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便这般过了好几日，这期间楚慕言没有出过一步房门，连李亦白都是不见了，每日不是在绣着她的女工，不然便是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

倒是这几日李亦白从外头传来的消息甚多，每每都是由着小杏替着李亦白个楚慕言传的消息。

“小姐，李公子说他已经找好地方了。”小杏有些担忧看着楚慕言，这一连好几日自家小姐都是这般仿若与世无争的模样，随时都像是要出家的样子。

楚慕言专心绣着她的海棠花，头也不抬，淡淡嗯了一声。

“小姐，夫人说了后日咱们便要启程去平云寺了。行李奴婢已经收拾好了，小姐还有什么要带的跟奴婢说。”

听到去平云寺三个字，楚慕言眨了眨眼，放下手中的绣布，看着窗外，想了想：“没有什么了，剩下一些个东西我自己会收拾的。”

“是。”小杏看了一眼楚慕言现在这副的模样，退了出去。

楚慕言在小杏走后，看到了桌上一角上放着的一都已经干瘪的海棠花出着神。

一开始便是所有人都在瞒着她，文姨是这样，李亦白也是。

所有的东西都在默默避开她，那个上古卷轴为何会出现在家中？李亦白为何会知晓她会术。以及，她醉酒后李亦白说的那番话。

虽然记忆有些模糊，但好歹后面还能回想起来一些比较重要的东西。

李亦白，你真是那人吗？

……

“慕言这几日都是如此？”文萍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小杏。

小杏头垂的更低了，“是，小姐这几日都是这般模样。”

“罢了，随她去吧。小杏，此次去平云寺后，你便继续跟着慕言，往后有什么事情也不必跟我来汇报。”

“是。”

文萍看着自五年前便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小杏，一开始还是个未长开的黄毛丫头，现如今已经出落成了一个落落大方的大姑娘了。

“此次去平云寺，李清棠便就回来了，日后也不必这般提心吊胆的过着活了。”

小杏楞了一下，抬起头，有些惊讶看着文萍。

文萍瞧着小杏这般呆住的模样有些个失笑：“不必如此惊讶，你若是想继续跟着慕言，想必她也是肯的，若是你想回到李清棠身边，她也会将你卖身契给你的。你也莫要担心。只是……”

文萍看着乖巧的小杏，语气一转，有些个严肃了起来：“只是你要知晓，不管你跟了谁，都应当是一心一意的，若是被我发觉你做着两面三刀的事情，就算慕言心软能放过你不予你计较，但是我定是会找你的。可是清楚？”

小杏一听，当即便跪了下来：“奴婢知晓，小姐待小杏是极好的，小杏只想跟着小姐做事，不会做背叛小姐的事情的。”

“你起来吧。既然你想好了跟着慕言，那你便到时候去跟着慕言吧。以后也莫要再将慕言的行踪说给任何人。你可知晓了？”

“是，小姐以后便是奴婢唯一的一个主子，小杏不会背叛小姐的。”

文萍点了点头，“你去吧。”

小杏退出房间时，整个后背都被汗水浸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