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闻言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穆玄序是怎么做到和表哥做同桌却对人家半点印象都没的？冬这下尴尬得不敢再和萧子舒聊天，想找本书翻翻装装样子，但想起手头一本书都没有，冬只好对着萧子舒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殿下，等下上课岑夫子会讲这个。”

萧子舒适时推过来一本书，冬感激涕零地收下了，只要别让她干笑就行，笑得她苹果肌都痛了。从另一方面来说，这萧子舒倒是个妙人，小小年纪就懂得察颜观色，长大后必定了不得。不过他是萧家人，剧情中林婉君把持后宫，林婉君的儿子是皇太子，这萧子舒定然没有出头之日。

“殿下，需要我给你讲讲吗？”

冬被突然凑过来的萧子舒吓得差点蹦起来，连连拒绝：“不必，我看得懂。”

“孔夫子有言，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殿下看这页已经看了很久了。”

“啧，我这是精益求精。”

“可殿下只上过几天学。”

“我天赋异禀，自学成才。”

冬说破了嘴皮子，说得天花乱坠终于让萧子舒将信将疑她是真的识字也真的能够看懂书上的内容，穆玄序的学渣人设太过深入人心了，冬觉得有点棘手。就像萧子舒所言，穆玄序只上了几天学，而且无人不知穆玄序从不读书，也无人教他读书，冬如果一下子表现得太优秀过于引人怀疑。她说自己天赋异禀，萧子舒估计压根没信，只不过装作信的样子给她留面子。

百孙院有一个时辰的晨读时间，比起朗读冬更喜欢默读，默读更有助于她理解记忆。等人到的差不多了，百孙院内就传出了朗朗读书声。

“你读给我听。”

冬已经粗略看了遍萧子舒给她的书，她穿越的几个世界文化体系都差不多，就像是从一个源头分出来的不同支流。那书上写的东西有些字虽然不确定，但连蒙带猜也能猜出大概的意思。

萧子舒憋不住笑容，在冬警告的眼神下不得不收敛笑意，字正腔圆地念书。冬一边听一边认字，一个时辰的晨读下来，那本书里的字已经认识得七七八八了。

“行了，我自己看吧，你休息一会。”冬手一挥，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声音越来越嘶哑的萧子舒。

萧子舒嗓子都痛了，连灌了好几口水才缓过劲来，他怀疑他这表弟是在故意折腾他，全程没停下来问他书里讲的是什么意思，光让他在那读，可他脸上又看不出一点恶作剧的意思，反而听得异常认真，这口气他只能硬生生吞下了。

岑夫子年纪不算大，但学问不错，不然也不会来教这群精贵的小萝卜头。他进来的第一眼就注意到将近一年没出现大殿下穆玄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都说三岁看小七岁看老，这幽帝的嫡长子整天就知道玩乐，他就忍不住好好敲打一番。冬一回神，就发现一位满脸严肃的中年男子站在她的课桌前，难道此人就是岑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