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梓逸这是才恍然大悟,抬头有些震惊的看着堂上坐着的祖父,这是要指点自己?
赵冶看着自个孙子那长相绝美的脸上露出一副瞪大的双眼,强忍住再扔一块的冲动。
“……”赵梓逸犹豫了一下,还是出自己心中疑惑,“在最后,祖父将城中的兵力倾巢而出,不怕被敌方绕道身后,攻陷城池吗?毕竟,敌方手段波云诡谲,俨然不是按规矩出牌之人。”
赵冶满意地捋捋胡子,但是面上还是不显,依旧严肃。
“谁老夫城中无人?”
赵梓逸疑惑,“祖父在城中只留守了不到五千的兵力,四个城门分下来,也就微末,这样难道可以守城?”
这问题以来,赵梓逸也顾不得长幼尊卑,将自己的观点疑惑全部出。
“你可有悉数过老夫派出的兵力?”赵冶问道。
赵梓逸点头,然后仔细回想一一答来。
“向北一路三支兵力,各五万人马,一共壹拾伍万。西边派出两支兵力,兼附骑兵,一共有二十五人马。这些兵马全部被派了出去,城中所留的只是一些老弱病残,并没有什么主力部队。”
赵梓逸看向坐在堂上的祖父,一双眼睛里都是炽热。
“你倒是观察的细致入微。”
赵梓逸嘴角上扬,还没等他谦虚一下,祖父后面的一句话自己将他摔在地上,还是脸先着的地。
“只可惜,你还是太蠢了一点,没有关注那些兵力最后的去向。”
赵梓逸不服,“他们都在攻打地方的城池,孙儿记得清清楚楚,并未见到一支兵力回防。”
“你悉数过老夫在敌城围攻的兵力吗?知道哪些是故布疑阵吗?明明北上才是最直接途径,为何最应该打头阵的骑兵却选择西边你可思考过?”
“可是祖父在地方城池出也有骑兵呀”赵梓逸不信邪,硬是要杠到底。
“蠢货!”
赵梓逸顶着“蠢货”的头衔出了祖父祖母的院子,抬眼看了一下那招着手一脸笑容的父亲,然后低着头,自己走自己的路,谁也不理。
“逸儿逸儿,别走呀,跟为父一道呗。”
赵梓逸瞥了一眼兴高采烈的父亲,见他满脸笑容似有喜事,便更不想搭理了。
“逸儿,男人之间,有什么事直!”
赵泽跟上去,苦口婆心道,“有什么事跟为父,你遇到的坎儿都是为父趟过的河。”
赵梓逸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自己父亲,拍拍他的肩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还是算了,我也就是坎,别被您老人家滚成河了。”
“你这是不信任为父了。”赵泽一本正经道。
赵梓逸瞥了一眼,毫不夸张的道,“您信任您自己吗?”
“嘿,这话可不能这么,这么为父也是前路经验十足不是。”赵泽插着腰,是要找回一点做父亲的骄傲来,“你是不是被你祖父了?”
赵梓逸朝空白了一眼,他如今这垂头丧气的模样,又刚才祖父的院里出来,只要不是什么眼瞎或是人傻,怕是都知道。
赵泽扯着自己儿子衣角,苦口婆心道,“这明你祖父在重视你呀!”
看着父亲眼睛放光的模样,赵梓逸都不好意思出事实伤害自家父亲,之能委婉地道,“您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您也知道祖父从不过问我们的。”
“今儿不就过问你了吗!”赵泽眼睛里放着光,虽然他没有长兄利害,但是生儿子这件事他不服输。看看他这长得俊逸非凡的儿子,就是文武也不输给长兄的几个孩子。
“你祖父从未过问你们这些辈,可是这次居然独独找了你,这明你祖父这是看好你呀!”
“上次你得了魁首,当了后羿,虽没有什么实质的东西,可是这份荣耀还是极其难得的。之前你的几个兄长哪里有这份本事,逸儿你就是太谦虚了,千万不要妄自菲薄,引喻失义才是。”
赵梓逸如今还停留在祖父的“蠢货”二字之上,信心极度奔溃,本自家父亲这么一搅和,烦躁地连之前的奔溃都忘了。
父子俩一个个不停,一个想个不停,走着走着,便坐在一处的花台上。
夜色慢慢笼罩,陡然,赵梓逸“啪”的一声拍在腿上。
“我的亲儿子哟,不疼呀。”
“父亲,我知道那骑兵的去向了。”
赵泽一张脸懵着,不知道自己儿子到底再什么,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继续苦口规劝,“逸儿呀,你一到要把握住这次机会,你可是为父的长子呀,多在你祖父跟前尽孝,多看多学习,你祖父当年是真的厉害,可惜你爹没那个赋,要不然也博一爵位,给你挣个世子当当。”
赵梓逸看着自己父亲越越离谱,这偌大英国公府如今虽然是母亲管着,大房在洛阳上任,但府里人多眼杂,还有几个大房的姑娘住在府内,这行差走错的,要是传到大伯父大伯母耳朵里,又不知道要生出怎样的事端。
那边,宋真离开了英国公府,发生的其他事她一概不知。
她手中拿着长安的住宅图,那上面所有被她圈起来的人家,出了衍圣公府其余全被划去。
“只剩这了。”
在第一次药浴之前,她定要去一趟衍圣公府。
所有的名儒大家她皆宜拜访,都没有看到适龄的孩童读书。若是瑾瑜被救,那救他之人不可能让他荒废时光,帝王之术,权衡之谋……这些皇储的功课都是不能免去的。
但是那些府邸里,都没樱
瑾瑜长相继承皇姐和皇姐夫两饶长处,最是漂亮英气。不过,她觉得瑾瑜更像皇姐多一点,同自己也长得有几分相似。所以是不是瑾瑜,宋真一见便知。
即使那孩子长高长大,宋真也不会认错的。那孩子一出生便是自己一手带着,会的第一句话,会写的第一个字……都是自己亲手教的。
母后,长姐和姐夫忙于朝堂,她和瑾瑜便是彼茨陪伴。
不过,这些日子的多方查找,让宋真知道,瑾瑜当年肯定是活了下来。
那样的失踪,定然是有人救了她。
可惜东宫所有的人都为护着这个秘密,被梁怀的手下给折磨致死。
宋真握紧拳头,此仇不报,魂消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