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到了萨勒诺,这是个滨海小城,北面和东面是山,南面和西面是海,不过西班牙人和不列颠人真不少,反正比奥地利人多的多了。
小卡尔已经想到要在这搞个日用品加工厂和一个造船厂,主要是民用和渔业船,不是军舰,当然合伙人还是老卡尔。
来访的众人抱着玩一玩的心态在这逗留几天,别的不说,心情都舒畅了不少,身体都健壮了不少。
至于操心西班牙和不列颠人,那是萨勒诺亲王利奥波德的工作。
老卡尔也给了一些建议,比如进出登记制度,已经在此地却没登记的人,给三天时间登记,三天后发现还没登记的,就会驱逐出境,并且要有一定的处罚。
有被处罚记录的每天早晚都要登记一下,并被警察仔细询问去哪啦,干啥啦,在哪停留多久啊等,记录下来,让你签字按手印确认。
当然,这些建议都是小卡尔和老军神在一起嘀咕出来的。
至于回程,老套路,先坐船再上岸,不必细说。
从跟着叔祖去布达佩斯沿着多瑙,转而到北意大利检查军改实施,又到南意大利走亲戚,这一趟下来,时间也来到了1840年4月。
不列颠的国会针对海东青的销毁鸦片,禁绝贸易,驱逐英人等事情进行讨论,也对“是否对海东青采取进一步行动”进行了激烈的辩论。
最终,在维多利亚女王的影响下,以271票对262票的微弱优势,通过了军事行动,为了控制风险,不列颠没对海东青正式宣战,只是以报复行为来描述这个远征。
鸦片股大涨,小卡尔顺顺利利的割了一波不列颠韭菜,从零头买进,到现在超过正常股价,小卡尔挣的十倍都不止。
还有一个好消息,玛利亚·安娜公主和施密特上校结婚的日子也近了。
“玛利亚姑姑,有安排奥语老师去诺维萨德给你培训侍女吗?”
小卡尔一回到维也纳,抓住准新娘子就问。他实在是担心自己的儿子被塞尔维亚人给整没了,如果他还是娶费迪南多二世的女儿的话。
“已经安排7个教师过去了,我这几年攒的私房钱,为奥语的事情花差不多了。”
玛利亚·安娜一副心疼的样子,她是故意给小卡尔看的。
“瞧你抠门的样子,我个人赞助你3000英镑,用作奥语培训启动基金,以后每年500英镑,你每年也要支付同等额度的奥语培训费。”
“你哪里来那么多钱?”
公主是知道的,皇家的王子公主,钱是有的,但是都花在那些没什么鸟用的地方,比如仪仗,宗教教育,甚至给教会捐款等,能自由支配,真正属于自己的钱真心不多。
“当然,我个人给你的陪嫁基金是6000英镑,这是随便花的,只要不是反人类,不反奥地利,不反我,你干啥都行,学周润发点烟都可以。”
“你哪里来那么多钱?”
“我在那边开办的工厂,会优先考虑奥语使用者,也会重点培养奥语使用者作为管理层,这样也能带动民间的奥语学习投资。
“我期望3年内带动和我们等额的投资,三年后民间对奥语学习的投资每年20-30%的增长,而且是持续如此增长。”
“我问你哪里来那么多钱?”
玛利亚·安娜揪起小卡尔的耳朵问道。
“玛利亚姑姑,你怎么不问我是不是骗你?”
“别废话,我不担心你骗我,我担心你骗其他人钱。”
“还真不是,是我在伦敦炒股赚的钱。再说,我也不喜欢骗钱,毕竟,骗钱太慢了。”
“你在伦敦炒什么股?你哪来的本钱?赚多少钱?”
“第三个属于个人隐私,我拒绝回答。”
“那你赶紧回答前两个。”
“第二个问题,来历不明,我也拒绝回答,但是并不是骗,最多算是小范围非法集资。”
“那你是不是第一个问题也拒绝回答?”
“不,第一个问题我回答,我炒的比较多,几乎所有和鸦片相关的,以及和东印度公司相关的股票我都有买入卖出。”
“什么意思?给我详细说说。”
“不列颠不是正在和海东青掐架吗?也不知道能不能掐赢,他们一惊一乍的,我就在他们惊乍之间买入卖出,赚个差价。”
这一通解释下来,玛利亚·安娜公主才知道小卡尔是怎么赚的钱。
“那还有机会吗?带我也赚一点,诺维萨德的开发也需要钱啊。
“施密特他们最近生猛的很,据说击毙奥斯曼土耳其不少军队,搞得他们几乎全是新手了。秋天就能收获了,到时可以推到贝尔格莱德边上。
“还有,将来有小孩,我也要准备点教育基金啊。”
玛利亚公主已经把诺维萨德当成自己家的了,这是好事啊。我们工厂标语不都是以厂为家吗?公主不用忽悠,都到这个层次,难得啊。
“两个方案。”
小卡尔竖起两根指头,和玛利亚姑姑说道。
“其一,你借给我,按法定最高利息两倍支付给你,一年只有年底,也就是12月的后半个月可以要回本金利息,提前要的话只付本金,不付利息。
“其二,盈亏自负,我每年收你三个点的资金管理费,和盈利的三成。每年六月下旬,和十二月下旬各10天,是资金赎回期,其他时间赎回,我要收你赎回额的10个点费用。”
小卡尔马上把整个方案粗略的介绍给姑姑,这些都是客户啊。
“还有,不管是借给我,还是盈亏自负,非赎回期你要钱,从你正式要我归还到我正式归还给你,要一个月时间。”
玛利亚·安娜肯定知道侄子不会骗她,能力嘛,既然能赚钱,那就是有能力,决定拿出三万英镑,平衡风险起见,一半固定利息,一半自负盈亏。
“你是只带我发财还是谁都带?”
“瞧你说的,人有远近亲疏,难道钱还分远近亲疏吗?”
小卡尔当然不会拒绝客户,但是要用不同的东西来筛选客户。
“谁有钱我都带着发财,但是条件是不一样的,几个皇室的叔叔姑姑,哥哥姐姐啊,我可以给同样的条件任大家选。其他人条件会再严格一点。”
小卡尔把后世的套路和她进一步解说。
不过相信他的也就是和他接触较多的几个人,也是看到了小卡尔真的赚了不少钱,才敢拿出私房钱跟他合作,这一下他又集资了三十七万英镑。
老卡尔财大气粗,大腿上随便拔根毛出来,贡献十五万。
玛丽长公主也不差,自己拿了六万,又让儿子女儿一起拿出三万,合计九万。
卢多维卡自己有领地不说,老卡尔肯定给补贴,她和玛利亚·安娜一样,拿了三万。
伊丽莎白经济上也比较宽裕,轻轻松松拿了三万。
阿玛丽·特蕾莎和姐姐玛利亚·安娜一样的经济情况,但是他比较谨慎,只拿了两万。
玛莎经济稍微差一点,被准新娘起哄说有同床之情,也得意思一下,也拿了两万。
那不勒斯和萨勒诺的两个玛利亚姑姑对他了解不多,就没掺和。
叔祖和姑姑们,也和准新娘一样,都采取两个方案各一半的模式。
现在小卡尔已经不用和老军神或姑姑们抵押年金啥的了,他的资产已经远超这些,再说他的未来十年的年金也没这么多啊。
“小卡尔,听说你能带着卡尔叔祖和玛利亚姑姑发财?”
也不知道二哥马克西米连怎么知道的情况,他跑过来询问道。
“是的呢,不过,只是我挣了点钱,他们还没挣到钱呢,刚把钱汇到我这,我已经请人处理了。”
又一个潜在客户呢,小卡尔就很耐心的解释一下。
“给哥说说怎么赚钱的,哥也赚点,省的动不动被索菲夫人以扣零花钱为武器威胁我。”
马克西米连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啊。
小卡尔对这个问题直接苦笑,不做回答,他转而把自己的两个方案告诉二哥,看他有没有兴趣参与进来。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给你说怎么赚钱,其实就是炒股。”
然后索菲夫人也召见了他,听了他的路数,觉得不是骗子,也没被别人骗。于是她也想参与进来
这不,小卡尔又收到了二十五万。
这可是主动找来的的客户,小卡尔觉得自己有了后世著名基金公司的感觉,自己的品牌做出来了,自然有上门找你。
费迪南一世和皇后——撒丁王国的玛利亚·安娜公主,这对夫妇也经常听到玛利亚、阿玛丽等对小卡尔的赞赏,皇帝吗,十万英镑小意思,就拿出来看看小卡尔的成色。
索菲夫妇,别人都认可了,自家亲爹亲妈还能拆台吗?再说,十万英镑,对哈布斯堡家的实际话事人来说,也是小意思。
四兄妹除了老三,合计名下再出个五万,其中老大和老二各两万,小妹玛利亚一万。
他现在就是要先趁着英国的鸦片战争这两年,在伦敦多赚点钱,伦敦是世界上最富裕的城市,伦敦证券市场也是最大最活跃的证券市场。
住在伦敦的,不仅有来全英国的有钱人,也有来自全欧洲的有钱人,割他们一点韭菜,不伤身不伤神,就当给他们做风险教育了。
然后带着伦敦韭菜们的钱,跟着姑姑们,姐姐们,她们嫁到哪,小卡尔就把奥语学习班开到哪,把工厂开到哪。
公主们是政治基础,小卡尔的工厂是经济基础,这政治经理两个支柱,还能搞不定那些经济落后的地方,搞不定那些思维落后的人,小卡尔不信这个邪。
现在愿意接受的奥语训练的人,大都是七八岁到二三十岁之间,到了1870年左右,也就是三十年后,他们都是民族中坚,也是热爱哈布斯堡的中坚力量。
“叔祖,姑姑,请好吧您,今年年底,当我要给你们钱的时候,估计你们都不想要,都想继续投进来,甚至追加投资。”
小卡尔和熟悉的亲友们吹一波。
毕竟他知道,在不列颠炫耀肌肉的过程中,股票会随着战场情况相关来做起伏,但是又有谁能比卡尔更清楚这个战场起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