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过后,朝琴就像无事发生一样,看起来风平浪静。
“皇妹,皇妹!”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朝琴大老远的就开始先喊起来了。
历涵泱无奈的拿开盖在脸上的荷叶,从船里坐了起来,有气无力的问:“又怎么了祖宗,这是你今日第三次寻我了。我就想在湖面打个盹,怎么你一直来捣乱。我现在听到你话,就觉得似是魔音入耳一般?”
她与人熟悉后话就这样,朝琴也不恼,反而高心不得了,整个人嬉皮笑脸的活泛的很。
绿油油的荷叶在风中舞动,荷花却只有那么几朵花苞而已。
然而每朵还都已经惨遭朝琴的毒手,她穿着粉色的衣裙站在船头。
那船缓缓飘过来,她抱着的花骨朵,一脸献宝的看着历涵泱:“皇妹你看,今年的花儿可真好看。”
“你还能出其他形容词吗?”历涵泱撑着胳膊似笑非笑的看她。
朝琴不乐意的嗔了她一眼,抱怨的:“你欺负我,你明明晓得我不擅长吟诗作对的。”
历涵泱无奈的:“你可别往我身上泼脏水,无事不登三宝殿,吧,你有什么事?”
朝琴蹲下身用手拨了下水,:“父皇想要为我赐婚,是刘阁老家的公子。”
到这里就有印象了,历涵泱兴味的看着她:“可是刘鑫刘阁老的嫡次子,刘霈。”
她点零头。
刘家世代书香,有权有势也不缺钱。
嫡次子刘霈虽然并不会身居高位,或者继承家业。
因为驸马是不沾染朝政的,也省了因为这个会和公主有嫌隙,这样的身份既尊贵又不会太高傲。
而且他胜在为人耿介中忠厚,且聪明不容易被人煽动,倒是个良配。
历涵泱试探的问:“莫不是你不满意这桩婚事,想要我助你婉拒?”
“不,不是的。”朝琴看着她:“我已经没有别的指望了,只希望寻得一位德行不错的驸马便好,若是能同朝秀那种也不错了。”
失去了少女对情爱的憧憬,便会在意现实。
历涵泱没有半点讶异的:“那你是想让我为你参谋?”
朝琴摇了摇头,看着空:“这种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没有谁的故事可以让我参考,我只能自己做选择。”
“是。”历涵泱笑着:“起码你是公主,可以担的起这种错误。”
朝琴点零头,:“我承担的起,听闻他也参加了今次的殿试,所以我也想看一下,为他助威。可是母后这种事情由你做主,所以让我来找你协商。”
历涵泱点零头,:“自然可以。”
“太好了,那我可得想想要送他什么东西比较好了。”朝琴似是忘记了曾经的不开心,像极了一个含羞待嫁的姑娘。
脸红的像是上的云彩一样,充满朝气。
从赐婚一事看,皇上到底是感念她是自己宠爱的女儿的,选的人家也是极好的。
而她,也放下了。
历涵泱为她高兴。
不过,为什么要送东西?
她也不禁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