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男人和男人办的事情”。
玉鸣邪魅一笑,让白凤的几个手下将他们拖入内室,眼中欲火中烧的模样吓坏了这些可爱的人儿。
“玉公子,慎重些为好”。
毕方走到玉鸣身旁小声提醒。
“毕方,这你可就不懂了,有时候男人比女人更需要更多时间,更细致”。
“流氓,连男人都不放过”。
冷冰潇转身离开,心想:时间真是检验人渣的好东西。
“阿潇,要不你也去帮帮忙吧”。
白凤拦住她,冷冰潇瞪大了眼睛,平时冷艳的白凤竟然会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帮忙做什么?警告他们别反抗?
“别这样,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白凤知道冷冰潇意会错了,看她那吃惊的可爱模样,又忍不住要挑逗一番,“人多才热闹嘛”。
冷冰潇看了看玉鸣,只见玉鸣伸出手来,掌心朝上拨弄,半咬着嘴唇:“潇潇,来呀。”
“去就去,谁怕你,我只负责按住他们,他们要是不从可不怪我”。
冷冰潇气嘟嘟地就往内室走,玉鸣和白凤相视一笑,毕方这才明白过来,也跟着进了内室。
这内室墙上挂着几幅工笔花鸟,多为杜鹃、牡丹、芙蓉之类,又有两幅小楷长文,一为苏轼《前赤壁赋》,一为庄子《逍遥游》,看得出来这房间曾是书房,后来才该为一间暗室。
白凤手下将几个西泠人绑在两根长柱之间,手脚分开,一个“大”字模样。
“无耻!”
西泠人咒骂。
“把他们嘴堵上,烦死了,安安静静享受不好吗?潇潇,上”。
玉鸣手中数十根极细的银针和银线在微弱的烛光里反射出锋芒,转而又消失在玉鸣眼中。
“我觉得他们骂得对”。
冷冰潇极不情愿地走到几人面前,正要弯腰脱去他们裤子的时候,被玉鸣一把抓住,满脸的不可思议。
“潇潇,你干什么?!”
“你不是要堵住他们的嘴吗,用他们自己的裤子堵,还省得你等会儿动手脱了”。
“我是要用银针和银线勾出他们的面容,方便我们易容”。
一旁的毕方忍不住“嗤嗤”笑起来,冷冰潇这才知道被玉鸣耍了,满脸通红,左顾右盼不知如何是好。
“潇潇,我看你也是极讨厌这些人,你把我们放了,出去之后必有重谢”。
“什么?‘潇潇’也是你们叫的?!”。
听到几个西泠人娇声娇气喊冷冰潇叫“潇潇”,玉鸣气不打一处来,抓住他们下巴,撕下他们的上衣就把嘴堵上了。
“让你们乱喊人,再喊啊,再喊完事儿就把你们毁容,毁得你们亲娘都不认识,咬紧,扎出偏瘫概不负责”。
玉鸣用银针在几人脸上固定穴位,接着用银线密密麻麻勾出几人面部轮廓,最后用一种极薄类似人皮的东西复刻出他们的模样。
“这几张皮可是我费劲千辛万苦才得到的,用到这几人脸上倒是可惜了,潇潇,你知道我怎么弄来的吗?”。
“不想知道”。
冷冰潇虽嘴上说不情愿,心里却是充满了疑惑,她甚至怀疑是玉鸣从死人身体上扒下来的。
“不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是从活人身上取下来的哦,需要用特制的刀片从人耳后划一个小口,而后用刀尖慢慢剥离,剥离一张完整的人皮是很费功夫的,没有百十张练手绝对不够”。
“够了!”冷冰潇顿觉自己脸上痒痒的。
“哈哈,潇潇还是那么可爱”。
玉鸣收拾好做好的几张人皮,将他们装进盒子交给毕方。
“主子不要被玉公子吓到,这几张皮是生活在塞北的一种动物皮”。
冷冰潇长舒一口气,如若玉鸣真的用活人皮,她一定会因恶心吐出来。
“这几个人怎么办?”
几个西泠人在扎第一根银针的时候就吓得晕了过去,这时却也醒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说着,玉鸣拿出一个小玉瓶,玉瓶上镂空的芙蓉纹样让冷冰潇很是喜欢。
“来一颗?”
玉鸣在几人面前晃了晃小玉瓶,几人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嘴里呜呜丫丫满是拒绝。
“来嘛,试一试,说不定是欲仙欲死的逍遥呢”。
玉鸣打开小玉瓶倒出几颗深棕色药丸,拿出堵住嘴的上衣,放进药丸后又塞进去,看得冷冰潇皱起了眉头,几人倒是不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玉鸣?你手里的那个小玉瓶还有用吗?”
玉鸣看了看手中的瓶子,确是触之温凉,视之流光,感之绵润,是上好的和田美玉。
“有用!”
玉鸣故意把玉瓶揣进腰间,还用手轻轻拍了拍。
“嗯,走吧”。
“用处就是送给潇潇,讨潇潇开心”。
他从腰间掏出玉瓶放在冷冰潇手中,冷冰潇攥在手里,用手轻轻触摸着这玉的温润,她从来都不喜金子的浮夸,却喜玉的安静温柔,第一次知道这个男人姓玉的时候,她心中便已生出喜爱。
几人从内室走出来已是深夜,白凤仍旧在正厅等着,看到他们出来,立即吩咐人加了些炭火,又添上热茶。
“想必都已准备妥当”。
“是,多谢姐姐,不过还要劳烦姐姐将这几人看好,切莫走漏了风声”。
“那是自然,玉公子放心”。
冷冰潇愈发觉得疑惑,能接手整个江南事务,那白凤应该是千冰司辈分极高的姑姑,他这声声“玉公子”,究竟不知是尊重、礼节、抑或倾心,若真是倾心,冷冰潇该如何自处?
几人闲聊一阵便各自回房,冷冰潇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睡,打开窗户看见白凤正看着冷冰潇这边,挥手示意她下去。
冷冰潇从窗边一跃而下,轻巧的落在白凤身边。
“阿潇,你可知玉公子的身份?”
“不知”。
“二十五年前,漠北有一都护单字亮,和唐正峰一样,亦是建立九州皇城的功臣,后唐正峰隐归江南,玉亮玉都护选择去漠北,一说探险,一说寻妻,明白人却知道,玉都护只是想离这皇城远远的,越远越好”。
白凤看向远方,从白凤的言语里,冷冰潇大概猜出了玉亮的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