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祁连山南崖
萧文川凝重的望着北方。prpin忽然朝史鸿鹄发出消息,“师父,中原西部有息壤的气息。”
史鸿鹄回他,“千万不要过去,散落在大陆其他地方的息壤都在试图感应你,你要远离他们才能压制住体内的息壤。”
“我觉着这次的气息很奇怪,有必要派人去看看。”
消息刚发出,他想了想又拦截住,思考了一会儿,他改了消息。
“我知晓了,师父,我不会轻举妄动。”
消息发出后,他的行动与消息相悖,直接朝北方飞去。
北海临海海域上空。
雷声炸响,顿时整片天空光芒大盛,雷光刺目,让人看不清其中发生了什么。
忽然不知从何处飞来几位气质飘渺的修士,他们带着面具,手中拿着相同的大幡,将雷光之处团团围住,下一瞬大幡鼓动,空中弥漫起一阵白雾。
“息壤损毁眼中,黄泉之花垂危!”
“立刻开启回溯大阵,护住最后的息壤和黄泉之花。”
雷声阵阵,响了许久,直到周围的修士们将大幡一步步收紧,雷声才渐渐弱下去,大幡组成的阵眼中,有一个人形焦炭漂浮,人形焦炭附近还有一层薄薄的黑色土壤,她的手中是失去滋养而垂危的黄泉之花。
“黄泉之花和息壤受损至此,不知道上面要怎么处理。”
“反正不是我们的原因,谁叫上面一直拖着,非要等到黄泉之花在息壤上扎根后才动手。”
“又谁能想到,江家这个小家伙,能有勇气引爆天雷呢。不愧是鸿蒙雾气庇护的人,可惜是早夭的命运。”说者摇头叹息,似在惋惜一个天才的陨落。
“好了,别说了,现在把息壤和黄泉之花都带走,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两个面具修士朝回溯阵中飞去,拿出了一个特殊的容器,欲收集息壤和黄泉之花。可黄泉之花一动不动,仔细观察,他们发现,江禾居然还攥着黄泉之花的花茎。
“怎么办,这小家伙,还紧攥着黄泉之花……”
“怎么可能,她还活着么!?”
人们忽然围过来,用灵力上下检测阵中的焦炭,这人居然真的活着!
“近距离被雷劫劈穿,她怎么可能还有生机!”
可事实的确如此,江禾的身体正在慢慢的恢复,灵脉重塑,肉身复长,大量的吸收灵气,让周围形成了一个小型的灵力场。
“元、元婴!?”
人们恍然大悟,竟是如此!这天雷本就是她的元婴雷劫,只是当时被黄泉之花吸收!这次天雷被全部释放,不仅没有杀死她,还让她的修为更上一层楼,成为了一名真正的元婴修士!
“这要怎么办?有她控制着黄泉之花我们不能现在就收回,除非现在杀了她。”
“要杀了她么,她毕竟是江家后人,资质如此优秀,不到百岁的元婴,这可是修真史第一位,她也许是最有可能走到最后的小辈。”
“她的年纪甚至不足半百,想想我们半百时候还在筑基期挣扎。”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能下得去手,因为他们知道,这个孩子代表着什么,她或许是整个修真界的希望。人们不忍,也不敢对她动手。
忽然,带着面具的修士忽然收到了什么消息,都松了一口气。
“先收走息壤,上面说先不动江禾,我们走。”
他们携着大幡倏忽而去,大阵消失,江禾坠落,下方是一片临近北海的海域。下坠中黄泉之花逐渐回到她的眉心。
忽然一白衣男子出现,稳稳的将她接住。
来人正是刚刚赶到的萧文川。他听到了那群面具修士最后的话。
那些是什么人?他们在收集息壤?江明空又为什么在这里?
忽然,他胸口一震,不可抗力让他紧紧搂住了怀中的江禾。
此时江禾已然恢复大半,肌肤已能看出原来的模样,他这么一靠近,就看见了她眉心的花印,他忽然呼吸一窒,艰难的道出四个字。
“黄泉……之花?”
他下意识松手放开了江禾,可在她坠落的一瞬间又不由自主的靠近她,将她抱在怀中。
胸口压抑许久的冲动轰然爆发,忽然四面八方有无数的怨气被吸引至此,萧文川冷汗涔涔,双手握拳指甲都嵌入肉中。
“江明空,你醒醒……”
“江明空……”
他再也无法控制体内的暴动,漆黑如墨的物质从他胸口溢出,诡异的流淌在两人周围,然后逐渐蔓延成一个独立的空间,将俩个人圈在其中。
萧迟眼中逐渐漫上黑雾,漆黑的瞳孔定定的看着江禾,眼神中的挣扎慢慢散去,独留下一种称之为贪婪的情绪。
他低头,轻轻亲吻上怀中女子的额头,正好吻了眉心那花细,然后缓缓迷上了眼。
然后忽然,漆黑的液体炸开,伸出无数的触角缠住相拥的男女,越缠越紧,从体表的缠绕到逐渐渗入体内,黑色柔软的触手一部分都陷入了江禾和萧迟的身体。
远远看去,这就是生长在一起的两个人。
江禾觉着眉心火烧一般,热得她缓缓睁开了眼。
睁开眼,她看见了一个梦里经常见到的面容。
萧文川?看来我还没醒,这次情节不错,他居然能主动亲我,只是位置不太对。
这样想着,江禾伸手搂住了萧文川,然后一抬头稳住了他的唇。
萧文川浑身一震,猛地睁开眼,看见江禾笑意盈盈的一双水眸。
黑色液体再次疯涨,从他体内源源不断的输出,吸引了越来越多的怨气和戾气。江禾这才感觉不对。
怎么回事?不是梦?
她欲放开萧文川,可萧文川竟然主动吻了过来,还轻轻的舔了一下她的唇。
江禾眯了眯眼,嘴角轻轻勾起,狠狠的吻了过去,径直闯入了他的口中,紧紧追逐他的舌,不让他再有机会退却。
同时传音给他,“萧文川,你的体内居然有息壤,这事有谁知道?”
萧迟勉强恢复了点神智,又瞬间被江禾嘴上的追逐搅乱。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