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六章(1 / 1)长了智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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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虽然与左相不和,可面上还是要过去的,今天左相次子左喻彦也去赴宴了。

他回府先是向母亲请了安,而后才去了父亲的书房。

他对父亲一一说了今天的事情,最后皱着眉总结道:“这刘小姐……太不知礼了些。”

左喻彦饱读诗书,说话做事总是有几分斯文气,对女子更是守礼,即使心里对对方不赞同也从不会说出口,现在口出此言足以表明他的震惊。

右相听后幸灾乐祸地摸着胡子笑了,“那个老匹夫能教出什么好儿女,两位公主可都不是好相与的,他教子无方,我且看他如何收场。”

……

工部尚书府。

李老爷子喝着茶坐在椅子上,一张脸被烛火衬着半明半灭,眼中有着沉淀半生的睿智沧桑和看淡万物的平和从容。

“安阳郡天高皇帝远,左相当土皇帝当惯了,回京后又身居要职,一家子都被捧得太高了,捧杀捧杀,如今就差了一个……杀了。”

……

太傅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虽满头白发却精神抖擞,他正苦口婆心地劝他夫人。

“我知你是什么心思,他左相现在确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势,可焉知火不会灭、花不会萎!我们的孙子不愁没女儿家要,今天的事你也知道了,那刘家女儿不是个好的,不适合阿褚。”

“可如今阿褚都二十多岁了,啥都没着落,我天天就想着这事,我急啊!而且如今你越发不得圣上看重了,我就想着若合适便让阿褚娶了刘家小姐,两家结亲也能帮帮你。”太傅夫人有几分委屈,眼睛瞪着丈夫。

太傅叹了口气,“我知你是好心,可国家大事哪是这么简单的。况且儿孙自有儿孙福,阿褚的婚事我自会注意,你放宽心。”

“可……”太傅夫人还待再说。

太傅就打断了她,“一家有女百家求,咱们阿褚也是,你就别操心了。咱们是娶孙媳妇,不是卖孙子。”

这话就有点严重了,太傅夫人见他生气了,就闭口不再说了。

……

肃毅伯府。

一向受宠爱的钟兼桓被肃毅伯罚了,不仅被打了二十大板还被赶出了院子,要腾给钟长夜。

肃毅伯想到今天下午的事情还很生气,他在京中一向谨小慎微,从不招惹任何一家权贵,这京中关系复杂的很,谁知道动了一个能扯出什么来。所以他一直在普通百姓面前装装伯爷的款,这么些年也过得滋润得很。

谁知今天他翻车了。他到要看看是怎么回事。

于是,一查,钟兼桓就倒霉了。

“啊!……啊……”钟兼桓从没被罚过,娇生惯养得很,这一板子刚下来就涕泗横流,嚎得震天响。

“伯爷,兼桓不是故意的啊,你饶了他吧!”

钟兼桓的生母丽姨娘惊慌地跪坐在地上为他求情,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堪怜。

以往肃毅伯就吃这一套,可如今他盛怒,连带着也不乐意看见丽姨娘了。

“来人,把丽姨娘送回院子,禁闭半月。”

丽姨娘凶恶地瞪向上来的丫鬟家丁,直到他们踟蹰了,才含着泪又看向肃毅伯。

丽姨娘在府中作威作福许久,记恨心又重,即使有伯爷的命令,家丁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伯爷,我知错了,兼桓也知错了,二十板子他受不住啊……伯爷!”丽姨娘看肃毅伯不为所动,连忙转头看钟兼桓,“兼桓,快认错!快认错啊!”

“父亲,我知错了!饶了我吧,父亲。”钟兼桓忍着疼,大声喊到。

肃毅伯越发生气,“还不快带走,你这愚妇,养得他不知天高地厚,惹了今日的麻烦,我不治你的罪已是仁慈,还敢求饶。”

丽姨娘哭哭啼啼地被带走了。钟兼桓此时已经嚎不出来了。

肃毅伯冷眼看着,直到二十大板打完了才甩袖走了。

徒留钟兼桓半死不活地趴在凳子上。

……

刚从肃毅伯母亲院子里出来的黑衣人隐在楼顶的暗处,从头到尾地看了下来,等戏完了,后退一步,飘下屋顶,去往了钟长夜的院子。

“奉珂,你最近小心点,避着点将军府的侍卫,不用过来了。”贺辞说了下午的事,又低声叮嘱她,“你尽力查些将军府和昭宁公主的时候资料。”

“嗯。”奉珂一身黑色宽大衣物,外罩黑色斗篷,低着头,声音沙哑,完全隐于黑暗。

“奉珂,没什么事你就先走吧。有消息了就藏在老地方。”

奉珂点点头,身形飘忽,一眨眼失了踪迹。

贺辞叹了口气,继续守夜。

奉珂回了自己住的地方,坐下,思考片刻,磨了墨,取了笔,开始慢慢写起来。

……

左相府,刘依涟正抓着左相的袖子撒娇,“父亲,这皇城的公主和小姐们都好没有礼貌,说话都不理人。不像安阳郡,那里的姑娘个个都很懂事呢!”

刘境听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安阳郡和皇城那能是一个样吗?

左相皱着眉,扯出被她抓着的袖子,“天子脚下,你胡说些什么!”

刘依涟瞧见父亲生气了,也不怕,“那昭宁公主不是皇上亲生的,感情能深到哪里去?昭云公主虽是皇后所出,可也不怎么受宠。父亲这么厉害,我是父亲的宝贝女儿,她们能拿我怎么着?”刘依涟嘟着嘴,满不在意。

刘境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你再口无遮拦,小心我罚你。这次就当我没听见,下次要是再犯,我必罚你。”左相瞪着他,恶声恶气地说道。

可刘依涟和刘境都看得出来,他并没有真的生气,甚至眼中还带了几分自得。

刘依涟乖巧应了,不说就不说,她心里清楚就行了。

刘境瞧着这俩傻逼父慈子孝的场面,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悄悄溜了。

刘境是左相原配生的儿子,生他的时候难产去了,刘依涟则是继室所出。

左相府姨娘不少,女儿也不少,可这么些年,就刘境一个儿子,因此,不论他混账事做了多少,左相再生气,也都会替他兜底,不会真不管他。

按理说,他应该也像刘依涟和左相一样飘飘然的,可相反,他倒有几分趋吉避凶的眼力见。

许是安阳郡地理特殊,众多侠客都借此通行,他招惹的人多了,差点被揍的次数也多了,时间一久,他就知道什么人好招惹,什么人不能招惹了。

可不巧,他觉得昭宁公主和昭云公主就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不过他懒得和他们说,他和他父亲还有父亲的一大家子关系都不好,况且他说了他们也不会听。他就乐得看他们的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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