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乐渝惊讶了,“干娘您也要和我们一起去玩么?”
沈流萤吞下口中的粥,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轻声道:“对呀,算起来我也好久没有好好出去玩过一场了,正好趁着这次机会可以好好玩玩。”
孙乐渝快要开心死了,不由得把目光转向了在场的唯一一位男士,时越下意识抬眼对上了孙乐渝的眼眸,口中的粥便这么滑落下去。
“咳咳咳~咳!!!”呛住了。
孙乐渝:“……没事吧?”忙给时越拍背,可惜这力度控制的不是特别好,时越咳嗽的更紧了。还是沈流萤发现不对劲儿,连忙拉开孙乐渝,呼喊道:“婷儿,给王爷备上一杯热茶来。”
“是,奴婢就来。”
然后就一眼不错的盯着时越。
孙乐渝有点着急,看时越咳的地动山摇的。
沈流萤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抚,“没事的,遇见这样的情况千万不要拍他,等他自己咳,咳好了,喝上一杯热茶也就差不多了。”
“啊?”孙乐渝眨巴眨巴眼睛,有点迷茫,不由道:“可是,我哥哥小时候吃东西呛着的时候,我娘也是这么给她拍的呀!”
“这样啊。”突然沈流萤又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你娘也这样拍过你么?”
孙乐渝怔愣了片刻,声音有点低落,“没有。”
下一瞬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拥住,“嗯,所以说有些时候的宠爱可不尽然是什么好事儿。”声音很沉稳,沈流萤的怀抱也是香香的,香味悠然不刺鼻,闻起来浑身都很轻松。
“干娘告诉你哦,下次若是遇见有人喝粥呛住了,千万不要莽撞的上去拍,到时候可能会适得其反的,万一嗓子里的东西被拍到了别的地方,那就不是咳两声能够解决的了的事情了,说不定会搭上小命来着。”
果然,这边的时越可能是咳够了,声音渐渐小了。
一直弯腰的时越觉得自己脑壳有点懵,扶着桌子让自己站稳之后就不住的喘着粗气,拿手擦了一下自己的唇角,惹来沈流萤嫌恶的表情,“脏死了,赶紧擦一下去洗手。”说完的下一瞬,一只帕子直直落在时越的脸上。
时越:“……”颇为无奈的拿下帕子,“婶娘,您就不能多关心我一下么,我都差点儿被呛死了。”
“小鬼头脏兮兮的。”说着对站着的婷儿轻轻抬了抬下巴,婷儿会意,端着热茶走到时越的旁边,“王爷,这是夫人为您准备的热茶,您先用着。”
“好。”时越无谓的将帕子丢给婷儿,伸手去接茶。
沈流萤:“……哎哎哎!别接那帕子,臭小鬼,陪我新的。”
时越:“……”哭笑不得,跟哄孩子一样,“成成成,回头我让小十给您们母女俩送上门,可劲儿的挑,我付款成了吧。”
“这还差不多。”
看着时越没事了,孙乐渝那颗不上不下的心才终于是着了地,冷风一吹,感觉背后发凉,竟是一身的冷汗。
不由得长呼了一口气,“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沈流萤笑了,“你看看给乐乐吓得,到现在才刚刚缓过来神儿呢!”
“倒是小生的不是,小生给姑娘赔罪了。”说着还像模像样的做了个辑,逗得孙乐渝一下子笑出声来,“王爷这礼小女可受不得,少不得还得还给您来着。”
手脚麻利的连福了三个身。
“哎呦!”时越又行礼。
两人这一来二去的倒跟玩上瘾了一般。
还是沈流萤哭笑不得的制止:“罢了罢了,玩一会便罢了,乐乐现在得仔细点身子,咱们吃好了饭就回屋,娘俩说说私房话。”
孙乐渝笑眯眯的挂上沈流萤的肩膀:“都听干娘的。”
得咧,又被抛弃的时越不说话,小口小口喝着茶,随手摆摆就不再看了。左不过有婶娘在,自己有什么好怕的。
小十过来了,看着面色不善,反倒是时越看不出来表情,就一黑漆漆的人杵在自己跟前也不说话,瞟了一眼腰佩,是小十。
淡声道:“怎么了?”
小十纠结啊,纠结死了。脸上的五官都快要拧成麻花了,就是仗着时越分不清楚才任意妄为。
颤声道:“王爷,那个什么,您吩咐属下找的那个黑衣人找到了。”
“知道了,带下去问清楚是谁要害乐乐的,若是不招的话,我不介意你用私刑。”
“王爷,他招了,全招了。”
时越:“???’”有点太轻松了哦!
“是谁?”
小十咬咬牙,纠结再纠结,“是皇后娘娘。”
时越的杯子摔在地上,他嚯的站起来“怎么可能?莫不是搞错了?”
“属下也不确定,但是,这话确确实实是那蒙面人亲口说的。故而这才快马加鞭前来禀告王爷,请王爷定夺。”
时越没有说话,地上的茶水刚刚落地的时候还冒着热气,现在算是凉透了。他不确定这是否是一个圈套,离间她们母子之间关系的圈套,但是,万一不是呢!
他觉得头疼,怎么会变成这样,皇后娘娘没有理由对她孙乐渝一个小门小户的女儿下手啊!这没有道理可言,除非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查,去查乐乐与皇额娘有什么纠葛或者交集没有,还有东宫。若与皇额娘无关,那么此事必然与东宫有脱不开的关系。”
这件事情必然要真相大白的,不然自己不好交代,再者…皇额娘那里恐怕也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难啊!
小十:“是,属下遵命,这就去办。”转身就要走。
“等等。”
小十依言停下,抬眸望向时越。
时越嘱咐道:“此事万万不可声张,小心行事。”
“是。”
待小十走后,留下一地狼藉,时越疲惫的捏了捏眉心,近来京城风云诡秘,自己带孙乐渝出来玩,一方面也是为了躲躲清闲,现在倒好。
“来人。”
面前站了一个青衣女子,“王爷,有……”
“将此处打扫干净。”说完拂袖而去,不再看青衣女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