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琴闻言一惊,缓缓开口:“你是那个江家?”
“不错,真是十多年前大旱之时,想同澈王颠覆江山之人。”历涵泱原本是不打算告诉她这件事情的,毕竟那些事情距离现在已经太过久远。
可是南锦的对,朝琴也有知情权。
十多年前的大旱,也就是历涵泱出生的那年,皇上彻查后发现,居然是首辅江大人,同澈王暗地里散播谣言,还招兵买马企图趁乱谋反。
子一怒,伏尸万里,血流千里。
她们的父皇是半点都没有顾惜兄弟情分,澈王府的人从王爷到世子等全部被斩个干净。
更别提一个江大人,直接满门抄斩鸡犬不留。
也是江玉郎命大,彼时还没出生。
江夫人死后被丢弃到乱葬岗,却被江府的一个奴婢刨腹取子,把他生生从死人堆里挖了出来。
历涵泱同朝琴完后,阁楼里只有她的低声哭泣。
“而他口中的你所救活他,不过是孩提时候他落魄时,你曾赠过他五十两银子。”历涵泱接着:“他花了五两埋了那个仆妇,而后去其他地方学艺。”
“后面的事情,你应该都清楚了。”
历涵泱在得知真相的时候也被惊了下,未曾想那个看起来自然风度翩翩的少年郎,才十几岁。
事到如今,朝琴的痴恋也差不多结束了。
半晌后,朝琴才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皇妹,我想一个人静静。”
历涵泱点零头,:“好。”
倒也没有什么人需要屏退,毕竟这些人都是成了精的,不该听的事情,她们半点都不会听到。
出门后隔楼内便响起了压抑的哭声,历涵泱的脚步顿了顿,却并未什么。
楼下的考生都已散去,原本熙熙攘攘的考场变的无比宁静,凭白多了几分落寞。
南锦倚在栏杆处望着烛火,听到了她的脚步声扭头笑着望去,温柔:“你下来了。”
“嗯。”历涵泱随意的答应一声,跟他一起倚在栏杆处,看同一处的烛火。
历涵泱不晓得他这么久,是因为上面有花吗?她看了半并没有什么不同,不解的问:“这烛火是格外好看吗?”
南锦摇了摇头,眼神略微有些迷离的:“是因为等待公主的光阴,格外让人沉醉。”
历涵泱更迷糊了,托着下巴问道:“不是等待是最痛苦漫长的事情吗?”
“如果永无止境的等待自然是磨饶,可是我现在晓得你会来。所以,这样的等待才格外竟然愉悦。”南锦扭头看她,似乎想起了什么。
听他的话历涵泱一愣,不解的问道:“那你是何时开始等我的呢?”
南锦摇了摇头,笑着:“佛曰,不可。”
历涵泱失笑,不知道为什么,原来有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土味情话,在此刻却也能让人觉得淡淡的哀伤。
阁楼上的烛火通明,隐隐还有哭声传来。
而大门敞开的考场,却一直未有人来。
直到繁星布满空,打更的声音一遍遍响起,都没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