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法兰西气势如虹,因为拿破仑正处在人气的巅峰。”
军神堂哥说道,并举个栗子给军事小白堂妹解释。
“比如有两支十万人的军队,随便我们先挑哪一支,挑剩下的那一支跟拿破仑。”
“不管怎样,我们挑的那支都会觉得自己的主帅不行,从而斗志萎靡;跟拿破仑的那一支,则恰恰相反,都会觉得自己主帅厉害,从而斗志昂扬······”
想想还真是这样呢。
“······如果两支军队上战场放对,输赢情况,你觉得如何?”
“我们挑的那支大败亏输。”
小姑娘蔫巴巴的说道,但他又心有不甘,继续问道。
“可是,堂哥,那我们怎么办?难道就这么下去?一辈子就这么窝窝囊囊的?”
“当然不是,我们在做两件事,一个是训练,一个是养气。还是上面的例子,如果我们的挑的是十万老兵,剩下给拿破仑的是十万刚放下锄头的泥腿子,我们也能赢他。”
“堂哥,训练的事我懂了,养气呢,是什么意思?”
“养气,其实是帮助大家把恐惧慢慢淡忘掉,任何人刚经过可怕的事情,可能做梦都会惊醒,可是过了一段时间就好了。”
“养气,同时也是在培养信心,把拿破仑的问题强项弱项给他们讲清楚,每次分组对阵的时候,让他们知道自己有多厉害,慢慢提振信心。”
“对不起啊,堂哥,我不该来质问你,还气势汹汹的来质问你。你惩罚我吧。”
玛利亚·卢多维卡,终于理解了堂哥的无奈和努力,她可怜巴巴的说道。
她也是哈布斯堡家的种,聪明是聪明的,只是一开始有点昏,加上毕竟还年轻,被一堆贵族到她家串访时候,整天在她耳边哔哔的太多,不小心被洗了脑。
现在她听了军神堂哥的话,理解了奥地利要休养生息,用以备战未来,奥地利存在,他们才能过的好,奥地利强了,他们才可能复国。
连军神都得委屈自己,闷着头,装孙子,谋发展。我们其他人不理解他,还来捣乱。
马上又觉得自己气势汹汹的来质问堂哥是多么不合适,你看堂哥累的跟狗似的,眼纹都出来了,从一个棱角分明,外形硬朗的小青年变成了一个憔悴的大叔。
她开始自责,非常自责,自己作为堂妹,又是兼职粉丝,一点不为堂兄着想,还来横加指责偶像,我太不像话了。
“没什么。我自己有时也很苦恼,把这些给你说了,我也轻松一些。”
军神堂哥的回答,让她更自责,因为她觉得是军神堂哥怕她自责才这么说的,是安慰她,啊,多么体贴的堂哥,多么体贴的偶像。
你看堂哥都舍不得我自责,我却那么不理解他,我简直,简直,简直连家里的那条小奶狗都不如。
小奶狗还知道我累得时候不大声叫,我睡的时候不在我身边蹭来蹭去怕吵着我。
其实她动不动就骂小奶狗烦人精,整天就知道卖萌取宠,不知道理解主人,动不动叽叽歪歪在那汪汪汪,还在她拖鞋里撒尿。
只是这个时候,她想的都是小奶狗的好,想着都是自己的不好。
想着想着,玛利亚·卢多维卡眼泪都出来了。
·········
后来,玛利亚·卢多维卡经常有事没事找卡尔堂哥玩,虽然都是卡尔堂哥在忙,她在一边,有时替卡尔堂哥倒倒水,有时帮卡尔堂哥擦擦桌子。
甚至,有时,什么都不做,就是看着卡尔堂哥在工作。
看夕阳透过窗户,洒落在卡尔堂哥身上,有一种圣洁的感觉。
看着看着,她似乎发现卡尔堂哥脸上的皱纹多了,卡尔堂哥的头发枯了。
看着看着,她似乎发现卡尔堂哥更忙碌了,卡尔堂哥越忙碌,越高兴,看着自己训练的军队越来越有气势,士兵们的冲杀技能越来越娴熟。
又转了几下眼,到了1807年春天,玛利亚·卢多维卡已经20岁了。
她听到一个不幸的消息,大堂哥的妻子过世了。
大堂哥作为皇帝,没有沉浸在丧妻之痛中,继续为帝国操心。
又转了几下眼,还是1807年,不过已经到了秋天。
玛利亚知道了一个更不幸的消息,经过皇家筛选,和他父母同意,她将嫁给这个大堂哥,成为奥地利帝国的皇后。
她是不介意嫁给堂哥的,不过没想到要嫁给这个堂哥。
1808年1月,她和一年多前的弗兰茨二世,现在的弗兰茨一世,自己的大堂哥,奥地利帝国的皇帝,结婚。
经过几个月的时间冲刷,她已经从最初的诧异,不解,抗拒,到现今的同意。
因为她的政治观点,法兰西是强烈反对这门亲事的。
拿破仑:我反对这门亲事。
弗兰茨二世完又一世:啊,你说什么?
卡尔:大哥,我来。说什么说什么说什么?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轮得到你这个妖怪来反对?
梅特涅:玛利亚·卢多维卡择偶是有一个规矩的,如果你能做得到的话,我们就心服口服。
卡尔:什么规矩啊?
拿破仑:她曾经说过,谁能把拿破仑,也就是我,把整个欧洲都整的做噩梦的拿破仑大帝,打败的话,谁就是她的如意郎君。
啪嗒,一本线装小册子掉落在地,上面还写着《打败拿破仑的三种方法》
啪嗒,有一本小册子掉落地上,《五年,技能与信心》。
玛利亚·卢多维卡:没有这种事,这个,只不过是我跟大家开的一个玩笑。
大家一起撇嘴:玩笑?哼,谁不知道你要干掉拿破仑,恢复家国尊严。
玛利亚·卢多维卡:和拿破仑谁打得过,谁打不过,根本没有关系。
弗兰茨一世前先二世:你这个混蛋,在我的地盘也敢瞎搅合?再说,我和谁结婚还得你批准吗?你是邻居,你不是我爹。
卡尔:对,你不是我哥的爹,管不了这么多,你也不是我爹。
拿破仑:后退一步,带着他的莱茵联邦等帮凶一起后退一步。
弗兰茨二世又一世:谁敢阻我谁就得死。
·····
拿破仑:开个玩笑嘛?干嘛这么认真,有必要吗?
卡尔:没必要吗?你踏马德管天管地,还管人拉屎放屁啊,还能管人和谁结婚啊?
······
后来拿破仑也想通了。
第一就是,就这个小娘皮,她能有什么本事鼓动别人反我,该反我的那帮人不用她鼓动,不该反我的人,她也鼓动不了。
第二就是,弗兰茨这个二世来一世去的货,搞得大家很乱的老家伙,已经吓破胆了,应该不敢再嘚瑟了。
还有第三,就卡尔那个小瘪三,也只能和我的仆从军搞一搞,要真和我搞,我分分钟要他好看。
算了,弗兰茨和谁结婚,作为邻居,我也不应该管的太宽。
就这样,玛利亚·卢多维卡和奥地利皇帝弗兰茨一世,领取了天主的祝福,结为夫妻。
1808年3月,也就是玛利亚·卢多维卡结婚的两个月后,拿破仑因为一点小事,暴脾气发作,叫小弟带人南下西班牙。
西班牙,哪里是拿破仑的对手,哦,这时候,连拿破仑小弟的对手都不是,很快首都马德里就被攻陷。
拿破仑小弟把西班牙的国王拉下来,汇报给拿破仑。
拿破仑那边传呼发过去,叫自己在那不勒斯当国王的哥哥赶紧过来,我这给你找了空位子,西班牙国王,差不多是你原先位子的九倍多到十倍的样子。
很快哥哥就过来坐上新位子,可惜伊比利亚半岛(西班牙,葡萄牙所在地)都着火了。
给谁谁不气啊,随便拉个人就当俺们西班牙的国王,要是你拿破仑来当,俺们也能忍,毕竟你能打,可你哥算哪根葱啊?
咋地,看不起俺们啊,弄个半傻不傻的过来糊弄人。
于是整个西班牙王国都和法兰西爆发了激烈的冲突。
小弟弹压不住了,拿破仑亲率大军南下,那西班牙哪里禁得起拿破仑蹂躏啊,马上就一片狼藉。
搅屎棍子这次很给力,威灵顿公爵,对,就是那个和卡尔大公一样,给拿破仑做陪衬的家伙,打着正义的旗号,可劲的忽悠当地人,和拿破仑死磕。
这个时候就能看出谁水平高谁水平低了。
那个一心要和法兰西和平的梅特涅,那个把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冠摘下来换取平安的弗兰茨一世,没禁得住诱惑,想要背信弃义,给拿破仑背后来一刀。
此时,玛利亚·卢多维卡,她咨询了卡尔堂哥。堂哥说,不行,我们还没训练好,最重要的是养气不到位。
于是皇后劝皇帝谨慎,家里懂行的专家说还不行。
皇帝也没办法,只好准备算了。
这个时候梅特涅出场了,唉,怎么说呢。
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嘴炮要打架。
梅特涅是奥地利帝国外交部负责人,也是和法兰西共和国和平协议签署的执行人。
他是不懂军事的,只是道听途说,得知,似乎好像也许可能大概差不多,拿破仑快不行了,被西班牙人揍得半身不遂了。
赶紧上啊,再不上连汤都喝不着了。
皇帝说,皇后和卡尔大公确认过,认为时机不到。
“陛下,说到这,我不得不多句嘴啊,皇后和卡尔大公关系不一般啊。”
说着他拿起了几封信,是早前,玛利亚·卢多维卡和卡尔大公的互相交流的信件,具体怎么得到的,就不细说了。
其中有一句话:
我知你知我。
是卡尔大公和玛利亚·卢多维卡说的,意思是我知道你理解我,谢谢你。
整体来说呢,玛利亚·卢多维卡是仰慕爱慕她的卡尔堂哥,卡尔大公呢,是理解也心疼这个投奔过来的堂妹兼粉丝。
于是乎,弗兰茨一世决心给他的好邻居拿破仑来个背后一刀。
哪知道,这次又被忽悠了,英国人是在伊比利亚半岛搞不过拿破仑,被蹂躏的不行,只好找个傻子来分担压力。
这次很不幸,卡尔的哥哥,玛利亚·卢多维卡的丈夫,奥地利帝国的皇帝,和他的左膀右臂,梅特涅,就充当了傻子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