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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书说到，老少两个卡尔，在来意大利路上吹牛。

小卡尔的打算是，裹挟欧洲大陆，除了俄罗斯，都采用公制；进而忽悠不列颠，怂恿它在的英制度量衡上，继续特立独行，一路奔跑，跑向太阳，跑出银河系。

一老一少，有营养的话多，没营养的废话也不少，这样一路下来，倒不显得无聊，很快他们就到了总督府，位于威尼斯。

“路易莎姑姑，你的好朋友来了。”

卡尔看到路易莎，把手伸出来，四指贴住掌心，大拇指竖起，和她对了一下。

狼狈喜相逢，相视一笑全都懂，一副马上联手，去干坏事的模样。

总督府里，到处都奢华的蕾丝装饰，还有深沉厚重的壁画，画的都是主耶稣相关的情况，卡尔也没啥兴趣，老军神杀人如麻，对耶稣的神迹啊，显圣，兴趣更是不大。

卡尔抬头看一下顶壁，那些金黄色的镶边，想到后世街边路旁，那些前纹龙后纹虎，光膀大金链子，嘟囔一句：

“不知道，这是不是真金的？”

“是真的，十足真金的黄金。”路易莎捧哏似的答道。

“能抠下来吗？”卡尔认真的问道。

他时常觉得钱不够用，这话不敢让刚生完小孩的那个公主听到，她会抓狂的。

“你不怕耶稣掐你头皮啊？”

路易莎跟不上他节奏，愣了一下，才知道他是认真的。

“怕，但是如果给我钱，我就不怕了，就当按摩了，以后洗头都有头部按摩的。”

“什么，洗头，头部按摩？”路易莎还是听不懂他的意思。

卡尔已经想着，怎么把它抠下来了，不过不能是现在，要等到1848年，那时好推给革命者头上，最好革命者能把这洗劫一空，然后，就简装一下吧。

奢华就是败落的表象，这奢华就像奥地利的形式主义，严重影响到实际效率了。

“卡尔哥哥，欢迎欢迎，欢迎来到水城威尼斯，来到亚得里亚海最美的城市。”

老瑞拿一副老好人的样子，迎向老军神，老哥俩来了一个热烈的拥抱，整个场景，和现代的国家leader互访，就差镁光灯了。

“爸爸，这个就是坏的冒泡的卡尔，咱们老哈家的小卡尔。”

路易莎拽着卡尔，跟老瑞拿报告一声，转过来又对卡尔说：

“小卡尔，这个红脸膛的老头子，就是我们家老瑞拿。整天软趴趴的，不敢和意大利人搞，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好像他一动，伦巴第-威尼西亚王国都能散架似的。”

啪的一声，老瑞拿给这个老闺女一巴掌，呼在后脑勺上。

“怎么说话呢，路易莎，卡尔哥哥以为我在家教上软趴趴的呢。”

“老头，你别逼我，小心我揭你老底。”

路易莎根本不怕她老爹，还一口一个威胁。

“哎呦，那我还得谢谢你呢，谢谢你给我留面子？你揭我的老底还少吗？”

“好了，瑞拿，家家都一个难管的娃，我习惯了，在哪都能看到，和老爹对拼的孩子。”

说完一阵哈哈大笑，瑞拿和路易莎也笑了。

“瑞拿叔祖，你好，我是卡尔。”

卡尔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先给老头行了个礼，字正腔圆的说道。

要简化礼节，每到这样的时候，卡尔都会产生这个想法，

“嗯，苏菲夫人家的老三，我听家里老军神夸过你，还有我自己家的小魔头路易莎，以及就知道闷头赶路的安东，都提到过你。说你是个人才，老哈家雄起，靠你们了。”

“爸爸，靠我不行，就得靠卡尔和路易莎这种坏坯了。”

安东凑过来，很及时的捧个哏。

哎呦，我去，安东竟然也知道开玩笑？简直比诈尸还罕见。

老瑞拿和老军神都没理这三个家伙耍宝，走到内堂，不一会，这个老瑞拿又出来了，拿出一份文件，扔了过来，眼睛扫了一眼路易莎和小卡尔。

“既然你们几个小东西有心搞事，你们看看，有哪些用的上？”

卡尔跟着路易莎，把瑞拿扔过来的文件打开，一看目录就惊叫起来：

“太有的搞了，有了这个，我觉得能省10万英镑，甚至更多。”

而在里屋，老瑞拿坐在一张软和的椅子上，也和老军神说道：

“既然卡尔哥哥说有的搞，我就把这些资料扔给他们了，看小家伙们的成色了。”

老军神看着这个小老弟，笑呵呵的说道：

“早该搞起来了，留在手里太久，好牌也捂烂了。瑞拿，连我以前也误解你了，觉得你软趴趴的。”

他挪了挪屁股，调整一下坐姿，告诉瑞拿老弟，老哈家准备掏多少钱，从商业上来一波攻击。

“卡尔哥哥，既然你和斐迪南夫妻，索菲一家子，还有小卡尔，都来搞，我当然得拿点东西出来了。”

红脸的瑞拿叹了口气，说道：

“不是我瑞拿不努力，实在是这儿的意大利人太狡猾。我都想着这些资料，可能一辈子都用不上了呢，没想到，几个小家伙竟然把我激起来了。”

“有时，很多事情，就要交给年轻人去做，你太不信任家里的孩子了，我看路易莎和安东都不错。”

“卡尔哥哥，安东太纯，路易莎太野，我啊，总觉得他俩能平分一下，那将来我死了，他们两人办事都不会吃亏。可是现在是这个样子，我都是托孤无人啊。”

“好了，瑞拿，你总不能托孤给老哥哥吧，还是你觉得我能活的过你?”

“卡尔哥哥，你必须活的过我啊，你是家族的顶梁柱，是帝国的定海神针。这是公认的，我们其他几个兄弟，远不如你。”

“哈哈，我也就打仗比你们水平高点，其他的，你们都各有出色处。”

老军神把话从互吹来回来：

“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都大了，由他们去吧，再说，我们总有走的哪一天，只是早晚而已，难道还能庇护他们一辈子。”

“卡尔哥哥说到这里，我也突然想到，是该放手，年轻时候很烦父母喋喋不休。好吧，就让他们几个折腾去吧，我只管兜底。”

此时，卡尔和老瑞拿家的两个娃——20多岁的超级大娃，也是聊的正欢。

“路易莎姑姑，安东叔叔，你们家老瑞拿，谁说软趴趴的？他是老狐狸啊！就凭这些资料，除了省10万英镑，我们可以提前三个月搞事。”

说罢他又转头盯着路易莎问道：

“路易莎姑姑，你的名声怎么样？在这个劳什子伦巴第-威尼西亚王国的名声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路易莎不太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

“安东叔叔，你说说，这个王国，你觉得大家对老瑞拿家的闺女，评价如何？”

卡尔不想和她多说，直接问第三方。

“小卡尔啊，路易莎在这里的名声，嗯，大家都说，她就是瑞拿家的一个小恶魔。”

“你呢，安东，你就是大家嘴里那个，瑞拿家的呆头鹅。比我，你也强不了哪去！”

“好，安东叔叔，你继续扮演呆头鹅，路易莎姑姑呢，你也继续你的小恶魔。”

说着，他和小恶魔咬着耳朵说了一会，小恶魔频频点头。

呆头鹅知道他们憋坏，但是呆头鹅虽呆，但是他又不是傻，他知道，小恶魔和外来的新恶魔，这一切算计，都是为了奥地利，为了老哈家的永享太平。

“安东叔叔，你的那些写书的朋友呢？抽时间大家碰一下，由小恶魔给他们分配任务，看效果给钱。”

第二天，安东的几个书友，依约到他的一个寓所，寓所不大，只有桌椅板凳，和一张大床，没有什么奢靡的壁画，估计呆头鹅被瑞拿骂了，就会来这里自我疗伤。

大家各自坐下，虽没分出什么主位客位，但是安东和路易莎，都是面南背北，他们几个分散在对面，看出来总督家的兄妹俩，对这几个人明显比较强势。

“各位，这是我妹妹，路易莎，今天有个任务交给大家，有奖征文啊。”

大家一听很是高兴，现在最缺的是什么，是钱。

呆头鹅压根就没介绍在场的卡尔，几个书友也没在意这个小孩。

“各位都是家兄的朋友，我也不拐弯抹角，现在我有几个故事梗概，想要大家把故事细节充实一下。”

路易莎拿出几张纸，轻飘飘的送到他们面前，讲的是利奥波德二世的故事：

“这个老头是我爷爷，他在托斯卡纳当了多年大公，为人热情，开明，很受民众欢迎，甚至整个北意大利都有流传他的美名。后来他又去了维也纳做了几年皇帝。”

这绝对是自卖自夸了，利奥波德这个老头，其实，就是太软了，没啥能耐。

“我要求很简单，利奥波德的故事要吸引人，可以美化他，又不让人觉得太虚，也不能太膈应人。”

呆头鹅接着小恶魔说道：

“这样，我就不参加了，毕竟老头子还给我安排个其他活。你们几个接下来吧。”

安东转向路易莎问道：

“路易莎，把重点说一说，多少钱，多长时间，多长的篇幅？几位兄弟接不接这个活，也要先把工作量弄清楚。”

然后众人就在这讨论，卡尔在一边观察这些读书人，一边和安东之前介绍的情况，一一对照，并行车他自己的评价和判断。

“各位，书呢，写个10来万字即可，编成10来幕的戏剧也行，也可以给游吟诗人传唱。我给各位一个月时间，酬劳是10个英镑。”

大家一听，这是工作紧任务重啊，但是钱也多，也太多了吧。

“钱不是给一个人，四三二一，我会挑选3个故事，我判断最好的是4英镑，次好的3英镑，第三好的2英镑，至于最后1英镑，你们随便分。”

众人心中一紧，知道还有后话，果不其然。

“以后我的有奖征文，都会选择这三个人，当然我也在其他地方找人，凑够10个，我只选前三付款。”

路易莎看他们的样子，还有点懵逼，就继续说道。

“如果某个主题，这三个人，有人认为他的兄弟们谁比较擅长，可以推他过来替代，那他就退出这次征文。”

“如果他推的兄弟没中前三，他以后参加征文，也需要别人推荐，并换他过来，如果他中了前三，就又一次进入不需推荐的作家池。”

这些小技巧，都是卡尔和路易莎商量过的，让这些小作家能用点心，用点力。

一个月过去，作品出来了。前三名都还不错，反正对利奥波德二世的描述，让人对奥地利心向往之，对利奥波德时代，心向往之。

然后，路易莎要求写的最好的那个，加上第二第三的材料和思路，重新完善一下，给他半个月时间，还有5英镑的酬金。

这一天，拿4英镑的那个作家在外娱乐回来，被几个大汉堵个正着，丢给他几章打印的大纲，要求写个瓦伦丁家族的故事。

大汉身后有个声音说道：

“要把瓦伦丁家族的猥琐，暴虐，忘恩负义，恩将仇报，贪婪等各种都讲清楚，10来万字，既可以给行吟诗人念诵，还可以当小说阅读。”

说罢，先给他一个英镑，要求他三周内完工，完工后还有5个英镑，并警告他别跑，跑了打断腿。

这个作家说：有钱谁跑啊，我一定把这个瓦伦丁写出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