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冰凡稳了稳心神，脸上挂起淡淡微笑，轻笑着道：“大师兄何出此言，我便是柳冰凡，柳冰凡便是我。”

即便差了十四年，她仍是柳冰凡，这是不变的事实。

李夜寒看着那张与师妹一模一样的脸，可是那双眼睛里含着的不是不知世事的真，而是满心的执念。

这怎么可能，她不是师妹，那她到底是谁？

“不是，师妹胆如鼠，心思单纯，不论是马家村的连环设计，还是柳府里的明争暗斗，她都做不到，更别直接取了一个饶头颅。如此残怖之事，不可能是师妹的手法，你是不她，你到底谁？”

你会不会突然的来，又突然的消失？

柳冰凡收了笑容，眉头微皱，大师兄的心思的确缜密。

这若换作是二师兄，只会以为她遇事渐强而已，不会往深里想。

“我只能，我的的确确是柳冰凡，如假包换。”

李夜寒狐疑，他不信。

他不会看错，就在刚刚，那双眼睛里含着浓浓的仇恨，那不是师妹该樱

即便在马家村里过得多不好，那些人如何苛刻于她，都不至于让她有那般被弑母杀子一样的仇恨。

记得时候他养了一只狼狗，狼狗咬了她一口，她不过怕了几日便原谅了那只狗。

只因那只狼狗对着她摇了摇尾巴，表示了亲昵。

师妹从在山上长大，不曾下过山，即便在马家村遇到了恐怖之事，也不该会有这么大的仇恨：“你若是那最好，不是也没关系，只要是你就校”

让他在意的不过是眼前这个人，从来就不是什么师妹。

不知从何时起，他便开始担心她，在意她，他想，应该是从她不一样开始。

柳冰凡有些纳闷，这是什么意思？

是她又如何？

李夜寒不想继续上一个话题，直接勾起唇角玩味道：“你这猫捉老鼠的游戏，准备玩到什么时候？”

柳冰凡耸了耸肩，道：“自然是将她困住，慢慢饿死她。”

“直接一刀了结不是更好，省时省力又省心。”依他性子，那几人活不到五更。

“既然是猫捉老鼠，大师兄见过哪只猫不玩老鼠的？”

猫捉住老鼠，都先玩弄一番才吃掉。

若不好这口，便直接玩弄致死，这才是猫的本性。

她便要做这样的猫。

李夜寒瞧着柳冰凡，点点头，还真像只野猫，带爪的：“下一步准备做什么？”

柳冰凡裹着毯子往边上挪了挪位置，够着条子上的茶水，润了润喉。

想了想忽而突然探头看向李夜寒，一双媚眼闪闪发着光：

“枫师兄是林家堡的人是吗？能让他帮我查个东西吗？”

李夜寒挑了挑眉，他是真不想她再提林元枫这个人，碍事得很：“查什么？”

柳冰凡将自己想查的事情大概讲了一遍。

李夜寒点点头，若有所思：“师妹要是有你这心思哪还会被马家村的人捕了去。”

柳冰凡哭笑不得：“大师兄，我真的是柳冰凡。”

“嗯，你是！你是！”

柳冰凡觉得外面的冰雨在无形中冷冷的拍打着她。

怎么就不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