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驴现在想死的心都有。
我的乾坤袋啊,那可是师傅借给我的,只是借,这下怎么回去和他老人家交代!
不对,看那人的眼神,我能不能回去都是问题,现在怎么办,我这一代天骄的可不能死在这里。
既然如此,只能出绝招了!
“吕虑!你刚刚怎么可以那样对待老大,太过分了!”李驴毫不犹豫的出卖队友。
吕虑哭喊:“大哥你不能这样啊。”
“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自己做了什么还不敢承认?还不赶紧道歉!”
“大哥……”
“什么大哥,这位才是大哥!”说完,李驴一脸谄媚的看向塔纳托斯,“老大,这小子刚刚对您大不敬,我替您教训他。”
“可你刚刚是想用麻袋套我吧?”
“没有的事,那袋子是一件防御宝器,本来想用来孝敬老大您的,结果失控了所以就……不过那宝贝现在就归您了,我还能想办法给您修好,我保证!”
塔纳托斯嘴角翘起,心想这胖子还真是够圆滑。
“布袋我就收下了,你说可以修好它是吧,记住这句话,否则有你受的。”
李驴心里一松,这下终于没事了。
塔纳托斯把玩着手里残破的布袋,粗糙的材质摸起来很硌手,上面还有不少孔洞,看起来就跟普通麻袋一样不堪一击。可就是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布袋,刚刚套他身上却发挥出不可思议的束缚力,以他的神躯都花了好几秒才挣脱。
虽然有大意的成分,但也可见这乾坤袋的不凡,如果是在战场上束缚住对方一位神,别说几秒,哪怕一个呼吸的时间都足以扭转战局了。
果然是个好东西。
但一码归一码,刚刚那一脚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又是被麻袋套又是被人类用脚踹,这谁能忍?
“你们去哪?”他叫住正要溜走的胖瘦二人组。
“额,老大,我们还有点事情,您看……”李驴讪笑道。
“既然都叫我老大了,我这个老大没发话,谁允许你们走了?”
两人刚抬起的脚一顿,暗道不妙。
“你们俩,会造船么?”塔纳托斯问道。
“造船?我们上山爬树下河摸鱼,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可这造船的活还真没试过。”
“那就现在试试。”
说着,他走到一颗粗壮的果树旁,一拳轰出,伴随空气的爆响,只听咔嚓一声,果树拦腰断裂。
李驴吓的浑身哆嗦,这人果然生猛啊,幸好我刚刚怂的快,大丈夫能屈能伸,要不然就跟那树一个下场了。
“拿去,看看这颗够不够。”他一脚把倒下的树踢向两人。
由于果树非常完整,上面那些红彤彤的果实也一个不少的挂着,李驴朝吕虑使了个眼色,这次吕虑心领神会,两人蹲在果树边东摸西瞧,时不时还敲敲树干,好像在确认是否中空,一副专业的样子。
可实际上,李驴的肥手每次在树枝间掠过,都会不留痕迹的带走一颗果子,吕虑也是如此,以至于两人瞧了半天,一片叶子都没动,果子却越来越少了。
“怎么样,行不行?”塔纳托斯等了片刻,实在看不下去了。
你们两个偷果子能不能别这么明显,当我瞎吗?
“差不多了,我觉得吧……”
李驴最后在树里扫了一眼,确认摘的差不多了,扭着屁股站起身,也许是蹲太久了,也许是怀里果子藏的太多,他这一起身摇摇晃晃的,重心朝前一倾,整个人五体投地砸在地上。
“哎哟!”
伴随着不断从怀里滚落的红果,李驴发出凄厉的惨叫,要知道他是把果子放前面兜里的,现在这么一摔,那不下两百斤的身体直接压在果子上,别提有多酸爽了。
塔纳托斯甚至听见了清脆的碎裂声,也不知道碎的是哪个……
“大哥,大哥你没事吧!”吕虑连忙跑过来想扶起他,可他自己身上也带了不少果子,在跑动中沿途洒了一地。
吕虑看了看地上的果子,又看看倒地的李驴,踌躇了那么一瞬间,然后弯着腰一个个把果子捡起……
所以说,在吃货面前,除了食物一切都是浮云。
塔纳托斯有种掩面而叹的冲动,这两人是得罪雅典娜了么,挨了降智打击?
“吕虑你个蠢驴!”
“大哥俺不叫驴,你才叫。”
李驴重新站起,仔细确认了一下自己那宝贝完好无损,这才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自己那铁裆功没白练。
“闹够了没有,我是让你们来造船的,不是来杂耍的。”塔纳托斯语气不耐烦道。
“这个,我们刚刚确认了一下,这果树果子又大又圆……”
李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我是让你看树干!”
“老大别急,是这样的,果子又大又圆,说明长势好,长势好就说明果树健康,果树健康那它的树干绝对顶呱呱啊!”
塔纳托斯刚想骂人,可转念一想……好像有点道理啊。
“所以这树能造船?”
“没的问题!”
“那你们咋不动手?”
“老大你看我们这手无寸铁的,又没您那金刚不坏之身,这……”李驴为难道。
“所以说了半天,你俩压根造不了?”
“大概……是这么个道理。”
塔纳托斯感觉跟这两人交流就是在浪费时间,智商都不在一条线上,索性上前抓住他们的后领,像拎小鸡一样拎着他们两个,一边朝河岸走去。
“大哥您这是?”两人不明所以。
“我们不造船了。”
两人心喜,但很快又有种不好的预感。
“让我们自己走吧,这样您多累啊……额,这条河还真是又长又宽哈。”
塔纳托斯带着两人来到河边,溅起的水花迎面而来,打的两人脸上湿漉漉的。
“我觉得造船太慢太不靠谱了,所以我们钓鱼吧。”塔纳托斯朝他们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
放下一开始就一直装死的吕虑,塔纳托斯找来根结实的藤蔓把李驴绑住,严严实实缠了他五圈。
“老大,您不用担心我逃跑,我哪敢跑啊,要不先松开我,我来帮你钓鱼,这个我绝对在行!”李驴被缠的非常难受,脸上的肥肉都扭曲出波浪形。
“不用,这鱼你钓不了。”
“为啥嘞?”
塔纳托斯没有说话,默默轰倒附近的一颗果树,去除枝杈后只留一个粗大的树干,然后把绑住李驴的藤蔓另一端系在树干上。
李驴不详的预感更深了。
做好这一切,塔纳托斯满意的点点头,拎起“鱼竿”一甩,伴随歇斯底里的惨叫,李驴那圆滚滚的身子就这样飞了出去。
“老大你不能这样啊,会出人命的,俺不会游泳!”李驴悬挂在水面上,汹涌的河水就在他脚底下澎湃,偶尔水中晃过的庞大身影更是让他胆战心惊。
塔纳托斯暗笑,让你这小子踢我,活该!
这时,水面突然疯狂搅动,一只硕大狰狞的脑袋跳出水面,张开的血盆大口里满是利牙,在李驴的哭嚎声中,塔纳托斯把“鱼竿”一扬,左右甩动,引诱那怪物朝河岸靠近。
这胖子就是好用,这么快就有鱼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