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玊儿听不得这些烂七八糟又暧昧的情话,居然还扯到自己身上,大声打断周瑜:“那我问你,你钓过鱼没有,你射过鸟没有,你用冥蛇丹威胁过我没有?”
秦玊儿真是变聪明了,不过在无理取闹方面,她一向不输人的。
周瑜一时被问住,不知如何接话:“我只是打个比喻”
“我真是弄不懂你,她自己想死,你拦着做什么,反正她是个废人,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早死早投胎更好。”
“你!”周瑜实在无语了,敢情自己说了半天,等于没说,“玊儿,我已把事情原原本本跟你解释清楚了,你自己好好考虑。”
“我考虑什么?”秦玊儿不明白,关她什么事,该好好考虑的是周瑜。
“你是要因一个夏晚晴,与我恩断义绝,从此二人夫妻到头,还是愿意站在我身边,支持我,陪我一起渡过难关?”周瑜正色问道,他面色凝重,眉目几乎要皱在一起了,把心中的不安和紧张毫不掩饰的表现出来。
他在挽留秦玊儿,并不奢求小心眼的秦玊儿能理解他,体谅他,他希望的是,就算秦玊儿生他的气,跟他吵,跟他闹,还是会因为爱他而留在他身边。爱一个人,不就是无条件的迁就与顺从吗?
他紧张的等待着,惴惴不安的期盼着,心中默默道:玊儿,为我而改变吧,乖乖的做我周公瑾的夫人,不要再任性了。”
周瑜如愿以偿了,秦玊儿也没其他的选择,不吭声的点了点头。
周瑜长长输出一口气,既是欢喜又多心疼,眼眶微微湿润,将秦玊儿搂在怀里:“谢谢你,玊儿。”
糯米因害怕周瑜打它,一跃跳下去跑了,秦玊儿一把推开周瑜道:“都是你,糯米现在都怕你了。”
周瑜抱歉的笑道:“是我不对,别生气,我去给你找回来。”
秦玊儿拉住周瑜:“它真要藏起来,我都找不到!让它去玩会吧,关了几天,它也闷了。”
周瑜不放心道:“万一它咬人,可不是开玩笑的,还是找回来安全。”
“你放心吧,糯米的毒液比人命还珍贵呢,只有收到我的指令,它咬人才会释放毒液,一般情况,咬了无毒也没事。”秦玊儿解释道,周瑜才知道,该害怕的不是糯米,而是指使糯米的秦玊儿。
周瑜想了想,出手揽住秦玊儿细腰,柔声细语道:“那糯米听夫人的,夫人以后听我的,没我的允许,你都不准指使糯米伤人。”
秦玊儿便后悔告诉周瑜了,糯米以后咬死了人,周瑜一定找她算账,懊丧的扭了扭身子,从周瑜怀里挣脱出来:“哼,看我心情咯。”
秦玊儿能不生他的气,周瑜已经十分感动,不敢再多提要求,再次把秦玊儿搂入怀里:“我周公瑾发誓,以后一定加倍疼爱夫人,不会再出这些麻烦,连累你,惹你生气。”
秦玊儿并没回应,在周瑜怀里带着,虽然熟悉,却少了以前的那份安定的温暖。
周瑜手在秦玊儿脸颊拂过,暖烘烘,软绵绵,舒服极了,周瑜的心也跟着暖和了。秦玊儿的身子真的好,不比凌珠,每到冬日,全身冰冷,穿再多都没用,像个冰美人,碰她周瑜都觉得冷。
第二日周瑜与秦玊儿正在用早膳,昨夜,二人虽表面言和了,但还是有几分不可言明的尴尬。周瑜也知道,还需要时间来缓冲。
二人闷不吭声吃着,赵昌有急事求见,在门外急急叫了一声:“三爷,”
“进来。”
赵昌匆匆进了厢房,跟周瑜和秦玊儿请了安。
“大清早,急急忙忙又有什么事?”周瑜问道。
“侯府来人了,说吴候要您带夫人立即进府,有急事召见。”赵昌道。
周瑜立刻想到是不是孙策身子又有不适,忙放下手中的箸:“玊儿,你快把披风披上,把你的银针都带上,我们现在去侯府。赵昌,去备马车。”
“在下来的时候,已经吩咐人去备马了。”赵昌办事一向都很周到,是周瑜的得力干将。
秦玊儿不高兴道:“我还没吃饱呢?”
周瑜站起身道:“你不是爱吃糖炒栗子吗,紫善,取一些栗子来,带在路上吃。”自己进房帮取来李氏送的披风,不管秦玊儿愿不愿也给她披上。
紫善准备了一个小巧的玲珑提篮,里面装着冷冰冰的熟栗子,周瑜接过来,就牵着秦玊儿出门了。
二人上了一辆双乘马车,秦玊儿捡起栗子不高兴道:“都是冷的,怎么吃嘛?”
周瑜便抓了一把揣进胸襟里:“冷的?那我给你热热。”
秦玊儿好笑道:“哼,你是个负心人,心都是冷的,哪能给我热栗子。”
周瑜现在没心思玩笑,孙策既要他带上秦玊儿,必然是要用到秦玊儿,又是谁生病了?
“玊儿,你上次给伯符检查好身子,他是不是没事了?”周瑜担心的问。
“恩,”秦玊儿点点头道,“吴候筋骨强壮,就是肝火旺盛了些,身子底板还是不错的,若换成你啊,不定撑得过去?”
周瑜稍稍放心了些,马车很快停在侯府前,周瑜带秦玊儿下车,不想在侯府门外已有人等着他们了。
穿着一身崭新新衣的卫臻赶上前向周瑜拜礼:“属下参见周校尉。”
“起来吧,”周瑜见到卫臻并不奇怪,卫臻现在是他手下,跟着他效命也应当。
周瑜瞟了一眼秦玊儿,又变成一副小姑娘的模样,低头颔首躲在自己背后,这个卫臻到底有什么值得秦玊儿念念不忘的?
卫臻笑道:“恭喜校尉,与夫人和好如初了?”
周瑜微微一笑,牵上秦玊儿的手:“夫妻嘛,哪里有隔夜仇的?”
一亲兵出来,带着卫臻和周瑜三人进了侯府,周瑜才知道,卫臻不是在等他,他也是被孙策叫来的,到底出了什么事?
三人入了议事厅,孙策正与一人笑谈,三人参见了孙策,孙策指着坐在贵宾席的宾客问道:“公瑾,你可认识此人?”
周瑜起身看男子,不过三十左右年纪,眼神烁亮多智,面色偏黄,穿着的锦绣官服罩着薄弱的身子,有些偏大了,戴着的是三品官帽,是朝廷高官,但从未过,并不认识。
绝命医女从夫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