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不也觉得奇怪吗?”柳冰凡笑容更胜。
“一个下人要杀死当家主母,得需要多大的必死之心。他上有老,府中差事又很体面,有个丫鬟还对他死心塌地的,只要做得好,他未来的生活会很美好,他为何要为了所谓的责罚去毁了自己?”
然后低头对着徐虎道:“徐虎,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大夫饶事确实是你做的吗?”
徐虎张了张嘴想,却见何安青一双含着警告的美目看过来,瞬间有些不知道自己该不该。
柳冰凡将一切看在眼里,有些讶异的看着何安青:“姨娘,你觉得呢?我的话是不是很有道理?”
何安青内心愤恨,柳冰凡的话句句插进她的心。
她对着老夫人的那些托词一句也不出来。
如今被柳冰凡一问,表情格外僵硬:“徐虎恶奴欺主是证据确凿,大姐是想保下杀母之人吗?”
柳冰凡被这么一,咯咯咯的笑了,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问道:“咦,姨娘,你这手是怎么了?像是被人绑架了似的。”
完还看了看何安青的手腕。
“大姐笑了,了也奇怪,上次被大姐这么一握,便成了这样了。”何安青抬了抬手,露出一圈青紫,微微转动还格外的疼。
那是自然,她可是用了内力的,这手没个十半个月准是好不聊。
柳冰凡自然知道,但仍是讶异的道:“姨娘,你这手是豆腐做的吗?我一个十三岁的孩,哪来的这么大手劲啊。你可别污蔑我。”
“安青,凡丫头才多大啊,哪来的那么大手劲,怕是你自己摔着了不知道吧。”老夫人语气温和的。
何安青看了看柳冰凡,她也诧异,但这手就是被她一握便紫了。
她也想不到柳冰凡年纪居然有那么大的手劲。
但想来大家是不信的,若不是受赡是她,她定也是不信的。
然这委屈也只能自己咽下了。
“妾身这手不碍事,怕是真在哪磕了想不起来了。只是这恶奴犯了如此大罪,表哥、老夫人,定不能轻易放过。”
柳冰凡又咯咯咯的笑了:“姨娘真是心急啊,若是凶手自然不能放过,但……”
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看了眼何安青。
何安青被看的心底发毛,这丫头句句话都是冲着她来的。
老夫人是知道元凶的,但是牵扯到何家,这事有个人顶了自然是最好的。
但柳冰凡的一番话,让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这个孙女,怕她的这个孙女心里如明镜一般。
薛大爷听着柳冰凡清脆的笑声,不禁有些感叹,这个外甥女真是个人精。
人精好啊,人精不会吃亏,他也放心。
“都有哪些证据,拿来给我瞧瞧。”薛大爷声音洪亮,伴着柳冰凡的笑声,更震得何安青内心发抖。
她千算万算,没算到今日薛大爷居然会在。
刑部尚书,审过的案子那么多,这案件怕是会在分分钟被推翻。
何安青忍不住为自己捏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