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都答应了,宁晚也不好拒绝:“蕴桉,注意分寸。”语毕,她走进办公室,将咖啡冲泡好,坐在电脑前处理事务。
邮件回复完,咖啡早已见底。
电话打了进来,宁晚揉了揉眉心。
“表姐,屈庭在南朦茶室,说你有东西落在他那了,是一个玉镯子。”徐嫣道来,“我叫他把镯子给我就好,他执意要见你。”
宁晚沉吟片刻,“我过去。”那镯子是岫玉制作的,宴家的传家宝,自秦汉就传下来了,珍贵无比。
……
宁晚到达时,屈庭正悠闲地喝茶。他今天没有戴眼镜,眼神也不似以前那般嚣张,甚至含着几分讨好的意味。
包间古色古香,绯绿的竹叶缠着根根竹藤,上好的花瓷置于竹篮中,茶香袅袅,壶嘴处漫着茶雾。
包间里面只有屈庭一个人,想必是徐嫣还没有到。
“宁总,您坐。”屈庭起身,谄媚地弯着腰,将翠竹编织而成的木椅向后拉开。
宁晚没有理会,径直走到他的对面坐下。
木椅上缠着朵朵阿芙蓉干花。
宁晚眼眸微微眯了眯,双手攥紧。
南朦茶室,有问题。
屈庭,贼心不死。
“宁总,现在这个年头,像你这样喜欢品茶的女孩子不多了。”屈庭满脸笑容,感叹。随即,他给宁晚满上了一杯茶水。“请。”
茶色青绿,映着宁晚姣好的面容。
宁晚没有动作,只是将手包的拉链拉开。
“怎么,宁总,这是打算不给屈某人面子?”屈庭仍是那副怡然自得的样子,语气却陡然变得狠厉。
宁晚莞然一笑,摘下一朵干花,素白的手指映着暗红,格外扎眼。下一秒,她将干花似若无意地扔进了茶里。
茶水瞬间溢满藤桌。
“屈总,您喝吗?”宁晚反问着。
屈庭双眼骤缩。
加了阿芙蓉的茶,他怎么敢喝?
“臭娘们儿,别给脸不要脸!”
瞬间,包厢涌进数十个带着砍刀的男人。
带头的人,满身纹身,脸上纹着白虎头,狰狞可怖。
“敢拒绝老子,今天别想活着走出去!”屈庭阴森笑着,肥胖的身子起伏。他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垂涎已久的小脸。
“宁晚,你求求老子,说不定老子一个高兴就放了你。”
宁晚低头凝着手包,手尖上微微湿润。“物归原主,我和你们走。”
屈庭冲身后的十人打着手势,示意不要轻举妄动。这臭娘们儿,死到临头还嘴硬!
“这可由不得你!”屈庭身后的黑左蹿出来,一口大金牙泛着光,右脸纹身处侧布满疤痕,伤口上未结痂的烂肉往外翻。
黑左挥挥手,拿出砍刀逼近宁晚。
屈庭瞪了他一眼,狠啐,“左哥,不能脏了这地方,这茶室的老板可惹不得!”
黑左听罢,森冷的目光移向面色一直淡然自若的女人。
宁晚双手不动声色地伸进手包。
“左哥,要不把这臭娘们儿绑去南郊的废医院?”一个小弟站出来,猥琐地搓着手,“小弟们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极品。”
“是啊左哥,咱都好久没尝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