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予眼眸下沉,掩下眼眸中深藏的笑意。
“我也不想和陈公子说口水话。陈公子比我小,按理说,陈公子该叫我一声姐姐,我也不能欺负了你。”
“这大堂之外有这么多的人,我不是喜欢强迫别人的人……”她只不过是喜欢直接解决罢了。
“大家愿意跟陈公子的便跟着陈公子,愿意跟着我的,便继续待在无忧阁……我李予在一天,大家便是我无忧阁中人一天。”
李予说完,翘着二郎腿颇有深意的看着陈徇,“陈公子觉得如何?”
陈徇蹙眉,从李予的话中他并无觉得不妥,但是李予看着他的神情却在提醒他,这事儿肯定没那么简单。
便只能照着在家时母亲教她那般说了,“母亲说了,无忧阁由她建起来,理应都属于她。”
李予嘴角之笑依旧未减,只不过无人能瞧见白猫面具下的笑容罢了。
因着她的笑,就连语声都变得有些俏皮,“陈公子莫不是来说笑的?你说该属你母亲所有,那还劳烦把你母亲喊来才是,你来算什么?”
李予这话中的轻视毫不掩饰。
陈徇听着就像是心尖上被插了刀子,对着李予便是怒目而视。
“我自是带了我母亲的信物来的!”说着便拿出了那个玉牌。
李予看着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玉牌,只淡淡道:“我是无忧阁的阁主,若是有人愿意跟着陈公子的那边跟着去,但恕无忧阁日后不招待!”
“陈公子若是觉得能喊召去我无忧阁所有人,那无忧阁自然是你的,若是不能,还请陈公子早日离开,无忧阁不欢迎你。”
在看到玉牌的那一刻,她的耐心已经被耗尽了。
这个玉牌的重要不仅仅在于无忧阁,它甚至可以连通江湖中各大门派听其号令,十九年前,她母亲就是凭借着这一个玉牌在江湖中声名远赫。
但是时过境迁,这个玉牌,早已没了以前的那般号令能力,但是她也不会否认肯定会有一些人依旧会为其奔命,甚至是一直在等它再出世。
只是,她没想到啊,十五年前,母亲走时只交待了安叔,要安叔好好看着她守着无忧阁,十五年后,那个曾经在江湖中至关重要的玉牌赫然出世,还是在……陈徇的手中。
这些年来,她为无忧阁不说拼命,可绞尽脑汁做的事情也不少,到最后,却要她拱手让人,她怎么能不气?怎么能不恨?
大堂外的众人听到李予的话语就已经开始躁动了,尽管陈徇还未出声说话,可大家心中选谁都已经有了决策。
“誓死跟着阁主,誓死守住无忧阁!”不知是谁起了这么一个头。
慢慢的,堂外的一片大天地中,不少人也跟着喊了起来,气势如虹,似要震天怒地,“誓死跟着阁主,誓死守住无忧阁!”
“誓死跟着阁主,誓死守住无忧阁!”
“誓死跟着阁主,誓死守住无忧阁!”
一声声荡气回肠,响彻天空,震聋欲耳,亦震进了李予的心中。
其中有一些没有一起起誓的人,或是默默退出了队伍,或是被人推出了队伍。
零零散散的几十人,在气势如虹的上千人面前显得渺小如蝼蚁。
看着这样的场景,李予终还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但当这一刻真正来临时,心中的感动和震撼还是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