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朕与令贵妃之女。”

皇上凝重地看着嘉芙，掩面咳嗽了几声，“她是朕这一生最爱的女人，也是唯一最爱的女人。”

见她有些不相信，慈祥地笑了笑，“你也听说了吧，总有人说朕荒淫无度、贪恋美色无心朝政就应该赶紧下台。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皇后一位多年空悬着那是给令贵妃留着的，这偌大的后宫只有她配得起这个位置。”

嘉芙听得半信半疑，“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莹莹生你时，一切都很顺利，因为她身子骨弱生产前朕让太医院所有人都来陪产了，所有御医都说母女平安……”老皇上的手颤颤巍巍给自己倒了一本茶，甚至还有几滴茶水洒到了奏章上，“可是，就在大家沉浸在喜悦之中时，她突然大出血……谁都没有预料到，再去救已是无力回天。”

眼眶微微泛红，嘉芙感觉自己的心像被无数根针同时扎进去一样疼，她扬起头不让眼泪流下来。

“所以呢？”

“太医给她针灸，全身只剩一口气吊着。最后一刻，她附在我的耳边，悄悄跟我说其实她早就知道有人要害她了，起初想害她小产，所以假借失宠知名悄悄藏在宫里养胎。所幸，千防万防保住了你的命。”

皇上抬手想摸摸她的脸，却抬到半空中就重重砸在了桌上，他无奈低眸摇摇头，“现在，朕也老了啊！”

“谁要害她，您查到了吗？”

“淑妃。”

又是淑妃。

“你以为她那些小把戏真不知道？朕不杀她是因为她和你娘亲是一起长大的姊妹，朕怕杀了她让莹莹伤心。可是，朕绝对不能让她再对你动手。”

细瑟的风打着落叶簌簌的飘散而落，顺着吹进窗缝落在红木桌上。

“朕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暗自命人让陆之然进宫，朕也执意让他继位。”

嘉芙没想到老皇上会将这些机密告诉她，小心翼翼地端着手里的桂花糕不敢放在嘴里生怕一不留神错过些什么。

谁知老皇上见她这幅灵动的样子，不禁笑了笑，“朕可是听说你前一阵可差点把御膳房给烧了。”

“是……其实也没有多严重，就冒点黑烟。”

皇上捋着胡子挑眉看她，那眼神就好像在说，你确定那场大火就冒了点黑烟？

“朕的身子越来越差，也是时候给你恢复公主的身份并给你指婚了。”

“指婚？！”嘉芙惊地所有五官都在用力，细长的眉毛更是拧成了一团，“和谁啊！帅不帅？”

虽然没听懂她的后半句话，但老皇上还是淡定自若的开口：“陆之然。”

陆、之、然？

“不行不行，他就是个小屁孩！”

“小屁孩？”皇上语气疑惑，但按字面意思猜这小丫头应该是嫌弃陆三王爷年纪小，“你不喜欢陆之然，那大王爷陆骁怎么样？朕只是觉得他久经沙场又不懂女孩子心思，这过日子还是得找个浪漫的男人才有意思……”

嘉芙揉着眉心，压下心中的千百句的心声，陆府的人她一个都不敢嫁。

“皇上，我还小，不着急的。”

“不行，朕若逝世，要守国丧三年，这三年的变数谁也说不清，朕也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应付这宫中的勾心斗角，你就应该是个时时刻刻被人照顾宠爱的小宝贝。”

老皇上宠溺地笑了笑，继续说道：“你可知道莹莹给你起的乳名是什么吗？”

“什么？”

“加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