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去吧,星儿的事情急不来,本王会调查清楚,将这件事情弄明白的。”
陆嘉瑶只好回去。
景宁脸色忽然有些疲惫起来。
白瓷诧异,上前询问道:“怎么了?”
“不知为何,最近忽然觉得容易疲惫。”
白瓷抓过他的手给他把了把脉,疑惑地道:“脉象无事,想必是你最近太过劳累所致,注意休息。对了,今日泡脚的药浴泡了没?”
“还未曾。”
“已经准备好了,就放在一旁,现下温度应该差不多了,属下去把它端来吧。”
白瓷见着小酒出了房门,好奇的问景宁:“你腿脚不便,怎的不多安排两个人在屋里伺候着?”
成天只见到小酒小舟。
“人无需多,精就行。人多反而吵杂,我这里没什么好忙的,小酒小舟两人照顾可以了。”
小舟还总是暗中跟在白瓷身边。这句话他并没有说出来。
白瓷又给他检查了一下脚上的情况,发下比之前又要好了许多。
白瓷带着满心的担忧回了栖梧阁,见了侍书侍画不由一阵后怕。
还好两人当时没能及时吃到那点心,否则后果她不敢想象。
次日,听雨小筑那边来请白瓷。
白瓷过去,就见到景宁在窗边沉思,见了白瓷便请她坐下,说道:“点心的来历已经清楚了,点心是在京城有名的心悦阁做出来的,据说在此之前便有人匿名以高价请心悦阁做点心,当然了,做点心的材料由匿名之人出。”
心悦阁?
“王爷的意思是,这匿名之人,便是下蛊之人?”
“很可能。就算不是下蛊之人,也必定与下蛊之人脱不了干系。”
“可查出此人来历?”
“奇怪就奇怪在,这人下了单子之后,接手的是林家的人。而昨天我们的人才查探到,林家的人居然从来不知道他们送给客人的点心是被下了蛊虫的。”
这就奇怪了,“林家为何要用这一批点心?”
“林家确实有安排人做这一批点心,但并非安排的是下蛊之人。而点心做好之后,那人却是直接跟心悦阁的人说由林家来取。”
白瓷扶额,中间这么大一个乌龙,林家究竟是知情,还是不知情?
“据侍书侍画说,昨日有人在关键时刻拦着她们,没能吃到点心。”
这也是后来白瓷觉得疑惑,然后再次问了两人一下当时的细节,这才察觉出来。
两人沉思片刻,随即看着对方道:“林家出了奸细!”
“问题来了,为何那些人要拦着侍书,不让她吃点心?”
景宁想了想,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昨日若是你并未从那两名路人手中买下点心,我们便不会在此商谈了。”
“你的意思是,那人不让侍书吃点心,是为了不让我们察觉点心里面有蛊虫?”
景宁点了点头,“蛊虫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长大,发作。若是才下蛊就被咱们察觉出来了,事迹败露对对方不利。”
“可是星儿……”
白瓷刚要说什么,忽然想到侍书侍画是跟着自己去的,还有林大少亲自招待,大家都知晓了自己的身份。
但星儿不同,星儿只是个小丫鬟,出门的时候还特意穿得平常了些,在那里参加活动也只是偶然的情况,别人又怎会注意。
若不是陆嘉瑶把事情说出来,她也是不知晓星儿居然得了那个点心的。
“这件事情你先不用管,我已经联系好了莫晓,那边很快便有回复。若是这件事情当真是有预谋而来,想必很快便会露出马脚。此事目前暂时还不知晓林家究竟是否是不知情,还是故作不知,最近瓷儿你还是莫要再与林家来往了。”
白瓷看着他略显遮掩的眼神,猜测他是否吃醋了。
但仔细一看,又以为自己看错了,他分明就是一脸淡然的样子,怕是真的只是担心自己出去惹了麻烦回来。
“王爷放心,妾身明白。”
景宁无奈的看着她,“在我面前,就无需王爷妾身的喊了。”
“那我该喊王爷什么?”白瓷俏皮地问。
“都行,你看着办,只别王爷王爷的喊了,听着生疏。”
他们特别熟了吗?白瓷腹诽,面上却是不敢说的。
深冬的第一场大雪下了起来,天气骤然变冷,屋里头早早就烧起了碳火,这天气一下雪,侍书侍画又赶紧的多添加了几盆碳火,整个屋子倒是暖烘烘的。
“侍书,你去看看老太君和表小姐那里是否需要碳火和御寒之物,若是哪儿缺少了,去库房补充就是。”
“是,王妃。”
刘嬷嬷过来:“王妃,王爷一会儿过来。”
“知道了。”
景宁是过来跟白瓷商量的,头两日白瓷让景宁留意看看是否有合适的人选,给陆嘉瑶作为夫君人选考虑。
景宁这两日便去核实一些资料,此时心里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
一个是当朝兵部尚书的嫡次子沈风雨,为人长相俊秀,明年考殿试,很有可能入榜。
另一个是穆阳侯之子吴穆放。此人如今虽然只是个边关小将,但能力还不错,发展潜力挺大。
“这两个人都不错。”白瓷衷心为陆嘉瑶感到满足,能有个如此为她打算的表哥。
这两人上辈子都很出色,尤其是吴穆放,在行军打仗这一方面的确很不错。
若是选择其中一人,倒也能过上不错的日子。
“回头还得她从中亲自选择一位。我今日来还有另一件事情跟你说。”景宁合上资料放在一旁,对白瓷道:“关于蛊虫的事情,莫晓已经查出了一些眉目,的确是子母蛊,且与你那靖王府的妹妹有关。”
什么?白瓷倏地抬起头来,这怎么可能?
倒不是说她替唐芙蓉说话,而是她认为唐芙蓉还没这个本事!但是,若是此时有人从中帮助,又另说。
“已经确定了?”
景宁仔细的看着白瓷脸上的神情说道:“确定。”
白瓷凝眸沉思。
景宁并未打扰她,片刻后才继续道:“可需要帮她?”
他不确定白瓷是否与唐芙蓉姐妹真的有仇,虽说白瓷素日里见着发自心底不太待见她们,但毕竟血浓于水,故而景宁有此一问。
白瓷眼神略显诡异,“不必,该如何还是如何。”
却不明白若是这件事情是唐芙蓉做的,又为何要这般做。
肚子里怀着孩子也折腾个不停,唐芙蓉对后位还真是执着!
前段时间她的那些财产全都被她这边暗中派过去的人收走了,唐芙蓉那边还倒欠不少外债,尤其是高利贷。
这段时间居然还有时间和精力去折腾蛊虫的事情。
她的钱又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