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改口了,尚贤眼睛眯了眯,不知怎的,这家伙有点入她的眼。
“你叫什么名字?”
体育委员抬头:“我吗?”
“嗯。”
“嘿嘿……”体育委员忽然憨憨地挠后脑勺笑道,“我叫展华。”
“展华,记住了。”
“啊?”展华的笑意在脸上蓦然消失,姑奶奶说的“记住了”是什么意思咩?
见尚贤要离开讲台,他立刻抱住尚贤的大腿:“姑奶奶!”
“你干嘛!”尚贤尖叫出声,她穿的是短裙啊!
这声尖叫,让隔壁的邢守赟抬起了头,下一秒直接飞出教室来到新闻系一班的后窗户。
在看到一个肌肉猛男抱着尚贤的大腿,他……
展华也反应过来,忙松开尚贤的大腿,狠狠朝自己扇了几个耳光:“姑奶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一下,两下,三下,啪啪啪的清脆,这给尚贤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忙拉住他的手腕:“行了,别自残了。”
“姑奶奶,我真不是故意的。”展华苦苦哀求。
“是是是,我原谅你了。”尚贤是个不会哄人的人,此刻有些慌。
这算是什么?李馨爱收回看戏的目光,左手抓了两下柔顺的墨发,翻看书本。
她的心情,糟糕透了。
*
“尚贤姐!尚贤姐!”
傍晚,刚回到宿舍,小田螺便激动地朝自己挥手呐喊。
尚贤眯了眯眼,掏了下耳朵,语气颇具无奈:“我听得见。”
“尚贤姐你看!”田螺拿出两张优惠券在她眼前晃。
尚贤取过一张,是酒吧的优惠券:“这是?”
“咱们今晚去地狱哥哥家!”田螺热络地挽起尚贤的臂弯祈求。
尚贤呆萌地眨眨眼,反问:“地狱哥哥?”
“是呀!这个酒吧的地址,就是校门口地狱哥哥家的诊所!”
当田螺提起诊所二字时,尚贤总算是反应过来。
可是,诊所不开,变成酒吧了?
不等她细思,田螺便冲进了卧室去换衣服。
晚八点,酒吧正式营业。
看着面前变了招牌的诊所,尚贤陷入沉思。
“怎么样,好看吧!”今日的田螺,特意穿了件碎花长裙,编着大麻花辫,青春洋溢,纯情天真。
彼时,她指着花花绿绿的酒吧牌,乐滋滋的:“我还是第一次进酒吧呢!”
“真的要去?”尚贤问。
田螺抿了抿嘴,拉起尚贤:“走啦!”
在她们进去的下一秒,黑着脸的徐伊出现在了酒吧门口。
她的身后,站着四名保镖。
“你们进去,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不能让她活着看见明天的太阳。”
“是,小姐!”
“去。”
四名保镖微微颔首,之后进了酒吧。
徐伊露出阴狠的笑容,一般人,虽然你打过了展华,可我的保镖是佣兵出生,你,就乖乖的享受地狱之前的天堂吧!
冷笑一声,转身刚准备离去,迎面却走过来一个男人。
徐伊瞳孔放大,右手不由自主放在嘴前:“李……李医生?”
回来的李舒彦看到徐伊,无血色阴鸷的脸上迅速调动人类特有的情绪。
冰冷的眼,渐渐回暖:“原来是徐伊同学。”
徐伊抿嘴腼腆一笑,低垂着眼:“还以为李医生搬家了呢,这里竟然变成了酒吧。”
“徐同学误会了,我也是看着店里盈利不好,这才晚上转成酒吧来挣钱交房租。你白天过来,依旧是诊所。”
徐伊委实惊讶了一番,她快速偷瞄了眼李舒彦:“原来如此。”
心脏咚咚咚的失律了。
李舒彦眼睛微眯,认真观察徐伊的神情,随后浅笑:“想要进去喝一杯么?我请客。”
本来徐伊还想着保持淑女名媛的状态,可看到李医生邀请,立刻将那些规矩抛之脑后,娇羞地点点头,跟着李舒彦进了酒吧。
*
喝酒的尚贤,和田螺谈笑风生。
柔和的灯光照耀在吧台上,映衬的她脸若皎月。
“酒不错。”
“嗯。”尚贤点点头,喝酒的同时偷偷瞄了眼躲在黑暗处的四个黑衣人,原来是有猎物来了。
她放下酒杯,拍了拍田螺的肩膀:“我去上个厕所,你占着位儿。”
“好。”田螺丝毫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尚贤勾唇一笑,穿梭浓稠的人群,去了厕所。
“她去了厕所。”
“行动。”
四名保镖也快速走上了台阶,进了厕所。
与此同时,男厕的一扇门开了。
带着绿色鸭舌帽的邢守赟红晕着脸出来,走到男女通用的洗手台。
水龙头打开,冰凉的水扑在脸上,洗去了一大部分的醉意。
洗完手,双手撑在台阶上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帽子不错。”他笑了笑,但让人觉得,他的笑容,带着一丝丝醋香。
忽然,女厕方向传出“扑通”一声,他转头看去。
女厕内,只有尚贤和四名保镖。
看着同伴摔倒在地上陷入昏迷,其余三个急眼了,一个个狼似的扑向尚贤,要将她制服。
“咚!”
在重物落地时,还传来男人痛苦的闷哼声。
邢守赟压了压帽檐,好奇心驱使他走进了女厕。
哪知会转角遇到爱,迎面飞过来一个庞然大物,不等他做出反应,直接砸在他的身上,砸倒在地。
“啊——”
一声惨叫。
轻松解决完保镖的尚贤,这才发现一个保镖身下好像压着一个人,便走上去,单手将晕死过去的保镖拉开。
“邢守赟?”她错愕出声。
彼时,邢守赟依旧保持着防守状态,双手挡在脸前,但鼻子却已经砸出了鼻血。
“你怎么在这里!”尚贤忙将他扶起来,“没事吧?”
上一秒还是A爆了的黑暗仲裁者,下一秒就成了软萌小萝莉,一脸担忧的看着邢守赟。
肉乎乎的小手儿努力够他的脸。
邢守赟被突如其来的袭击给惊得“花容失色”,他身体紧紧贴在墙壁上,双腿直哆嗦:“我……我……”
“你流鼻血了。”尚贤忙掏出纸巾递给他。
“啊?”邢守赟手在鼻子上一抹,看到红艳艳的鼻血后,两眼一翻,直接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