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斗的两只怪物挡住了两人的道路,陈浔和青竹只能继续向前走寻找新的出路。
一路上静悄悄的连一只怪物也没有再遇见,但这未必是什么好兆头,很可能他们已经进入了某个强大存在的领地。
陈浔对着青竹道,
“听我说,接下来我们可能会遇到比那只鸟更厉害的家伙,这里可是它也不敢进来的地方。
如果是这种情况,你拿着。”
陈浔拿出那张“捍卫者”的卡牌递给青竹。
青竹好奇地看着这张不停旋转的透明卡牌,
“这玩意怎么用?”
“就像我之前那样,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当你全力吸引住敌人的时候,我就…”
青竹聚精会神地听着,但他仿佛看到了什么,看着陈浔背后嘴巴张得老大,
“你,后….”
陈浔吓了一跳,猛地回头一看,却什么也发现,他奇道,
“你怎么了?”
青竹的脸色平静下来,还带着一丝迷惑,
“我刚才怎么了吗?”
陈浔皱起了眉头,想了想还是接着道,
“我们接着说,当你吸引住敌人的时候,我就会使出我的杀手锏一举制服敌人。”
他一边说,一边无意识地看向地面,忽然猛地一个哆嗦,地上本来只该有他和青竹的两个影子,但这时有多了一个长长的影子将他们的影子覆盖住。
陈浔再次猛地转头环视四周,却还是什么也没有。
青竹奇道,
“你怎么了?”
陈浔苦恼地道,
“我好像看到了什么,但又没什么。”
他抱着头蹲在地上半天没做声,青竹也没有打搅他,过了几分钟陈浔终于站了起来,
“总觉得哪里不对,我们还是边走边说吧。”
两人顺着街道继续前行,却浑然忘记了刚才看到的影子那一回事。
“青竹,我总觉得有点不对。”
“哪里不对?”
“那只鸟,它对那只牛形怪进入它的领地怒不可遏,但为什么对我们却视若无睹?”
“可能是因为它没注意到吧。”
“我们的运气有这么好?我是个悲观主义者,我总觉得….”
“觉得什么?”
“我总觉得我们这一路太过顺利了,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我们附近。”
“就算有我们不也做好了准备吗,希望你的杀手锏有用,对了,你的杀手锏到底是什么?”
“不,这个不能说,万一被听到就糟糕了。”
“你真谨慎。”随着的是一声幽幽的叹息。
陈浔汗毛直立,因为他听出来了,这叹息不是青竹发出来的,不过这次他可是做好了准备,一个肘击对着自己身后扫了过去。
但还是击了个空,但陈浔此时精神高度集中,已经察觉到了不对,他朝左侧看去,一个人正站在他们身旁,距离不过一米,但不知为何他们却丝毫未曾察觉。这个人身形不高也不低,不胖也不瘦,穿着一身灰色的衣服,长着一张平平无奇的脸,正是丢到人堆里就和丢一粒米到米缸里一样。
陈浔大喊,
“青竹,快!”
青竹也是反应极快,大喊一声,
“直视我,后面是什么来着?”
“是直视我,崽种!”
但那个灰衣人忽然伸出手朝着青竹一抓,他的手明明距离青竹还有小半米的距离,但这么一抓,本来已经没入青竹身体内的“捍卫者”卡牌居然出现在他的手里。
灰衣人端详着这张卡牌,露出奇怪的表情,
“居然是这样的东西,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
青竹大叫一声,
“还给我!”就朝那人冲了过去。
陈浔大叫,
“回来!”这个人居然把卡牌抓到了手里,这还是陈浔第一次看到。
灰衣人对着青竹再次一抓,青竹的速度慢了下来,脸上露出迷茫之色呆立不动。
他转过头,直愣愣地看着陈浔,
“你是谁?”
“嗯?”
“我又是谁?为什么会在这?”
我擦,这可不是探索哲学问题的好时候啊,陈浔一边后退在心理对着“捍卫者”发出回归的命令,那张卡牌在灰衣人手里急速旋转起来,似乎要冲破无形的束缚。
灰衣人摇摇头,
“这可不行。”他对着陈浔也是一抓。
陈浔只觉得脑子里一震,似乎少了点什么,然后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喃喃自语道,
“我在做什么?”
不过他毕竟有神性护体,立刻又清醒了过来,看着那灰衣人道,
“你偷走了我的意识?”
灰衣人抬起头好奇地看着陈浔,一双灰色的眸子有如森林里最深邃的湖水。
然后他开口问道,
“你刚才说的杀手锏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听到居然会感到紧张?”
陈浔不答,他一边强行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惊骇,手指对着他一指,
“以黑色法典持有者的名义,我…..”
灰衣人的右手再次闪电般抓住,在空气中一捞,陈浔顿时停了下来,他又忘记了自己本来想做什么。
灰衣人柔声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感觉是个很危险的举动,还是停下来吧。”
“捍卫者”的卡牌还在他左手中剧烈地挣扎着,他忽然一张口,把卡牌就这么吞了下去,然后闭上了眼睛。
陈浔大骇,天天封印别人,今天这是要遭报应了?
灰衣人睁开了眼睛,灰色的眸子里放出了一丝光芒,
“有趣,真是有趣,你居然掌握着这种力量。”
陈浔忽然也是伸出右手,朝着灰衣人猛地抓了一把,这是他运用起一路收集的“盗窃之灵”的神性,想来个以其人之道怀治其人之身。
但是一道淡淡的光壁挡住了他的攻击。
绝对防御!
这个灰衣人居然掌握了捍卫者的力量!
“你的斗志还是这么旺盛,太危险了。”灰衣人一边摇头一边朝着陈浔又是一抓,这只手在陈浔眼里变得越来越大,遮天蔽日,连手指甲也变得无比狰狞,陈浔仿佛看到这只手抓住自己的脑袋狠狠一捏,自己的脑袋瞬间爆裂,溅射出一片片红的白的脑浆。
陈浔忍不住抱着脑袋后退一步,气喘吁吁,对方这一抓,直接窃取走了他的全部勇气。
灰衣人得势不饶人,双手连抓,陈浔只觉得自己脑海中的意识在不断地减少。
而青竹傻乎乎地在旁边看着,完全没有任何帮忙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