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翟老门主松了口,愿意和大翰暂时结盟,但是翟承衣知道一旦轻吕门摆脱困境,父亲绝对不会愿意再和大翰朝廷有半分瓜葛。
父亲心中的伤疤已然不能抚平,对朝廷君主的失望是不可逆转的。但是翟承衣坚信,若天下一日不太平轻吕门就一直处在进退维谷的地步。大约翟老门主也是很了解自己女儿执着的个性,虽然派了长子前去缙云城商议结盟一事,为了防止翟承衣私自下山,特地派了门中的左右护法守在翟承衣的院子外。
“师姐,这怎么办?”小师妹小满看着翟承衣被堵回房门后一脸气愤,“要不咱们晚上...”
翟承衣看着小满狡黠的笑容,当即敲了敲她的脑袋,“你是觉得咱俩能飞出去啊还是觉得我能以一敌二啊?”
小满心虚地撇了撇嘴,“那怎么可能,三淇和九折师兄可是轻吕门的左右护法,除了少主谁能打过他们。”
“你知道就好,”翟承衣忽然灵机一动,“办法吗倒也不是没有?”
小满在翟承衣的示意下贴过耳去,听到最后惊讶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师姐,你这样会出大事的?!”
“少废话,快去。”
等到后半夜的时候,三淇和九折还守在翟承衣的院子外面,只听见小满大叫着不好了从屋子里冲出来。
“出什么事了?”九折问道。
“快去请门主来,师姐练赤寰剑走火入魔了,现在昏过去了。”小满急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吓得三淇急忙去请翟老门主过来。
翟老门主一进门就看见自己女儿嘴角挂着血痕,一动不动地倒在床边,“小衣!”
“这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师姐说她赤寰剑第七重一直无法练成,就将自己关在屋里说是领悟不足,我刚听到响声一进来就看见师姐双目通红然后就昏倒了。”小满一边哭一边说,就像真的是亲眼所见一样。
躺在翟老门主怀里的翟承衣差点没笑醒,心想看不出这丫头还挺厉害,说的跟真的一样。
门中医师匆匆赶来,为翟承衣号脉,一干人在一旁急得团团转。
“南宫医伯,师姐她怎么样了?”小满心虚而颤抖的声音在别人听来她是太过担心翟承衣,甚至三淇还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边替她擦眼泪一边安慰着她。
南宫医师探完翟承衣的脉后手指都是颤抖的,“老门主,小衣她她脉象全无。”
“什么?!”几人同时出声,翟老门主更是急得不行,急忙探了探翟承衣的鼻息,“怎么会没了脉象?这明明还有气息”
“小衣自母胎就体质易于常人,这些年又是前川一直为她调理,怕是要去趟缙云城让前川为小衣细细诊上一诊。”
小满看见自家师姐一听闻可以去缙云城惹不住上扬的嘴角,吓得一哆嗦,幸好师兄们和老门主没有看见。
“那眼下可怎么办?”翟老门主问道。
“许是小衣修习心法时操之过急导致气血倒灌才出此异象,不过翟兄放心,老夫虽不能完全治好小衣但是缓解一番可保小衣性命无虞。”毕竟这位南宫医师是药王谷行医问诊多年的老圣手了,可惜他绝对不会想到翟承衣自己封住了自己的心脉。
这对于内力高深的人来说本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此法凶险,稍有不慎就会丧命,翟老门主和南宫医师也并非不知道此法,所谓关心则乱,更何况谁会想到翟承衣会为了去缙云城不惜拿自己性命冒险。
就这样,翟承衣终于如愿以偿,只不过把整个轻吕门还有远在缙云城的兄长和素有国手之称的南宫家大弟子南宫前川都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