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余仙笑了:“这也太简单!前辈虽然是在钓鱼,但是鱼篓里却一条鱼也没有,明显是垂钓之意不在鱼啊。”
有一句话陈余仙没说,他主要是不敢说,那就是:这人不管怎么看,都有一种舔狗的气质。
当然,这个只是感觉,并没有什么事实依据。
他的判断依据是,此人虽然在钓鱼,但是眼角的余光不停在关注着淳于靓靓。他如果没有眼疾,就一定是对淳于靓靓感兴趣。而且心不在焉,一脸丢魂落魄的模样。
不同人的审美不同,有人喜欢瘦的,就有人喜欢胖的。这也很正常!
“这也不能说明什么,或许我只是钓鱼技术太烂呢。”
钓者笑了笑。
“不然!我一看到前辈,就知道你乃是一个万分专情之人!从您的眼神、衣品、格调没有一点不像痴情种子。”
他不再废话,直接从包里掏出两本书来。
一本上面写着《从零开始成为新北方大厨。
还有一本写着《一天学会五百道家常菜。
“其实,刚刚那几道菜都是我从这两本秘籍上学到的。前辈如果肯学,我这两本书也就宝剑赠英雄,送给前辈你了!”
“前辈,把这两道菜吃透,你还怕留不住淳于前辈的胃吗?你简直可以一边看书,一边思考小孩儿的名字了。”
陈余仙很鸡贼地偷笑道。
钓者接过,他压低了声音,看起来有些愁眉苦脸:“唉,我怕是没有天分,我自小痴迷武道,别说是做饭,就是买衣服都是叫佣人去买。我怕是拿到这两本书也学不会啊!”
陈余仙立刻摇头:“前辈多虑了,在我家乡有一句话叫做:只要用心,人人都是食神!您能有今天的武道成就,还不是因为用心吗?只要用心,你今天就能学会五百道菜!你看这里不就有现成的食材,鱼能烧好,其他的食物也都不在话下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
那人开始沉思不语,陈余仙也不催他。
直到他一拍大腿,如梦初醒,干脆不再钓鱼,翻看起陈余仙送他的两本书来,表情如痴如醉。
“妈的,这样也行!”
河边,烈刀宗的欧阳霜一拍桌子,肠子都悔青了,表情十分无语。
“两本书就搞定了!”
展思文在旁边忽道:“师兄,你带这两本书了吗?”
“那倒是没有,谁没事干,把食谱带在身上。”
“也就只有张师兄这样的暖男,才会为自己未来的妻子,随时随刻想要提高自己的厨艺吧。”
辰河会区域,惠紫衣偷偷地想。
不理沉醉在书籍海洋中的舔狗,陈余仙继续向前,他看到了最后一个钓者。
这一位钓者完全像一位真正的渔夫。
他一样戴着斗笠,披着一件蓑衣,头发、胡子像煮熟的龙须面。
除此之外,他气质淡然,这是一位真正的钓者。
全心全意在钓鱼。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陈余仙背着手,很装逼地念了这么一首诗。
老者鼓起了掌,笑了笑:“诗不错,不过不像是你写的,在哪抄的吧?”
陈余仙讪讪:“被前辈看出来了,不过我也是有感而发。此情此景正合着此诗了。”
他上下打量着钓者,三人之中数他的鱼篓最满,鱼最多。这老者的鱼篓里,有通体金黄的鱼游走,这想必就是金刚鳟。
他一脸眼馋,想要厚脸皮要上两条,却又不好意思。
老者感受到他的目光似笑非笑:“我跟前面那两人不同,我一不爱吃,二不好色。你也不用搞这些有的没的。你的目的跟之前那些个武者一样,不都是为了这金刚鳟么?”
陈余仙点了点头,他不好意思地承认了。
“金刚鳟有二次锻体的功效,金刚不坏是夸张了,但却能让武者基础稳固,达到锻体极致。这确实是武者宝药,你想要就想要,不用脸红。”老者苍老的眼里带着些许笑意,像是和蔼的邻家爷爷:“我虽然没有那些贪吃、好色这些不良嗜好,但我这关却是最好过的。”
他指了指自己:“其实,老朽和他们二人听闻此地有密藏出世,不请自来,本来也就是客居于此。对于此地之物,也没有独占的心思。不过同为人族,自然存着一些优中择优的想法。”
他又钓了一尾鱼,鱼身金黄,珠光宝气,一看一定又是一位金刚鳟。
“别再钓了,再钓我可就没啦。”
陈余仙眼馋,羊角猪干脆绕着鱼篓转起了圈,它发现这老者没有吃它的意思,更加肆无忌惮地瞅着鱼篓流口水,但要它真吃,它是绝对不敢的。
“前辈,小弟才疏学浅,侥幸来到这里。但是为人族出力的心思,日月可表,天地可鉴!蒙赐一尾鱼,我感激不尽啊。”
陈余仙赌咒发誓,他心想:“反正我以后要结婚生子,无论如何,这都是为人族繁衍的大计出力了。”
老者抚须点头:“好说好说。我说了,我这一关最为好过,你能通过前面两关,至少证明你……气运十足,会动脑筋。现在,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只需认出真正的金刚鳟便成了!”
“认出真正的金刚鳟?老人家,你不是在耍我?”
老者用钓竿轻打他的头:“少年啊,老朽一把年纪,怎么会拿你开涮?你放心,老朽说了,你只要认出真正的金刚鳟,自可自行拿了去!这金刚鳟也自然便是你的,谁也抢不走!而且这金刚鳟就在你的眼前,你唾手可得!”
“认出真正的金刚鳟?还让我自己拿!”
陈余仙愣了:“前辈,我不是色盲,也不是近视!我虽然爱好学习,但始终保证用眼健康,连眼保健操也是一天做五次!”
老者盯着他,笑眯眯的并不说话。
“前辈,难道这鱼十分烫手?那小弟可以带手套吗?”
陈余仙试探性地问。
“不仅手套,脚套,头套,脖套,啥都能带!用剑也行,我已经说了,你得到了就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陈余仙坐倒,他望着鱼篓冥思苦想。
“鱼篓里有几百条鱼,几百条金的,几百条黄的,几百条河鱼,还有几只青蛙,几只蝌蚪。”
陈余仙摸索着下巴,几天没刮胡子,有些扎手:
“我得到了,别人便抢不走,这是什么意思?”
他猛然一惊,有了一种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