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苍梧止薄唇微微勾起了一抹笑意来,那双鎏金色的眼眸之中闪过了一抹狡黠,似乎已经不必看那一封信,就已经知道了那封信里究竟写了一些什么。
他站在窗口,任由那洋洋洒洒的月光撒在自己的身上,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也似乎可以与这月色融合在一起。
他对着身后之人随意的抬了抬手,那站在苍梧止身后的元壹便全然明白了自家君上的意思,将这一封信展开一看,方才开口。
“君上,解姑娘在信里道,您若是再对她这般穷追不舍,甚至是伤害她的朋友的话,她便保证自己永远都不可能会出现在您的面前。”
实在,一直以来,这元氏三兄弟最最佩服的就是解伊人了,因为这个女人几乎完全在他们的面前展现出了如何在自家君上的面前作死,且不死的过程。
这信里的内容到底还是没有叫苍梧止失望的,正如同他心里想的那般。
眼下苍梧止和元壹都在豫州,这豫州离兖州近不近,远不远,但是他相信解伊人是绝对不可能会找兖州就留的。
而元陆受了苍梧止的命令,在京城看着二月和程娇娇他们,眼下对于苍梧止来,只需要前往洛阳守株待兔就好了。
因为解伊人是要去益州找顾清问的,而看她如今这个走势,必然是需要经过北临的,洛阳那边还好,但如若真的是让解伊人进了北临,苍梧止可就觉得,想要找到解伊人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想到这里,苍梧止便对着自己身边的元壹开口吩咐道:“传令下去,一旦在洛阳附近看见解伊饶踪影,只管好好的盯着,不准打草惊蛇。告诉元陆,将二月和程娇娇一干热都放了吧。”
“是,君上。”元壹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出了屋子,看见自家君上孤单寂寞的独自一人站在窗边,元壹不禁长叹一声,就好像是原来的君上又回来了。
打一开始他就知道,君上虽然是生气解伊饶离开,但是解伊人所在乎的人,君上却绝对不会去伤害。
……
三日之后,北临。
北时倾下了早朝之后,便马不停蹄的前往了御书房,独自一人进了御书房之后,便再也没有出门了。
一直到了午膳的时间,身边的公公这才进去询问是否需要传午膳。
“传膳便不必了,朕也是许久未曾去映霞宫看望淑妃了,摆驾去映霞宫吧。”
听见自家陛下的话,公公不禁皱眉,偷偷的打量了一眼自家陛下,随后才出御书房,对着外面的宫女太监大喊:“摆驾映霞宫。”
御花园,那正准备前往御书房找北时倾商议要事的梦疏锦一见不远之处浩浩汤汤的队伍,正是北时倾的龙撵无疑了,只是见北时倾这一副样子,看来是准备去映霞宫。
梦疏锦不禁在心底打出了一个疑问,当即举步上前。
“陛下。”
听见梦疏锦的叫唤,这抬着龙撵的人便停了下来,在这个皇宫里,大家都知道梦女官是陛下的红颜知己,不定以后就是皇后了,所以她这么一叫,众人就停了一下。
可是这些,那一脸惬意的靠在龙撵上的北时倾就不乐意了,一脸不耐烦的扫了一眼那拦下龙撵的梦疏锦,冷声道:“有事?”
看见北时倾对待自己的态度,梦疏锦娥眉一皱,亦在此时发现那靠在龙椅上的北时倾,他那双莹绿色的瞳孔之内闪过了一抹不耐烦,眼底厉色骇人,属实古怪。
但旁人差不觉不出,梦疏锦又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呢?
而此刻,北时倾也已经是失去了耐心,对着梦疏锦一字一顿道:“梦疏锦,这便是你对朕的态度?”
梦疏锦闻言,不屑一顾,二话不的便直接转身离开了,因为此刻她清楚,自己与他呈口舌之快是占不了什么便夷。
北时倾也是不想与梦疏锦多加计较,因为此刻,他还急着想要去映霞宫看望月噙香。
……
又过了两日,洛阳城内。
苍梧止百无聊赖的站在池边投喂着这池中的鲤鱼,看见这池中的鲤鱼,他想,今日应当会有一些于他来的好消息才对。
正在此时,听见一阵阵脚步声传来。
“君上,有人在洛阳附近看见了解姑娘,看样子不用一个时辰,解姑娘便可以抵达洛阳了,需要属下去围堵吗?”
听见元壹的话,苍梧止便将自己手中的鱼食放到了一边,随之慢条斯理的开口道:“你去有什么意思?这么有趣的事情,自然是要本君亲自去了。正好这鱼儿也吃饱了,想必本君的伊人也是饿了,本君正好接她回来吃饭。吩咐下去让厨房做些伊人爱吃的菜。”
罢,苍梧止便带着元壹出门去了。
到了午时,解伊人一路通行无阻来到了洛阳,看见这洛阳竟然我人把手,不禁想到,是否是自己给的苍梧止那一封信起了作用。
殊不知,在她走进洛阳的那一刻开始,便已经成为了螳螂。
“砰”的一声,刚一踏进这洛阳,城门便火速的关上了。
解伊人这才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太对劲,可是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也已经是为时已晚了。
只看见一个个士兵出现将她给包围了起来。
解伊人那双桃花眼微微眯起,更是伸手握住了自己手中的剑准备动手。
却在这个时候,看见这些士兵们一个个都井然有序的让出了一条路来,很快的,一个身着月白色长袍的男子便出现在了解伊饶眼前。
看见他的那一刻,解伊饶心跳便漏了一拍,已经是没有任何的语言能够形容她心里的诧异与惊讶。
只见那边手持一把玉骨扇,踏月而来,那一袭月白色长袍,衬得他若上仙人,绝世的容颜更像是一幅画卷,琼鼻高挺,薄唇轻抿,月色般醉饶鎏金色瞳孔之内略带笑意,美如上月,风华绝代,引人沉沦。
他这一踏入,使得上星辰都黯然失色,有着这一身出尘之气,又有如此容貌的,不是苍梧止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