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急眼了,大喊:“五文钱一斤,五文钱一斤。”涨了两文钱一斤,也是市场价。杨一丁,三人睁大了眼睛,这丫头使什么伎俩,这是他们万不会使出来的肮脏的勾当,这叫坐地起价,不实诚。浮生说这叫随行就市,接着喊口号,更让杨一丁三人目瞪口呆。
“葱姜结伴汤油波,难酬云海龙门志,常对厨房大铁锅,糖醋清蒸无畏惧,英雄末路无孬种,只怕年年食客多。”
“天也空,地也空,场场钓鱼场场空。金也空,银也空,鱼儿还在池塘中,口也空,耳也空,挂底填塘不言中!肚也空脑也空,周公约四大皆空。”好笑的顺口溜,可笑的四个卖鱼人,惹来无数人围观,有好事的多嘴多舌跟着逗趣,也有实诚买鱼的,纸片瘦的丫头能秤称斗大的鱼,斤两出钱数算出,惹来很多人赞赏。杨一丁,许二河,思源惊奇又惊喜,很快被忙绿的帮衬工作忙忘了。很快只剩几条奇怪的鱼无人问津。
这时来一个公子哥儿和二个随从,一个长者老城稳重应该是管家,一个是小斯跟班。那公子哥五官精致,长大了是个俊男的坯子,就是满脸厌弃鄙夷的神色。好像一幅价值连城的字画,盖满许多收藏家印章,大大小小高高低低,都在空白处盖上的,好像没有破坏字画的一笔一磨,终究不是作者本初的意思。这可能需要欣赏者要学会删选,只去钻研字画本身价值就好。浮生努力欣赏公子哥的本身的艺术价值,可是看来看去,只有他附加的价值值得考虑,得狠狠的宰他一笔银钱。
“就是这个鱼,王管家买了。”公子哥说着抽出自己手里的剑对着浮生鱼的,那明晃晃的剑差一丝刺着鱼,鱼吓的游走了。围观的人一阵唏嘘之声,主要是羡安公子哥的剑,精致的雕工一看就知道是好货,平常人家的孩子习武多是用木剑,有一定经验基础之后才会有刀剑。这孩子定是是安家的人,元纬山方圆百里只有他家会有这样的基础。
“老板这条鱼多少钱一斤?”王管家平易近人上前询问。
“这鱼上秤,五两银子一个。”浮生恨畏惧那把剑,青天白日的它也不能怎么地。
“哦,刚才还是五文钱一斤。”围观的人窃窃私语,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听见。
“姑娘,这鱼在节庆也没有买这么贵的……”王管家提醒小孩子不要乱说话。
“节庆里的鱼是我这样的石斑鱼吗?瞧着色泽,有这样正的,它就是鱼中的千里马,你再瞧瞧它着身镖,冬天的鱼能有这样的镖吗?我们省自己的口粮喂,就是希望有一日能遇见像您这样的贵人……”浮生叨叨不停,眼前的鱼少见,稀罕鱼,吃着也是稀罕,碰上喜欢石斑鱼的人价钱不是第一。
“啰嗦,它就是一条鱼。”公子哥上前抢话,并且那把剑对准浮生的脸,险些刺着了。杨一丁许连生,思源都吓一跳,要赶紧上来赔不是,那知浮生不会顺坡下驴,反而仗着众人的围观显一显自己不孬种,在这口风上点把火,才叫豁出去,浮生大声说道:“我这鱼稀有,旁人不认识,您能瞧的,就是它的价值所在,且不说这鱼肉质洁白,味道鲜美如鸡。简单的清蒸石斑鱼,充分发挥鱼的营养价值,蛋白质一流,钙磷,铁含量丰富,雨中的贵族。五两银子不亏您。”
“休要啰嗦,我不仅要买这鱼,我还要买你这个丫头片子,回去给我做填房的女人,晚上给我捏脚捶背,白天让养一屋子的石斑鱼,稍有怠慢,我打你皮开肉绽。”那公子哥年纪估计是十一二岁的模样,小小年纪竟然长满纨绔子弟的苔藓。围观人群笑声唏嘘之后,安静了,等着浮生的下文,这回事情大了,有的看了。王管家心头一震,这娃娃在京城住几年习性全变了,如今发生这般不长脸的事情,回去如何跟老爷交代。不过眼下这小小公子实在难以伺候,如果在僵持下去,定要买这丫头才算完事,不过买一个小丫头也是无所谓的。
“你也想买我,且不说你脑洞有天大,懒蛤蟆想吃天鹅肉呀!”浮生愤慨,上辈子一般,这辈子身家背景更是不值得一提,怎么配上“天鹅”一个称呼呢?不管怎么样,现在的气势足够了。
“……”公子哥脸色立刻变青紫,指着浮生说:“乔禾把她拿下!”
“嗯。”乔禾那个小斯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劣根性十足,摩拳擦掌要动武,如今得了主子号令,像狗一样叫的更欢。
“乔禾!”王管家赶紧抓住乔禾,制止他的行为,立刻和颜悦色地对着公子哥说:“公子,公子,我们要买一个人,那不像嗑瓜子一样容易吗?回头我差人带契约来买,正正经经地把人买回去。我们是可是响当当的的安家,办事必须有安家的作风,安老爷置家无懈可击……”王管家一连串的恭维之声。似是许多虱子在头皮上放鞭炮似的,浮生头皮炸开锅.不过确实有用。纨绔的公子哥儿脸色缓和许多,换了口气说:“王管家,按你说的办,回头多付她家银两,别亏了她,落人口舌。“
“是,公子吩咐的是,人小义大!”王管家点赞,接着说:“这是藏污纳垢的地方,不适合您,公子后退,让下人来做就好。”王管家说着,摆摆手,示意围观的人后退,寻个好地方安置了公子和乔禾,自己转身回到鱼摊位,看见浮生喷喷不平的站着,维护正义是身躯屹立不倒似的,其实宽大的衣服里,腿早在颤抖了,想想自己刚从常狄花的魔掌逃出,眼见着要落寞纨绔之手,难道这就是命吗?就是浮生苦逼的命吗?如果,如果,今天的事情化了,自己一定低调,牢记娘亲的嘱咐,跑的远远的。