来照顾卿弟才对啊!
阮伽南抿唇一笑,当然不会以为因为梅戈的一声卿弟梅玉书就对自己这么信任了。刚才他锐利的眼神在自己身上停留了不短的时间,估计是评估过了,得到了他的暂时认同,所以才说这样的话吧?
商人就是商人,精明!
“那我就厚着脸皮跟着叫你一声大哥了。”说完又看着梅戈笑着道:“这样一来我就不能叫你大哥了,这如何是好?”
“这还不简单,以后你就叫我的表字好了。十安,这就是我的表字,我娘希望我一辈子平平安安的,所以就”他笑着道。
这个表字很简单,但却寄托了娘对他的全部期盼。
阮伽南似乎也明白,笑着道:“这个表字很好。那以后我就叫你十安了。”
三人简单的说了几句梅戈就上了马车,两兄弟本来还想邀请他们一起的,阮伽南自然是拒绝的。
等两人的马车走远了,她回头一看才注意到盛况的面色有些不对劲。
“盛况,你怎么了?”她有些疑惑的问。
盛况面色怪异,神情古怪,“老大,刚才那个”
“哦,那是梅家两兄弟,我和梅戈也算是好友了。怎么了吗?”
盛况一听,觉得自己快要哭出来了,“老、老大,那梅家公子身上的伤其实、其实就是、就是我们弄的”他越说越小声。
“什么?!你再给我说一次?”阮伽南愣了一下之后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幻听了。
盛况苦着脸道:“,刚才在宝村,我们说的那个王人会要我们去找麻烦的人就是、就是刚才那个在马车上的梅公子啊!”
真是大水冲了龙皇庙了!这人的弟弟怎么会和老大是兄弟相称的好友呢?这下可完了,要是被那个梅二公子知道,那还不得跟老大闹翻啊?
阮伽南如同被雷劈了一样,劈了个外焦里嫩,头昏脑涨。
她觉得她需要静静!
题外话
怒摔,云吞上买东西又遇到了奇葩事,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