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冰凡捂着额头叹息：“那是前日我送给六弟的，他既喜欢，再跟我要就是了，那只没了就没了。”

芙蓉瞧了柳冰凡一眼道：“就是因着是大姐您送的，六少爷才会那般爱惜吧。”

柳冰凡心底五味具杂，那时敏儿也是这样的，她送了一个手雕木偶给他，不过几日没了，哭的那叫伤心。

寻了好几日未果，整个人一只闷闷不乐。

难道五岁孩子都是如此吗？

罗翠被带下去，柳冰凡又把勇叫来。

柳冰凡问话，勇一一作答，几乎都与罗翠所吻合。

柳冰凡又唤了几个婢女问话，有的坚定点头，有的含糊其辞，有的眼神闪躲。

柳冰凡大致晓得哪些是安分守己，哪些是与陶嬷嬷朋党比周之人。

云香至此才看明白柳冰凡的用意。

先从最边缘之人开始，问些无关紧要之事，人心不安，由外攻内，问过与未问过的人分开关押，最后到六少爷最亲近之人。

被剩下的人只有恐惧，因她不知前面的人都了什么，大姐都问了什么，内心饱受摧残，受不住的人会直接招了，就如罗翠。

再来二次审问，先前挤压的恐惧在此刻爆发，大姐已知事情来龙去脉，问到点上，那些人自然心虚招架不住，全数了。

此事结论，罪魁祸首便是陶嬷嬷。

柳冰凡一开始便知是陶嬷嬷，但她不懂柳士昀为什么一个人去冰上，院里十多人，没有一个人陪伴在侧，这事陶嬷嬷不会，她便撬开其他饶嘴，更要让母亲和祖母知道，这院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妖婆，看我不扒了她的皮。”云香一脸愤怒。

柳冰凡瞧着院中的雪白，对着蝶道：“将陶嬷嬷带来。”

五花大绑的陶嬷嬷被带来。

陶嬷嬷只得瞪着一双眼睛看着主位上的柳冰凡，全身晃动，努力想要挣开束缚，嘴里唔唔唔的喊着什么。

柳冰凡挥手，让蝶将门带上。

屋里瞬间暗了下来。

云香直接上去就是一把掌：“好你的恶奴，给你一点颜色，就敢开染房。”

陶嬷嬷全身挣扎不得，直接用脑袋将云香撞了个踉跄。

云香抬起就是一脚，随即转身对着柳冰凡道：“大姐，狼毫笔定被她藏了起来，我去寻来给您。”

柳冰凡点零头，见着云香风风火火的离去。

陶嬷嬷一双眼睛瞪得圆，看着云香离去，嘴里唔唔唔的喊着。

“陶嬷嬷，你别挣扎了，本姐呢，是不会放了你的。”柳冰凡欣赏着自己的纤纤玉手，低语道，“想来你会冤，本姐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自然会给你一个辩驳的机会。”

陶嬷嬷一双眼睛虽还是瞪得老大，人却是安静了下来。

柳冰凡不理会陶嬷嬷，看向蝶问道：“蝶，朱伟回来了吗？”

“回姐，在院外候着。”

“带进来吧。”

蝶出去片刻，一个全身黑的人便跟着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个头发有些发白的老者。

柳冰凡眉眼跳了跳，这大白的也一身黑，是想告诉所有人：

我是贼，我是暗卫，快来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