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九章 大开杀戒(1 / 1)H胡大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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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风踱步走近,看着德山手里瓷瓶,问道:“这是什么毒药?”陈巧玲见他脸色阴沉,忙拦住他,道:“估计是毒芹一类的草药,也害不死人,德山是和你俩闹着玩呢,任大哥你千万别当真。”任风不怒反笑道:“闹着玩?巧玲,他可是想毒死我俩,这事你就别管了,你回去吧。”说罢又盯着德山。

这厮到底是自小练过武艺,一向在村里为青少年翘楚的人物,此时倒也硬气,硬着脖颈道:“不错,我就是要毒死你俩,你还敢杀我是怎的?”任风面色平静,眼神却闪烁兴奋,这模样最是瘆人,陈巧玲害怕他当真动剑,连跌劝道:“任大哥,你看我面上,就原谅德山这次吧。”又央求陶元:“陶大哥?”

陶元剑眉微挑,寻思德山这厮果然要害我俩性命,岂能轻饶?但若还想在这陈家庄待下去,真不能下死手,便道:“任风,看在陈姑娘面上,别打死他了。”德山一愣,寻思他俩真敢下死手不成?任风冷声道:“好,巧玲妹子,我给你个面子。”陈巧玲刚松口气,又听任风说道:“我也不打他也不杀他,只需他将那瓶里的药都喝下去就行。”德山豁然变色,道:“你这还不是要我命么?”看来这瓶中毒药毒性甚是厉害,任风说道:“我任某人恩怨分明,有仇报仇,你既然想让我俩喝这瓶中之物,那咱们让你也喝些,这叫做礼尚往来。巧玲妹子,这可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了吧?”陈巧玲问德山:“这真是毒芹?”见他默认,又对任风、陶元说道:“任大哥、陶大哥,这毒芹若是掺入水中稀释,只要没喝那么多,是不会要人命的。你要他这样整瓶喝下去,那必死无疑。”任风道:“那我不管,他让我喝我就让他喝。”陶元上前道:“要不也让他放入水中再喝吧,是死是活听天由命。陈姑娘,这可是他要害我们,非是我们要害他。”

陈巧玲不知如何是好,德山忽然将瓶子往地下一摔,怒道:“你妈的,想让老子自杀,没门!有种你们现在就杀了我,不信你能走出这陈家庄去。”任风道:“我说不杀你就不杀你,说让你喝你必须喝。你不喝是吧?那我只好亲自动手喂你了。”缓缓上前两步,德山不由倒退,俩人一前一退,德山已然背靠墙面,任风眼中寒光一闪,陈巧玲见势不好,欲待上前拦阻,被任风一把推开,继而长剑递出,德山躲闪不及,被他一剑刺穿肩膀,钉在墙上,发出凄然惨叫。

陈巧玲吓的发不出声来,见任风弯腰拾起瓷瓶,打开瓶盖就要往德山嘴里灌,便又要上前劝阻,被任风一瞪,吓的后退两步,回头又央求陶元。陶元想起这些日子来陈巧玲一家对他俩人的照顾,叹道:“任风,要不就算了吧。”任风哼道:“这仇不报,我这辈子睡不安稳。”德山右肩被刺穿,左手格挡任风递来的瓷瓶,被任风右手抓住,又上前压住他下身,使他不能踢腿,右肩抵住他左边身子,右手上去捏住他下把,左手握着瓷瓶就往他嘴边送去。德山大惊,叫道:“好,我自己喝。”任风停手问道:“你真自己喝?”德山满脸冒汗,说道:“我自己喝。”任风道声好,松开了他,握住剑柄,刷的抽出宝剑。那剑一抽出,崩出一片血渍,陈巧玲忙上前问道:“你没事吧?”德山道声:“没事。”忽然自腰畔抽出把匕首,胳膊反扣陈巧玲脖颈,将匕首抵住,喝道:“谁都别上前,否则我就刺死了他。”

如此变故,三人都觉意外,任风气的咬牙切齿,道:“你敢动她一根汗毛,我叫你凌迟而死。”陶元闻言打了个哆嗦,那凌迟刑罚乃是将活人的肉用小刀一刀刀的割下,直至他疼死,手段十分残忍。他们以前做舵手时,曾有奴隶冒死逃跑,被监工抓回,那监工火大,又为警示他人,便将那奴隶凌迟而死。陶元不信任风真能下的去手这般折磨人,估计他只是愤恨之下说的话,但想起当日情景,犹自心悸。

陈巧玲未料德山会以自己为人质要挟他俩,又是惊怒又是伤心,抽噎道:“德山,你怎么忍心这样对我?”德山手一哆嗦,终究没松开匕首,说道:“对不住了巧玲,我看这王蛋真要杀我,我只好如此。只要这回能逃了命,以后我一定向你赔罪。你俩给我退后!”这最后一句话却是说给陶元、任风的。陶元见任风仍旧无动于衷,剑尖不住颤抖,便上前将他拉退两步,道:“小心他真伤了陈姑娘。”任风点头道:“好,我就不信他能一辈子挟持巧玲。”

方才德山被剑刺伤,一声惨叫,早将附近村民吵来,见了这情形,都不由吃惊。德山慢慢退出院落,来到道上,对人喊道:“你们快去叫我爹,这俩人要杀我。”任风步步紧逼,丝毫不惧周遭几十号人的围拢,心里只哼哼冷笑:“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片刻村里老一辈的都先后赶来,陈铁庄见姑娘被德山挟持,惊怒交加道:“德山,你干嘛呢?”德山他爹德浩也已赶来,说道:“德山,你放了巧玲。”又冷冷看向陶元二人,道:“就你俩要杀我儿子?”他手里握着两把短叉,学名叫做铁尺,身后跟着他父子俩的众多朋友也都拿着家伙,虎视眈眈的看着俩人。德山见父亲和众多亲朋来此,终于松了口气,将陈巧玲放开,又赔礼道歉。陈巧玲狠狠瞪了他一眼,哭着跑向了陈铁庄。

任风见陈巧玲脱离险境,不由笑道:“好、好,德山,本来我看在巧玲妹子面上,真没想杀你,但现下却非杀你不可了。”德浩喝道:“好大的口气,敢问你俩师从谁的门下?竟敢来陈家庄撒野。”任风不理他,回头问陶元:“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陶元一听他这意思就是要动手了,心里属实不大愿意,但也觉得德山做事太过分,眼前这阵仗也不能轻易化解,看来一番打斗在所难免,却也需解释清楚,好叫他们知道对错,便上前道:“我和任风并没想撒什么野,只是这德山想毒死我俩在先,后又挟持陈姑娘,实在是过分。”对德浩说道:“这位前辈,你这儿子若肯交给我们管管,这事就这么算了,我们答应你,不会要他命。但若你不明是非,还要袒护他,还为难我们的话,我到没什么,只怕我这兄弟下手太狠,到时死伤在所难免,你……你可想好了。”

德浩闻言大笑,回头跟亲朋说道:“这俩孩子说梦话呢?”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德浩狰狞笑道:“老夫自入住陈家庄来,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别人若是欺负我家,那可算是活到头了。这陈家庄与世隔绝,今个你俩就是死在这里也没人知道。索性这里环境不错,等你俩死后,我定会给你俩找个风景好的地方下葬。”陈巧玲央求他爹,陈铁庄犹豫了番,试探说道:“德大哥,要不……”德浩瞪眼喝道:“你给我闭嘴!这俩人不是你带来的?等收拾了他俩,我再找你算账。”

任风一直纳闷个事,这时顺便问道:“陈大哥,这里不叫陈家庄么?怎么让个外人耀武扬威?”陈铁庄嚅嗫不答,任风自言自语道:“想来是这厮仗着点武艺欺行霸市,今个我杀你倒也算替天行道。阿元,你说是吧?”德浩喝道:“少他妈废话,拿命来!”舞动铁尺当先出手。

任风起剑封住他来招,问道:“你这是什么武功?”德浩未料他年纪轻轻,剑法却是了得,能挡住自己凌厉攻势,闻言加把劲道:“没听过猛鹤拳的威名么?今个老夫就叫你见识见识。哎呦!”任风只是好奇他武功门派,听他说完便再不留手,一招驿寄梅花穿过他双尺刺中他手腕,再一变招挑伤他肩膀。德浩大惊,连忙后退。他身后亲朋见状呐喊声中都冲上来。但这些人除了德浩父子会点武艺,余众皆是胡乱挥打,哪里是任风对手?只见他施展踏雪寻梅的功夫,在人群中如蝴蝶般翩翩舞动,来回穿插,起剑必有一人哎呦声中或死或伤。只交手片刻,都吓的纷纷后退,有的掉头就跑。任风杀开了性子,哪肯罢手?仰天大笑中一个个追上去刺倒。有人往陶元这跑来,任风叫道:“阿元,愣着干嘛呢?”陶元也无动于衷,只是始终盯着德山。

德山知道他俩武艺,以为他爹和众多亲朋好歹能降服住,未料只任风一人便将众人打散,正不知如何是好,一打眼见陶元死死盯着自己,更是吓的浑身哆嗦,忽然扭头看向陈巧玲,欲待故技重施,再抓个人质逃命,陶元哪给他机会?大喝一声:“找死!”原本离他有两三丈远,忽然扬刀就到了面前,德山一声惨呼,被陶元斩于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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