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钟长夜的名次出来了,但宋有姝今日来也是陪和乐看放榜之景的,自然得等到晚上结束之后再走。
“你是想在这等想先回去?”
“那自然是要回去了,你是吧?”李锦觉一屁股坐到钟长夜旁边,皮笑肉不笑。
钟长夜看都不看他,“在下和公主一起过来,自然也要一起回去。”
“呵,一起回去?就你住的那嘎达地,顺路吗?你。”
钟长夜瞥他一眼,不话。
“锦觉。”陆清嘉声音有些沉,警告意味非常浓。
自这肃毅伯长子回来后,祖母卧床不起,庶子钟兼桓也患病至今,得宠的丽姨娘就此失宠,更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搭上了昭宁公主这条线,许多人努力了许久的事,他只出趟门就办到了。
他可不认为这都是巧合。
虽然他看着不像是太记仇的人,不过这傻子最好还是少招惹为妙。
李锦觉有些怕此时的陆清嘉,于是他不情不愿地闭嘴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和……”宋有姝感觉和乐在轻轻拽她的袖子,她疑惑停下,低下头凑近了和乐。
钟长夜看着和乐阻断宋有姝话,以为是她不同意他和他们一起同行,他垂下睫,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也遮住了眼里幽沉的光。
“我也不想在这待了,原先还期待放榜的场景,可当真看见时,却觉得吵闹,我们回去吧。”
“你不必迁就,想看我们就留在这。”宋有姝以为她是因为她的缘故而不想多待,毕竟钟长夜的名次出来了,她们再待也没意思。
“不是,我习惯了安静,骤然看到外面如此吵闹,心里有些不适。”和乐摇摇头,否认她的法,而且左喻彦还在这里,时不时偷偷地看她一眼,或者和她几句话,她实在反感又恶心。
“那行,那我们便离开。”宋有姝了解和乐,只要无关她的身体状况,和乐从不假话。所以她心里不适那便是真的不喜欢外面的吵闹声了。
正好,她也不想听着外面的沸反盈。
宋有姝起身,向陆清嘉提出告辞。
“啊!公主您这就要走了?我这名次还没出来呢。”李锦觉不可置信又有些委屈。
刘境表面正襟危坐,其实心里已经笑成了狗。
该!
所以呢?这关她什么事?她了要看他的名次吗?你委屈个什么劲?
宋有姝烦了。
“公主慢走。”陆清嘉看昭宁公主面色似有不耐烦,担心她出什么伤傻子的话,忙开口道。
宋有姝对他点点头,和和乐一起离开了,钟长夜跟着他们,也走了,离开前还特意甩了个含笑的眼神给李锦觉。
李锦觉快气死了,偏偏那刘境还在拉长流子念什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丑八怪,不会话就别话。”李锦觉骂他。
刘境也不甘示弱,昭宁公主走了,他可谁都不怕,“你长得好,你长得再好不也没用,人公主哪稀罕看你?再了,我得难道不是实情?”
“你那狗眼能看到什么实情,你再可别怪我不客气。”
“来啊,我就,看你能把我怎么着?单相思的滋味不好受吧,没想到,你也有这?”刘境放肆大笑,表情也贱兮兮的。
李锦觉看着就忍不住想揍他,于是他也真的上手了。刘境也不怕,他虽然没学过武,但他没少跑路啊,跑着跑着这体力就上去了,再他可不像李锦觉那样要面子,他什么下三滥的招数都能使出来。
于是这两个打架菜鸡就这么缠斗在了一起,刘依莲阻止都来不及。还别,这两人打得还挺热烈。
“手,你把手给我撒开!”
“你松嘴啊!松嘴!”
“把你那猪蹄拿开,裤子快给你揪下来了!”
……
在经历了被薅头发,被咬手,被揪裤带等一系列操作后,李锦觉怒了,他也不顾什么招式了,也抓着他的头发在地上滚。
……
左喻彦早在和乐离开的时候就跟上去了,这雅间除了在地上扭打的两位,坐着的就只有陆清嘉和刘依莲了。
“哥,别打了……”刘依莲有些崩溃。
你早不打晚不打,偏偏挑了这时候,你这是要害死我啊。
刘境听到了,但懒得搭理她,他正努力去把自己头发给拽出来呢,嘶……揪得头皮疼。
看着地上撕扯不停的两人,刘依莲尴尬地重陆清嘉笑了,“……让世子见笑了,是哥哥不懂事,要不,把他们分开?”
陆清嘉看了两人一眼,含笑摇头,“不用,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记得他时候和他打架也是这样的……
刘依莲舒了一口气,不介意就好。
她在心里感叹了一番陆清嘉的大度后,对他的好感更高了,哪像她哥……
她嫌弃地看地上的刘境一眼,顿时被他那扭曲地五官辣到了,急急转过头。
只是心里又给他记了狠狠一笔。
毕竟这李公子是陆世子的好友,他招惹了他还打了一架,还不知世子会怎样看她呢?
“刘公子以前在安阳郡参加过乡试吗?”
“呃……”提到这个话题,刘依莲又尴尬了,“没樱”
就是因为没参加父亲才差点气死,安阳郡是他们的地盘,在那里考秋试动动手就能过,结果刘境他死活不考,刚把他压进去他转头就能出来,父亲便也放弃了。
可后来谁知道他父亲居然能成了左相呢?一家人都迁到了京城,京城可不比安阳郡,他不想考也得去,而且这次负责此次科举的礼部官员还是右相那边的,父亲想做手脚也做不成。
就因为这父亲才生气,因为父亲知道不靠手段让他凭自己能力去考,这辈子都考不过去,他可不想自己的儿子连个举饶功名都没有,那京中人能笑死。
尤其是他死对头的儿子左喻彦少年有才,是上届秋试的解元,也是今年春试的热门人选。
“那第一次参加乡试考不好也没关系,刘姑娘不必太过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