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拿着帕子的手,依然向下
“赫连暮森,你,你干什么”冷落雪被对方抵在木柱上,不得动弹,心头有些慌乱。
“叫我森森。”男人性感的薄唇凑近,声音带着蛊惑和隐忍。
冷落雪吞咽了一下口水,很是迟疑,“我”
“叫我森森!”男人身体前倾,温柔又强势地威胁着。
冷落雪后悔死了,早知道这头色狼故意把自己带到荒山野岭来欺负,她死也不会跟着来。
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千古道理,冷落雪认怂地低喊了一声,“森森”
“乖!”
赫连暮森唇一低,便含住了冷落雪红艳艳的唇瓣。
冷落雪心里叫苦不迭,为什么她这般从善如流,却还是被男人轻薄?
想到孤男寡女,在这荒山野岭,有可能发生那样的桥段,她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赫连暮森一边细细品着嘴里的甜美,一边情难自已,心头的野兽蠢蠢欲动,动作不禁大了起来。
隐忍了一夜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爆发。
“赫连暮森,你疯了”
冷落雪被对方的霸道和炽热吓得惊呼。
男人却似乎得到了鼓励似的,吻,更深了,手里的动作,也越发放肆,仿佛要将怀里的人揉碎。
落落,落落赫连暮森心头仿佛有句话要冲破喉咙,却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的是什么,只得不停地呼喊着同一个名字。
昨夜因为她的无情,他难受的一夜未眠。
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感觉迟早要被这个女孩折磨到疯。
他想来想去,就这一个办法最可用
大山深处、霸道美男、无边魅力、肌肤相亲直到将对方收服!
冷落雪起先还抗拒着,渐渐地,每一个细胞,几乎都要溺毙在男人的强势中。
一声鸟鸣响起,冷落雪才从**的边缘挣扎出来,又气又恼的她,知道推拒不了男人,便牙关一紧,在男人舌尖上一咬。
男人疼地发出嘶的一声,睁着一双满是欲念的黑眸,紧紧锁着冷落雪的双眼。
得到空隙,冷落雪大口喘着气,斜乜着对方,似嗔似娇。
男人蓦地眼神又是一暗,捧着冷落雪的小脸蛋又毫无征兆地将对方吻住。
只是这一次的吻,比方才的要温柔许多。
细密绵长的吻,如融化了的浓情巧克力,甜腻着人的心窝
这场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待赫连暮森依依不舍地松开冷落雪,冷落雪才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挂在了对方的身上。
而自己的一双手,不自觉地正搂紧着对方的脖子。
这姿势,怎么看,都遐想万千的很。
“放我下来。”冷落雪近乎哀求着,真是没脸见人了。
赫连暮森深深在她脖间吸着气,淡雅的鸢尾香气是发自少女本身的味道,丝丝撩拨着他欲罢不能的心房。
他轻声叹了一口气,将少女轻轻地放下。
冷落雪立刻退后一步,扬起巴掌就朝对方扇去。
手掌到了半空中,发现男人似乎早就知道会如此,一动不动地站在那,等着惩罚的到来。
对着这张妖孽的脸,冷落雪又愤愤地缩回了手。
赫连暮森低笑,带着些许邪气,“舍不得,是吗?”
“谁说我舍不得?我是怕把你脸打肿了,你家里的那些戏精们又要编排我!”冷落雪气哼哼地道。
赫连暮森也不点破对方,沉闷了一个晚上的心情,终于得到舒缓。
他腰一弯,轻松地将冷落雪背起,就往山上继续走去。
“我很沉的,让我自己走。”冷落雪小声道。
赫连暮森回头乜她一眼,“刚才不知道是谁的双腿发软,倒在我身上。”
“还不是因为你色坯!”
冷落雪将头埋进男人背脊,不再搭理对方,只听着对方强而有力的呼吸声。
她就不该心疼他,让他嘚瑟!
赫连暮森将冷落雪一直背到了一汪清泉边,才把她放下。
泉水清浅,周边石块林立,石块的罅隙中,簇生着一丛丛野百合花。
赫连暮森与冷落雪并排坐在泉边,欣赏着静谧雅致的世外美景。
“这一汪泉眼,便是美人溪的源头。”赫连暮森淡淡地道。
冷落雪仔细观看,这泉水乍一看上去,就像美人的侧脸,顺势而下的泉水,犹如美人梳理的发丝,轻轻柔柔,舒舒缓缓。
而这汩汩而出的泉眼,更像是美人灵动的眸子,一眨一眨,动人心弦。
“果然泉如其名。”冷落雪点头称赞。
赫连暮森看向冷落雪,笑道:“美人泉边美人坐,你的到来,却是这泉水最大的福气了。”
冷落雪轻嗔对方一眼,“话说的这么大,小心泉水吃醋,泼你一脸清凉水。”
赫连暮森笑而不语,忽然蹲在冷落雪面前,握住对方的两只脚,将一双小白鞋迅速脱在一旁。
“又干嘛?”冷落雪有点懵,感觉男人今天很是不正常。
“芊芊玉足,莹莹一握,落落,我想帮你洗脚。”男人一本正经地道。
冷落雪眼睛瞪大,“洗脚?这里?可是这可是你们家族饮用水的源头啊!”
赫连暮森笑的邪魅,“那是他们的福气。”
说完,不顾冷落雪还在风中凌乱,就将冷落雪的一双玉足按在了泉水中。
“嘶好凉!”一股凉沁沁的感觉钻进冷落雪的脚底。
但随之而来,是全身的清凉,方才的暑意顿消。
“舒服吗?”揉捏着莹润白皙的双足,看着对方舒爽的神情,赫连暮森眼神如泉眼般幽暗。
冷落雪闭着眼睛,点了点头,发出一个“嗯”字。
“真想把你就地正法”
一句话,让冷落雪惊得睁开美眸,赶紧要缩回自己的脚。
赫连暮森邪狞地一笑,牢牢握住手里的玉足,“落落,你昨晚不是说,我们之间除了契约,不会再有别的吗?现在,我想让你知道,我们之间,还能不能有别的东西存在!”
冷落雪心中大呼不妙,踢蹬着双腿要逃。
她今天可算是落进猎人的圈套里了,刚才在半山腰轻薄她也就算了,如今,他居然想有更加可怕的举动。
呜呜,她不要,她还是个纯洁的少女啊!
成功看到对方眼里的慌乱,赫连暮森心情愉悦不已,大力一扯,冷落雪便被他扯进了泉水中。
“赫连暮森,你个疯子,你想淹死我啊”
冷落雪惊惧地要起身,头一抬,才发现,泉水浅的不能再浅,只堪堪打湿她的背脊。
头顶传来男人的哂笑,“湿身诱惑,我喜欢。”
话落,冷落雪便感觉身体一凉,一捧泉水落在了她的身上。
“你变态!让我起来!”冷落雪又羞又气。
她现在总算是明白过来,原来这男人是个小气鬼,为了昨晚她说的那些话,竟然报复她。
低头再看自己的衣裳,因为被水打湿,衣裳呈半透明状态,里面的内衣颜色,透过恤,影影绰绰地呈现在男人的眸底。
冷落雪要哭了,抓着赫连暮森又要掬水的手,恳求道:“大叔,森森不要这样,我怕凉”
看着对方泫然欲泣的小眼神,只是想吓唬下女孩的男人,越发舍不得这场猫鼠游戏。
“小妖精!”
赫连暮森一手托着她的头,一手撑在她的上方,自己衣裳也已湿透,露出性感的肌理,令人血脉喷张。
冷落雪心中一抖,瑟瑟地软着声音道:“你让我起来,好不好,真的凉,我肚子会痛。”
这句话似乎起到了作用,男人眸色和缓下来,算算日子,她的亲戚的确快要造访了。
本以为可以起身,哪知道男人却扑在了自己的身上,吓得冷落雪花容失色,差点喊救命。
赫连暮森拍拍冷落雪的小脸蛋,邪魅地道:“你收回昨晚说的话,我就放了你。”
冷落雪眨眨小鹿般懵懂的眸子,“昨晚哪句话?”
男人腰身一沉,冷落雪吓得尖叫一声,“不要”
“想起来了吗?”
冷落雪仓惶地点头,“想起来了呜你不要抵着我”
“想起什么了?”
“是是我不该说,不该说和你之间只有契约关系,我收回这句话我和你,还会有别的关系,这么说,可不可以,你起来,呜呜”
冷落雪觉得今天是最屈辱的一天,却又是最胆战心惊的一天。
她敢肯定,她要是敢再像昨天那样霸气侧漏、冷漠无情,这个男人,铁定会将她就地正法。
似乎得到了满意的回答,男人终于好心地悬起腰身,在冷落雪颤巍巍的唇瓣上亲了一口,才将冷落雪从水里抱起来。
赫连暮森将冷落雪抱到阴凉干爽的地方坐下,将她湿哒哒的背带裤两三下脱掉,挂在低矮的树枝上晾晒,又将自己扔在地上的外套披在了冷落雪的身上。
冷落雪攥紧宽大的外套,背过身,不想再跟这个男人说话。
赫连暮森轻叹一声,修长的手指穿过冷落雪的乌发,认真地为她梳理着。
他从背后将其环住,轻声道:“落落,信任我可好?”
冷落雪哼哼,很想说不好。
但是鉴于对方兽性不定,她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乖!”赫连暮森在冷落雪脖间烙上一吻,以示奖励。
冷落雪扭了扭身子,“我饿了,我们下山去吧!”
她这幅模样,又是孤男寡女,呆在这样幽静的地方,简直太容易擦枪走火。
“我俩都已经湿身,就这样下山,你不怕被大家看到,说你湿身勾引我?”赫连暮森戏谑着。
冷落雪咬着唇,心头气结。谁勾引谁啊?
“真饿了?”
“嗯!”
反正,与其在这里跟一头色狼呆在一起,她宁愿被人误解。
赫连暮森松开冷落雪,然后起身,走到泉眼上方的石块间,拨开其中一块石头,一个小小的隐穴露了出来。
他变戏法似的,从穴里搬出一个透明箱,折了回来。
看着眼前摊开的野餐桌布,和桌布上摆满的食物饮料,冷落雪再次睁大了双眼。
“你,什么时候带了这么多东西上来?”冷落雪好奇地问着还在布置野餐的男人。
赫连暮森微微勾唇,“你几句话,害得我一夜未眠,我怎么也得讨回点利息吧。这个野餐箱,是我让阿奴半夜就准备好了的,让他务必在清晨之前,给我在这里放好。”
“所以,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
冷落雪气得胃疼。拿起桌布上的一瓶果汁,就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午餐很丰盛,有烤肉、蛋糕、罐头、水果,还有一瓶红酒,可谓是应有尽有。
赫连暮森将红酒开启,在两个玻璃杯里各自倒了半杯。
他将一杯递到冷落雪手中,好心情地与对方碰了碰,“herss!”
冷落雪没好气地斜乜对方一眼,然后一饮而尽。
赫连暮森勾勾唇角,一双清冷的凤眸里含着一对桃花,凝着冷落雪的侧颜,将手里的红酒玩味地饮下。
泉眼汩汩无声,红蜻蜓在水草上追逐嬉戏,泉边,两人对饮,吃着野餐,宛若一对神仙眷侣。
若不是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这静谧的午后时光,冷落雪都有种吃饱喝足,干脆就在这泉边睡个午觉的惬意。
她从手袋里掏出电话,一看号码,眼眸不禁闪了闪。
“喂”
“好,知道了!”
挂上电话,冷落雪朝一旁的男人看去。
赫连暮森眉头微蹙,“杜星宇?”
“嗯,他说,他正在登机,两小时后会到达龙城。”
“从城里到这里,还是有一段路的,我打电话跟阿奴通知一下,让他安排人去机场接他。”
“好,麻烦你了。”
“落落”
冷落雪客套的语气,让赫连暮森眉心拢起一道褶皱。
他盯着冷落雪的小脸,“你是我的妻子,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你无需跟我这么客气。”
冷落雪抿唇不语,显然对于“妻子”这个角色不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