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咕接过热茶,柯妈在里面泡着红枣片。
“啊~好像喝奶茶啊。”苏咕喝了一口茶,想念起奶茶浓郁的味道。
“哪里有牛奶啊,倒是可以做些豆浆,不过家里黄豆不多,得省着点。”柯妈计划着,如果要做的话,豆浆其实是其次,只是为了诱惑苏咕来干活,豆花和豆腐甚至腐竹都是最后的成品。
“可是我们没有东西把豆子磨成浆啊,那怎么做嘞。”苏咕可不傻,家里根本就没有工具。
“你妈我想办法!”柯妈信心满满。
柯妈想的办法是找了一个中间低洼的石头,一条弯弯的沟壑导流,再给苏咕找了一个石杵。苏咕一脸黑线。
“妈,你的意思是要我一点点磨?”苏咕拿着洗干净的石杵有些发愣。
“乖,你去把你妹喊来给你帮忙,我再给你们做点好吃的,核桃酥好不好。”柯妈打着商量的语气劝着苏咕。苏咕只好喊来苏言,和她轮班磨黄豆。
柯妈泡出来的黄豆圆滚滚的非常饱满。还泡了一些米,豆浆里加一些米浆更好喝,苏咕乖乖得坐在炉火旁打圈着磨豆浆。白白在旁玩着那根木枝,表皮早已拔干净,苏咕觉得都树枝都快被盘亮了。
柯妈做着答应苏咕的核桃酥,家里的坚果很多,柯妈还准备了松子、栗子、芝麻、花生和红枣。每种切碎炒熟些摆放好。柯妈掏出一套工具,方方正正的一个铁箱,柯妈是买来放些碗碟,现在征用来烤坚果酥。
柯妈之前也只是大概了解核桃酥怎么做,需要大量的油来达到酥的口感。油和蛋、糖搅拌均匀再加入一点点小苏打。再添加面粉,在面团里混合进坚果,柯妈揉成面团,面团变得黄黄的,里面还夹杂着坚果碎。
柯妈正正经经的做了核桃酥、松子酥、栗子酥、花生酥还有神秘混合酥。面团摊成一个小饼,核桃酥放上一粒芝麻点缀。而松子上是一截小小的松子,栗子上是一块软软糯糯的栗子,花生酥上则是一片红枣。
柯妈把一个个小饼摆放在铁盘上,铁箱已经放在炉火上预热。柯妈摆放进去数着时间。不到二十分钟就烤好了。只是中间的坚果酥因为火候太过呈现焦糖色,而边缘是嫩黄色。
苏咕看见柯妈拿出一屉一屉的坚果酥,迫不及待的放下手中的活和苏言一起围了上来。苏咕想伸手去拿。
“烫。”柯妈用棉手套打落苏咕抬起的手,柯妈晃动烤盘倒入盘中。苏咕等了一会才迫不及待的拿起一块,苏咕挑的是一块微焦的核桃酥,核桃酥酥得掉渣,混合着核桃仁的香味,苏咕吃了一块又拿了一块。尝了个遍,苏咕倒是最喜欢栗子酥。
尝了个遍还不罢休,苏咕去找来三个铁盒,这些铁盒是用汽水瓶盖做的,苏咕买了三种颜色,自己选了红色大大logo的,苏言选择了绿色的,那橙色的就留着放在待客厅。
苏咕挑挑自己喜欢的整齐的摆放在自己的盒子里,放到自己的房间里。苏言也挑了一盒子,两人现在睡在一个房间里,因为天气太冷,已经开始烧炕了,为了节约木柴,两人睡一个房间,床边还要躺一个白白。
剩下的就放在橙色盒子里用来招待客人,但不知能不能留到招待客人的那一天。
柯妈嫌两姐妹慢慢吞吞,只好自己上手,在柯妈的鞭策下进度快了不少,磨出的浆顺着缝隙流入桶中,一大桶豆浆,小半盆米浆。
固定好白纱布,过滤生豆浆和米浆,煮豆浆只煮半锅,米浆和豆浆混合再放入白糖,煮开后票开浮沫,盛好让苏咕给各家送去,苏咕端着满满当当的两茶壶豆浆给苏奶和李奶奶送去,苏奶闻言要来帮忙。
柯妈再次煮开剩下的豆浆,用白醋点卤,在凝结的过程中。舀出白白的豆花。煮出的豆花有一股独特的柴火味。撒上的白糖,苏咕和苏言又吃上了一大碗。
苏奶也来帮忙,形成棉絮状厚放入磨具压实,等固定好形态后切开后又拥有了几板豆腐。放在冰天雪地的外面变成能吸收丰富汤汁的冻豆腐。
苏咕家炖上一只腊麻雀,放入下雪后甜嫩的白菜。在瓦锅里咕噜噜的冒泡。柯妈还做了一道南瓜肉酿,南瓜和较肥的肉叠在一起蒸,蒸出来的南瓜粉糯又吸收肉的香味,而肥肉又不是那么油腻。
雪下了又停,政府还安排了人扫大街上的雪,苏咕家院子里的雪全部丢在了围栏外,这可是每天扫雪的成果。
溪水早已结了冰,可以看到底部还有微微的水流流动。苏咕看到不动的雨,尝试凿破冰面但并没有成功。冰面非常结实,苏咕偷偷的跑上去走了几次,可不能让柯妈知道。
不知是因为天气冷,还是因为流感,苏咕很久都没有见过陌生人,为数不多的陌生人就是路面扫雪的工作人员。来核对人数的工作人员都很少来了。
整片兰山都被积雪掩埋,这里原本的天气冬天只会下几场雪,积雪不到二十厘米,而现在高度直逼楼顶,苏爸只好拉上防水布形成一个斜坡。雪落上就往下滑,不会积压。
“白白,上!”苏咕轻声对白白说。这段时间总吃腊鱼腊肉,养殖场的鸽子也不舍得杀,苏咕想念新鲜的肉食。
山上还有些鸟类活动,苏咕拿了些还未脱粒的谷物撒在空地,自己和白白蹲守在旁边。白白入冬后都吃自己的屯粮,柯妈会多蒸些米饭和土豆给白白加餐。白白在林间形成的野性让它忍不住想要捕猎。
此时空地上落下一只花纹漂亮的小鸟。眼睛上有一圈白色的绒毛,警惕得靠近谷粒。在观察半天后才偷偷的啄食旁边散落的谷粒。
苏咕催促着白白,白白蔚蓝的眼睛紧盯远处的鸟,眼神非常专注和贪婪。
小鸟抓住时机,贪婪得啄食中间的谷粒,白白速度很快,扑向小鸟,一口咬住脖子。小鸟想从白白的口中挣脱,扑扇着翅膀挣扎,白白口中利牙加大力度,咬断了鸟的脖子。失去生命的鸟挂在白白的嘴上。
白白优雅得走到苏咕旁边,把鸟放在苏咕脚边,鸟脖子还留出鲜血。
“真乖。再捉一只拿回去让奶奶给你拔毛再吃好不好。”苏咕抚摸白白的臂膀,白白在苏咕旁边闲得高大很多。白白自己吃也得自己拔毛,有时拔不干净导致白白肠胃不舒服。苏咕尽量让白白吃拔好的,但白白有时半夜捕猎,吃东西囫囵吞枣。
在雪地捕猎运气好时一天可以抓好几只,但苏咕每次抓完两只就收摊回家,家里有粮时就只抓一只当做白白的口粮。
等了一会,没有鸟敢落下来,苏咕只好换了收起谷子换一块区域。才等到一只瘦弱的麻雀。
苏咕挂好两只被咬断脖子的鸟。准备回家。披上柯妈缝制的斗篷,裹得严严实实的苏咕只剩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苏咕坐在白白背上,一人一猫穿梭在丛林里。雪下了又化,底部的积雪已经压得紧实。白白在雪地上留下清晰的脚印。像一朵朵绽放的小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